46第46章(2 / 2)
“哈利!乔治!住手!住手!”
女孩子的尖叫声、马尔福的惨叫、乔治的诅咒、还有口哨声和周围人的叫嚷。直到旁边有人断喝:“障碍重重!”,一股魔力把他们分开,哈利和乔治才停止了狠揍他够得到的每一寸马尔福的身体。
“你们在干什么?”霍琦夫人喊道,是她用障碍咒击中了他们。她一手举着哨子,一手拿着魔杖,她的扫帚躺在几英尺外。
马尔福蜷缩在地上呻吟号叫,鼻子流着血;哈利的颧骨青了一大块,乔治嘴唇肿了,加布里埃尔跌坐在一旁,而弗雷德还在被两个追球手扭着,克拉布在后面笑。“我从没见过这种行为??回城堡去,你们两个,直接去院长办公室!快去!”
哈利和乔治离开了球场。
“禁赛,”当天晚上在公共休息室里,安吉利娜声音空洞地说,“禁赛。没有找球手和击球手……我们还能干什么?”
根本感觉不到他们赢了球,公共休息室里到处只能看到沮丧和愤怒的面孔。队员们意志消沉地坐在炉边,只有罗恩不在,他自从比赛结束后就没有露面。
“真不公平,”凯蒂麻木地说,“克拉布在哨响后打出游走球怎么算?她禁止他了吗?埃尔后半个下午都在医疗翼趴着算什么,算他倒霉吗?”
“没有,”金妮伤心地说,她坐在加布里埃尔旁边好让他靠在自己身上,“他只被罚写句子,我听到蒙太吃晚饭时笑着说的。”
“弗雷德根本没动手也被禁赛!”凯蒂捶着膝盖继续说道。
“没动手不是我的错,”弗雷德的脸色很难看,“要是你们两个不拦着我,我准把那个小畜生打成肉泥。”
“早知道会这样我还不如一起加入。”加布里埃尔语气很消极,“既然都已经禁了三个。”他难受地看着漆黑的窗外,下雪了。哈利抓到的飞贼在公共休息室里一圈一圈地飞着,人们像被催眠了似的盯着它看。克鲁克山从这把椅子跳到那把椅子,想要抓住它。
“我去睡觉了,”安吉利娜慢慢站起身,“也许这只是一场噩梦……也许我早上醒来会发现我们还没有比赛……”
很快凯蒂和金妮也走了,凯蒂走之前拍了拍加布里埃尔没有受伤的那边肩膀。过了一会儿,弗雷德和乔治也怏怏离去,对路过的每一个人都怒目而视。炉边只剩下哈利、加布里埃尔和赫敏。
“你们看到罗恩了吗?”赫敏轻声问。
两个男生都摇摇头。
“我想他在躲着我们,”赫敏说,“你们认为他会在??”
就在这时,他们身后传来嘎吱声,胖夫人向前转开,罗恩从肖像洞口爬了进来。他脸色非常苍白,头上沾着雪花。看到还待在公共休息室的三个人,他一下呆住了。
“你去哪儿了?”赫敏跳起来急切地问。
“散步。”罗恩嘟哝道。他还穿着魁地奇球袍。
“你好像冻僵了,”赫敏说,“快过来坐!”
罗恩走到炉边,瘫进离加布里埃尔和哈利最远的一张椅子里,不敢看他们。飞贼在他们头顶盘旋。
“对不起。”罗恩看着脚尖喃喃地说。
“对不起什么?”加布里埃尔问。
“因为我以为自己能打魁地奇球。”罗恩说道,“我打算明天一早就提出离队。”
“如果你离队,全队就只有三个追球手了。”加布里埃尔翻了个白眼。
见罗恩困惑不解,哈利主动说:“我被终身禁赛。还有弗雷德和乔治。”
“什么?”罗恩叫起来。
加布里埃尔告诉了他事情经过,讲完后,罗恩显得更痛苦了。
“都怪我??”
“你又没让我们揍马尔福。”哈利恼火地说。
“??如果不是我在场上那么没用??”
“??跟这个没关系??”
“??是那首歌让我紧张??”
“??换了谁都会紧张??”
“别这样行吗?”哈利爆发道,“没有你在这儿一味自责就已经够糟了。”
罗恩没有吭声,难过地看着自己打湿的袍摆。过了一会儿,他闷声闷气地说道:“这是我这辈子感觉最糟的一次。”
“我们是一根绳上的蚂蚱。”加布里埃尔轻轻说。
星期天早上,加布里埃尔想下楼活动一下,迪安和西莫倒是非常乐意陪他一起去,但他们的“家庭作业山”又增到了骇人的高度,所以两人不情愿地留在了公共休息室里,努力不去理睬楼下传来的欢叫声。乔治和弗雷德在湖边找到了一个人坐在雪地里的加布里埃尔,他们一起欣赏了一下同学们在湖上溜冰,滑雪橇,然后决定也来玩点新花样。
“啊,试试这个!”加布里埃尔用魔法使雪球飞上格兰芬多塔楼,重重地砸在窗户上,立刻获得了弗雷德和乔治的一致认可,他们立刻也这么玩了起来。
“喂!”格兰芬多塔里有人打开了窗户,把头伸出窗外吼道,“我是级长,再有一个雪球砸到这扇窗户??哎哟!”
他不该这么做的。在被乔治认出是罗恩的下一秒,弗雷德立刻朝那个方向抛了一个巨大的雪球。
罗恩脸上全是雪,他把头缩了回去,砰地关上窗户。
莫名其妙甚至违反常理的,那天傍晚下起了大雨。加布里埃尔一直玩到晚饭时间才回到公共休息室检查西莫和迪安的作业。他精疲力尽地坐进迪安旁边的扶手椅,抽出魔杖花样复杂地舞了一下,杖尖冒出热气。他用它指着自己的袍子,水汽从袍子上蒸发了,下一秒,乔治一把将他从椅子上扯了起来,“下雨了,埃尔!我们快走!”
正举起自己变形课论文想要求加布里埃尔看看的西莫看了看外面的天气,又看了看正在钻出公共休息室的弗雷德、乔治和加布里埃尔三个人的背影。最终,他不解地问迪安道:“他们特意找今天去杀了乌姆里奇?”
事实上,这个月来他们遇到的最好的事情就是他们将曼德拉草拿出来的第二个满月是个非常晴朗的天气,如果那一天他们看不到月亮,一切就又将重头来过??加布里埃尔这辈子在任何已经尝试过的事情上,都还没有过做了四次依然失败的经历。深夜里,三个人偷偷来到了禁林附近。他们将草叶从嘴巴里取出,将叶子浸泡在一个装满唾液的水晶小药瓶中,让它接收纯净的月光;他们对着月光照耀的水晶小药瓶加入一根自己的头发与一银茶匙的露水(露水必须搜集自整整七天没有阳光或人类接触过的地方),最后加入一个鬼脸天蛾的蛹。然后一起将此混合液埋在一棵树下,直到下一个雷电交加的暴风雨来临前都不曾再惊扰它
而这一次突如其来的大雨恰好能让他们进行第三步:只要来这棵树下将变成血红色的魔药挖出来服下,就可以进行阿尼玛格斯的变形了。
当他们跑到禁林外时,正好赶上一道闪电划破天幕,紧接着是震耳欲聋的雷声,几乎令他们脚下踩着的泥土都在跟着摇晃。
“居然打雷了。”乔治说,“看来今日必成。”
他们很快找到了之前做过记号的那棵树,三个人此时已经淋得内裤都要湿透了。他们拿着铲子拼命挖,激动之中好像都把自己当成了麻瓜,没有人想到抽出魔杖来帮忙。好在他们的阿尼玛格斯魔药埋得都不算深,很快,他们就发现了泥土之中已经变得血红的两个水晶瓶。
在大雨下,他们在禁林里找了一片广阔且安全的地方,确保变形过程不会引人注意。加布里埃尔闭上眼睛,将魔杖尖指向心脏,和弗雷德、乔治一起低声念出咒语。
“阿马多,阿尼莫,阿尼马多,阿尼马格斯。”
他们各自服下了自己的那瓶魔药。
几乎是一瞬间他就感觉到自己的胸膛里出现了一阵清晰的痛楚,同时也能清楚地听到自己的胸膛里还有另一颗心在跳动,在同一时间,仿佛身体被撕裂的痛楚猛地袭击了他。他的脑中将会浮现了一小团毛茸茸的黑色生物,但实在是痛到头晕目眩没法停下来想想,而现在要逃脱也早已为时已晚。他甚至不知道变形时的那一刻过了有多久??是一秒钟,还是一个小时。
总之当加布里埃尔的意识再度回到脑袋里时,他茫然地低下头,瞧见的是两只附着黑毛的短腿,足尖还有肉垫,粉色的。他歪歪扭扭地适应着过低的地盘,努力驯服不太受控制的四肢,雨落在鼻尖激起了一个短促的喷嚏,在雨声嘀嗒中并不突出。他低头用小鼻子嗅了嗅泥土里的草根,奇怪的是并不反感那种味道。他试着张开嘴,叫声细嫩:“喵。”
加布里埃尔马上意识到自己的物种。他尽量克制自己不要抗拒和慌张,害怕这颗新脑袋取得主宰并趋使他做出愚蠢的事,像是用舌头梳理一下有点杂乱的毛发什么的。三角尖形的耳朵从茸茸的长毛里探出来,几缕长毛盖住耳廓,体型很小但毛量大,显出人手放上去就会深深陷下去的柔软蓬松,但很快就被大雨淋透了,毛发纠缠着水珠沉甸甸地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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