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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0观音泪十五(2 / 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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李?冷冷地看着沈书清,无情地嘲笑道:“我想你早该知道我要这皇位,现在来质问我这个执棋之人,你不觉得可笑吗?”

沈书清自嘲地苦笑着,失望透顶。她含着泪问他:“我也只是你夺权的棋子?”

李?丝毫不理会她的崩溃,冷漠答道:“从你我相遇的那一刻起,你就已经入局。”

闻及李?寒箭般的话语,沈书清不由自主地向后退去,趔趄了几步。她一字一句地将话从喉中挤出,艰涩说道:“你借我的手,用张泉的死,翟成的贪来扳倒杜正明,砍去李珩的有力支柱。你趁新寺修建,烧毁西街后巷,让郭长规和李珩不得不将黄金转移。而皇家和户部手都能伸到的地方,只有永济寺。你明知他们的算盘,便让钱斯源答应户部建造观音,待新寺快落成之时,你算准那夜有大雨,一把火烧了新寺,众目睽睽之下那黄金如何都跑不掉,郭长规一走,李珩再也没有夺储的可能。殿下,天真的是我,是我被你玩弄在股掌之间,如同一个跳梁小丑让你笑话,你可还满意?”

李?极其耐心地听完沈书清的一通话,凝视着她的无助。李?站起身来,稳稳走至她面前,盯着她泪雾朦胧的双眼,沉沉地说道:“你没有一句话说错,你能自己悟个明白,还是我认识的那个沈书清。”

沈书清垂眸看向他,自嘲地笑着,狠言道:“那殿下可曾想过,那寺中住了不少僧侣,随着殿下的这一场火无辜失了性命,他们难道就该死吗?”

李?顿时错愕,他事先确实不知当夜有僧侣居住在永济寺。当钱斯源告知他寺内有僧人被烧死时,他也很是惊讶。他自知是自己理亏,闷声解释道:“我并不知情那夜有僧人居住,只是时机恰好,连累他们并非我的本意。”

沈书清怔怔地望着李?,此刻他是多么的真诚,口中全部都是实话。她沉重地闭上眼,忍着心痛开口道:“殿下又有什么错呢,这一切不过是我错了,包括现在我来殿下面前无理取闹,也是错的。”

她悔恨自己的无知,竟此刻才想个通透明白。自己和李?的立场本就不同,李?是高高在上的夺位者,俯瞰着百姓的悲哀。而自己则是尘泥之中挣扎的人,求一个将自己和天下身上的污泥洗去的结果,根本没有和李?谈判的资本。她被自己内心中无法克制的情爱蒙蔽了双眼,只不过那些恶人作恶多端,有错可纠,成为李?手中的把柄。两个不同立场之人,却恰好有着共同的目标,难怪自己会如此糊涂。

她早该想明白的,只是她想多亲近李?一些,才会忘了,他生来就是要夺权的。

她怎么可以忘记李?最初的目的,她怎么可以忘了,李?对她是毫无情意的,只不过像三分年少时的阿晗,便让他对自己有了几分纵容,而自己却沉溺于这虚假的幻象中,失去了所有。

可她就是阿晗啊。

若李?知道她就是阿晗,可还会这样对她?可还会对她说,她只是一颗棋子罢了。

大雨瓢泼而下,将二人覆拢于重重雨帘中,隔绝了周遭的一切。

沈书清无措地看着李?,清泪无声从眼角地滑落,顺着雨珠混入尘埃之中,糅杂着滴落至地面,汇入无尽的悲苦里。

李?莫名地感到心慌,他总有种预感,他要失去他人生中最重要的东西,可他说不清那是什么。

他的心痛苦地抽搐着,挣扎着,心疼地看向沈书清凌乱的泪痕。他尝试握住沈书清的手,可被沈书清无情地推开。

沈书清偏过头去,酝酿良久,终是苦涩地开口道:“殿下,我对这天下大权毫无兴趣,只想做好我能做的。殿下要走的路,腥风血雨,有太多人需要被迫铺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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