9东澧风云九(2 / 2)
闻声,谢知韫有些恍惚,这不是……师父声音么?但他甚快又否定,只以为自己病得幻闻矣,师父不会来。
任关山见他迟迟不起,更为烦躁,她拎上他的衣领便将他狠狠提起来。
门外的荀?都快不忍再看。
世子师父简直,太过粗鲁、暴力了……
谢知韫起身便对上熟悉面容,他嘴中的蜜饯更为甜,未待任关山责骂,他便抱上了她的腰,脑袋倒于她怀中,奉承讨好似地蹭来蹭去,一时之间,任关山惊诧、恼怒、无措。
以往,除开阿姊,从未有何人可这般与她亲密触之,那些人未与她说上个几回话,便会被她杀了。
更何况,还为异性之人。
谢知韫以为只为一场梦,便毫无忌惮地宣泄自己无处可诉的思念,他似若撒娇,一抹涩红于耳根暴露于目:“师父,您知晓么,这些时日我好想您,我错了,我再也不会惹师父生气了,您不要生我的气好不好,否则我会甚为难过……”
门外的荀?避嫌似地转过身。
世子还果真是……直率,也不看看那人是否本尊,便敢这般说,当真不怕痊愈之后被她揍么?
谢知韫仅穿了里衣,隔着薄薄的衣料,她似可感之滚烫体温,任关山睫毛颤了颤,她下意识摸上腰间剑柄,寻求心中安稳平定,可整颗心却总不受控制地躁动。
这类异感甚为陌生,任关山并不喜欢,甚至欲拔剑杀了他,这类异感因他而生,那他死了,她便不会再有。
这般想着,任关山便伸出手欲杀了他,但怀中的谢知韫不知何时睡去,不再说话,亦没了那些个逾矩,任关山胸口异感顺势缓解消失,恢复平稳,她的手即时停下。
任关山垂头缄默,她静静凝视谢知韫睡颜,没由头的,一股不明所以、难以理解的情绪在心间起伏,杀心亦无故褪去。
门外人影亦于此刻悄无声息地褪去。
因荀?看出,她今日是不会杀谢知韫了。
她如若想杀,早便杀了。
***
谢知韫睡下后,任关山便离了世子府,她替了张皮,去丰都通天府接了几单悬赏令,杀了甚多罪犯,当她将剑穿过那些罪犯的心脏、鲜血染红脸庞与五指之际,心中由谢知韫引起的郁躁不解方才消褪不少。
小废物不可杀,她便只可将气诸于这些个罪犯之身。
任关山返回世子府时,已是近晚膳之时。
不过这回,她未经通报便直接被之放行,思来应谢知韫吩咐,任关山未多想,只径直走向内院。
……
今日天气甚好,荀?还说,师父来看过他,谢知韫因此病情好转大半,不论他之言是否保真,他皆开心。
因即便是梦,那于他,也颇为奢侈。
他甚少梦到师父,即便睡前看上无数回师父丹青、练习写上几百遍师父之名,他亦梦不到。
而今日倒似为上天开眼,让他梦到了,还为美梦。
梦中,师父来看他。
她坐于他床头,喂他吃药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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