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30第30章(1 / 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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回来了,回来了,一切都好像沿袭着时光隧道成功复位,然而不幸的是没有回到初三毕业之时,而是回到了初二。

那个薛承对她有着最大恶意的时期。

威胁,恐吓,孤立,暴力,所有摧残凌虐的招数均可加注她身。他像从地狱裂隙中逃出来的恶魔残魂,附身于天之骄子的身躯上,最值得仰望赞颂的皮囊下,是冷漠残酷卑劣不堪的灵魂。

徐恩赐沉浸在痛苦的回忆中,害怕得瑟瑟落泪,好似预见到自己的悲惨境遇,她几乎想跪地求饶,求他放过她。

如果说学生时代的薛承权势有限,只能局限于校园的一方天地,可现在呢,在生意场上,连自己的父亲都能毫无留情地赶尽杀绝,她又算哪个小虾米呢?几乎没有人能制约他。

店外传来一声惊雷,骤起的狂风将玻璃门冲撞到震动,也不知怎的外头忽然下起雨来。

徐恩赐很怕打雷,一道粗壮多杈的闪电将夜幕撕扯揉碎,白光阴凌凌的极快地闪了两下,像苍穹之顶的电线发生故障短路,徐恩赐呼吸一滞,心快跳到嗓子眼。

平时她不会因雷电吓成这样,只是她当前因薛承的威胁本就心惊胆颤,再被突如其他的电闪雷鸣一刺激,就如惊弓之鸟与子弹再度擦肩而过,她的脸蛋血色褪尽,惨白惨白,她猛地躬下腰反胃作呕。

她直起身时,血色又回来了,不是自然的红润,因充血而涨红的,她像失了魂似的想逃离咖啡店,逃离薛承所在的地方。

徐恩赐毫无征兆地推开玻璃门,跌跌撞撞冲入雨幕。

疾风骤雨,单几秒钟就将人从头到脚浇个透,豆大的雨点密密麻麻,砸在身上有轻微沉闷的痛感,徐恩赐失魂落魄地小跑着,夜雨凉意丝丝入体,她浑身在抖。

夜色外加雨幕,视力被褫夺大半,世界从高清降为模糊,她的眼睛因雨水侵袭而眯成一条缝,在差一点踏入机动车道的时候,被身后的人一把拽住,猛地扯回去。

她撞进一个宽大的、可以将她整个包裹的怀抱中,很坚实的胸膛,很强势的力道,撞得又重又疼,她嚎啕大哭,哭得比孟姜女还悲痛委屈。

隐忍和憋闷是属于聪明人的,笨蛋发泄情绪自然是无穷无尽的眼泪。

她抬头,入眼是湿淋淋的下颌,线条优美流畅,雨水汇聚成蜿蜒细流顺着下颌线滑落,再往上是嫣红的薄唇,挺直的鼻梁,然后撞上那双比星更璨,比雨还湿的黑曜石般的眼眸,长睫上悬着水珠。

本就瓷白的皮肤在被雨水浸透后,更是有种白润到透明的冷感,像沉在水底被月光晖映的美玉。

他快要将她揉烂了,恨不得将她捏碎嵌进自己的身体里。

她歇斯底里地又哭又叫,可雨声滂沱,吞吃掉她的嚎啕,她在抖,他也在抖,一个是风吹雨打冷的,一个是血液沸腾热的。

薛承一刻也不等不了,他疯狂地拥紧她,用近乎勒死她的恐怖力道,他的唇狠狠封住她因哭叫而微张的嘴巴,津液混着雨水在两人的口腔中交融,吞咽。

她被迫承接了一个窒息到濒死的湿吻,冰凉的,湿漉的,滞塞的,血腥混杂雨水味的吻。

她晕倒在他的怀中。

*

徐恩赐醒来的时候,浑身疼痛,四肢百骸像被卡车反复碾过,她艰难地环视四周,是个完全陌生的卧室,空间很大,床也很大,窗帘遮光性极好,让她一时间分不清黑夜白昼。

她虚虚出声道:“有人吗?”

一开口,徐恩赐被这粗嘎沙哑到仿佛不是自己的声音骇住,喉咙很痛,咽口水都疼如针扎。

头很重,仿佛压着千斤巨石,昏昏沉沉的,意识混沌不堪,她无力地呢喃:“救救我……”

她的双眼强睁着,很快又脱力阖上,半梦半醒间,房门被打开,她努力睁眼看过去,一道模糊涣散的身影渐渐接近她。

她想伸手去抓,可手臂软得像面条,挣扎无果,她哑声道:“好难受……救救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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