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乌云压境,雪下的迷蒙。
冷寒山风卷过山道两旁的高耸云杉,拂落几片灰色的翠。山道上,一乌一银的两匹骏马如流星般,在风雪之间并驾齐驱,马背上的人影亦伏低身子,配合骏马起落。
两人身后,则是一支精锐的骑兵。
风从耳边呼啸而过,飒飒厉风打的脸生疼。银骏马上的赵观澜忍不住,道:“秦准,你怎么就确定他往南边走了?北契在北,他要是逃走了,也会往北跑啊!”
“如果耶律真通像你这么想,那就不是他了。”秦准看向赵观澜。“南边有西玉京,他往那里逃,比逃往北契更出乎意料不是吗?”
“不会,不会还和那位平阳公主有关系吧?”赵观澜试探发问。“你说这……”
秦准脸色冷下。
眼见他情态如此,赵观澜眼神划过一丝不易觉察的探究。接着他不忘揶揄。“平日你兄弟我在战场上杀敌,都没见你如此紧张。怎么,你不会对这位平阳公主有别的心思吧?”
秦准只沉看了他一眼。“少说点不会死。”
赵观澜连忙道:“你别怪我多想啊。如今京城局势不明,你少给大公主添堵。你知道她最讨厌的,就是这位平阳公主了。”
话清清楚楚落进耳中,但秦准不想再辩驳。他攥紧缰绳,坐下乌色骏马似知其意,高亢的嘶叫一声,便又加急越过那匹银马。
四蹄狂奔向前。
“说不过就跑,秦准你有病啊!”赵观澜大喊。“他娘的,我好歹一个大营将军!”
他扬起马鞭,银色骏马不消一会便赶了上去,赵观澜咆哮道:“我和你说,这次如果找不到耶律真通,小心我参你??”
不待赵观澜再说,一破空声倏地响起,他下意识向后仰身躲避,只见一枚暗器从他面门急掠,那暗器通体玄黑,尖端一点银色。
银骏马被暗器所惊,他厉声嘶叫一声,后腿倏地停下,两只健硕前腿猛地抬高。
赵观澜立刻起身,他足尖轻点马背,顺势往后弹飞,旋了两圈才卸去飞势。
“秦准。”赵观澜冷凝住脸,看向秦准。
秦准看出他眼底的凝重。
他当机立断,翻身下马,追月如通灵性,带着银骏马,纵蹄奔出这方危险之境。
刹那一瞬,风像是忽然滞住一般,沉寂山道寂静无声,处处透着古怪。
秦准回首一看,见后方已无骑兵踪影。想来,那些骑兵应当是被人引走了。
与赵观澜相视一眼,秦准摸向腰间剑鞘,目光警惕地瞥着四周。
来者不善。
“我说秦准你啊,一惹就惹一堆。”赵观澜揶揄一笑,他看向秦准右后方的位置。“那耶律真通能是让你好抓的,非要抓。”
“人是从边关大营走的。”秦准的眼神飘向赵观澜左后方,比了个数。“合该你来负责。”
“真是废话!”
不待两人再说,从暗处跃出几个黑衣人,他们均使北契长刀,朝着秦准就招呼过来。
面对这些人的攻势,秦准没怎么想,就迎了上去。赵观澜亦参战。
这些人都善用长刀,出手迅疾、不带任何回旋之地,是抱了必死之心。
秦准却没动挂在他腰间的玄色长剑。
他以近身搏打,只用一双手,便和那几个黑衣人打了起来。他手拧来人的右手、颈骨,踩断他们的足腕,有运气不好的被他一掌重击天灵盖,当场毙命。
其实秦准挺喜欢这种感觉的,单靠力量去拧断别人的生机。很痛快不是吗?
反观那边的赵观澜,他一早就抽出剑来,他力战几人,几剑抹过黑衣人颈项,全都送他们见了阎王,杀人十分利落。
不一会儿,这十几个黑衣人便倒了下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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