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44酪樱桃(2 / 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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长安的酪樱桃,不知阿霜在长安城时吃没吃过?这样想着,谭韫良思绪便飞至千里外她从未踏足过的长安的土地。酪樱桃本来属甜,在遐思中走过一遭却变得稍显酸涩。她淡淡地想。

“长安真好啊……”她道,“比庆州繁华,人气儿也足。可惜我没去过。”

“那去就是了。”辛晚楼答道。

谭韫良笑起来,轻轻地摇摇头,瓷勺在琉璃盏里碰出的声响清脆如水。

“寻香山庄太忙。”

庆州的夜晚不及长安那般灯火通明,天一黑便无处可去。晚些时候,几人缩在庄子的小院中,谭韫良正教他们玩儿骨头码。

靠杀人练出来的双手灵巧得吓人,几乎只看一遍,辛晚楼的手艺便超过了自幼练习的谭韫良。她吓一跳,问道:

“你原先是做什么的,手这般巧?”

辛晚楼手一抖,这一把便没来得及将羊骨拣起。

沈羡亭从她手中拿过羊骨,自己也来一局,谎话却张口就来,道:“她自幼学琵琶,手当然巧。”

谭韫良看他也伶俐又灵巧地将羊骨一个个收在手里,只感叹道:

“原来白姑娘会弹琵琶……可你怎么也学得这么快?你也会弹琵琶吗?”

“我不会,我会绣花。”

“原来这样……”

谭韫良觉得哪里不对,奈何沈羡亭的表情太过理所应当。夜色也不早,她迷迷糊糊地回家去了。

她刚一出门,辛晚楼忍无可忍道:

“你瞎说什么?我怎么可能会弹琵琶?卸人琵琶骨还差不多……”

“怕什么?寻香山庄又没有琵琶,定然不会叫白姑娘为众人演奏一曲的。”

辛晚楼皱眉望着他。

“下次编真一点……”她讪讪道。

*

驴车剧烈摇晃一下,大字躺在其间的辛晚楼重重磕在车壁上,手中吃了一半的玉米险些脱手。她慌忙用另一手扣住车壁沿,这才没被甩下去。

“怎么了??”

不知从何处冒出一只黄狗,吓得那毛驴大惊失色,那狗就在毛驴脚下来回地绕。赶车人用力拉紧缰绳,同那慌乱的毛驴胶着。

“狗、狗!快把那狗赶走??”赶车人焦急道。

辛晚楼从驴车上一跃而下,随手拿不知春的刀鞘在那黄狗腰间往外推搡。黄狗还想回头去咬,她拿着刀鞘打在那狗脚下,狗跑到哪儿她追到哪儿。费半天劲,只把那狗吓到落荒而逃。

“可恶……累死我了!”

她又爬上驴车,气鼓鼓地摸她那半根玉米。可此时她才发现那玉米不知何时掉在了地上,她去追狗时,已被那驴吃了。

……

“算了,”她在车上摊成个大字,“我不能跟驴计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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