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楔子上(1 / 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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据说这是百年来京城最冷的一个冬天。
大雪已经落了三日,满城银装,寒风凛冽。街市上少有行人,大多数铺子关了张,开着的也虚掩着门。被深雪覆盖的偏巷里偶尔可见一个微微拱起的雪包,那是无处可去的乞儿,睡着了就再没醒来。
自落雪那日起,谢蝉就过得很是安逸。白日里烧了红炉,围着衾被,坐在床侧绣些红肚兜、虎头鞋一类的小玩意儿,晚上早早便熄了油灯,闭着眼睛等天明。
她知道岑寂是二更天回来的。
进屋后,他先是摘了大氅,脱了外袍,然后又净了手,这才来到内屋。他走得不急不缓,不用看也知道,定是京城人人称道的翩翩风度。
在谢蝉身侧坐下时,岑寂的一身寒气还未散尽。谢蝉只觉得衾被被掀开一角,一只微凉的手握住她的手心。
谢蝉忍着没有睁眼,只是想,外头当真是冷啊,帮他捂捂也行。可转念又想,她也冷,冷得钻心刺骨,又怎能去捂热旁人呢。
岑寂好似不知道她在装睡,没有叫醒她,更没有只言片语,就这么攥着她的手坐了一会儿,走了。
好像把屋子里最后一丝热气儿也带走了。
翌日一早,丫鬟来敲门:“少夫人,老爷和夫人请您去正堂。”
谢蝉扶着床柱站起,三日来第一次下了床,软着腿脚收拾了自己,一推门,风雪呼的甩在她脸上,像一记耳光。
到了正堂,岑清端坐太师椅,正不急不缓地喝茶,张氏坐在一旁,身后站着一个粉黛未施的少女,看着面生。谢蝉缓缓屈身行了个礼,唤了声父亲、母亲。
张氏抬眼,含笑道:“阿蝉快坐。”
门外传来几声匆忙的脚步声,谢蝉落座,就见岑寂难得赶了几步急路进来。他刚进门,岑清就严厉地看了一眼,似是嫌他不够稳重。
岑寂停步在谢蝉身边,朝岑清一拱手:“父亲。”转头对谢蝉说:“大冷天的怎么出来了?快回屋里去。”他环顾一周,又问:“你房里的丫鬟呢?”
谢蝉见他神情冷肃,勉力一笑:“无妨,是我叫她们不要服侍。”她就是想一个人躲清静。
岑清清了清嗓子。“是我叫她来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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