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5苏悭其人(2 / 2)
十年前苏悭毫无缘故地给了他无端的爱,现在他需要一个合理的解释。
苏悭面上情绪复杂难言,他长叹一声,艰难启声道:“你是,不信我?”
萧煦面色微凝,眼神里带着避无可避的威压,冷言:“若你是本王,你信么?”
“先生,莫要欺我瞒我。”
苏悭双手在桌案下紧握,后心温热一片,出了身黏腻的汗。
良久,他轻呼出一口气,道:“我怎会欺你?我……”
“殿下!”
苏悭话刚开口,门外便蓦地传来急促又压制不住的喊声。
是云开的声音,他极少这样没有规矩。
“进来。”
云开风尘仆仆地闯进来,还喘着粗气,一息都不曾停顿便立即开口:“王妃不见了!”
萧煦一惊,竟是不受控制地猛地站起来。
“说清楚!”
云开叫他这样的反应一惊,忙垂首道:“王妃今日午时去了将军府,照您说的,两个时辰未归便去寻她。到了将军府才知,王妃早在一个时辰前便走了。我便又原路回王府,然王府上上下下都寻遍了也不见王妃半点踪迹。”
萧煦闻言一把扯开身上披着的长袍,一面往外走一面一把甩掉这袍子,声音带了几分急色。
“找,将军府到王府这一路给本王仔细地找。”
哪知他正带着满面急色疾步出门,迎面就撞见悠然信步回来的云端宁,手里还拎着好些东西。
萧煦身形一顿,陡然僵在原地。
身后急急忙忙跟上来的云开和苏悭同样不知所措地愣怔住了。
云端宁看着他三人,茫然笑道:“你们做什么去?见了我好像见了鬼一般。”
还是云开先开口,小心翼翼地试探问道:“王妃,您方才……”
“方才?”云端宁闻言有些惊讶,挑眉看他:“你瞧见了?”
云开一脸茫然,还未等他开口,云端宁便满不在乎地摆摆手,随意道:“净是一群废物,让人打也打不过瘾。”
萧煦闻言一凛,“你遇刺了?”
云端宁报之以嗤笑。
“殿下用遇刺这话,都是抬举他们了,我顶多算遇蹭,”她垂眸踢了踢自己的裙摆,裙下有大片脏污,道:“蹭我一身脏。”
萧煦松了口气,惊异地后知后觉,后心竟是出了一身薄汗。
*
“娘娘,裘夫人正在门外候着,可要召见?”
孟延意午睡刚醒,便听得丫头回禀,她忙道:“快请进来,你怎的不早说!”
那丫头闻言忙应声去请了门外人进来。
贺清柔甫一踏入殿见着软榻上斜倚着的孟延意便福了福身子,笑道:“妾身给皇后娘娘请安。”
孟延意摆摆手示意她起来,又让她过来自己身旁坐下,“此处又无旁人,你我之间还管这些这些虚礼作甚。”
孟延意同贺清柔是手帕交,尚牙牙学语时便相识,感情分外深厚。纵是各自嫁人,有了新生活,也不曾淡了联系,贺清柔三天两头进宫来陪她说话,倒让她在这寂寞深宫中多了几分慰藉。
孟延意见她面色疲惫,眼下也有浅淡的乌青,问道:“脸色怎如此难看,昨晚不曾歇息好?”
贺清柔咬着唇,无奈叹道:“夫君日日烦心,夜不能寐,我也忧他所忧,正愁着呢。”
孟延意一愣,“裘思道出了何事?”
贺清柔微微摇首,“并非是他,娘娘也知道,我家夫君替荣王殿下做事,如今荣王出了这样大的事,他又岂能置身事外独自静好?”
孟延意闻言,想起那夜邀月阁之事,不禁皱了皱眉,
“荣王那晚,委实不像话了些。”
贺清柔拈着手帕的手指拢紧,抬头又垂下,动了动唇却说不出半个字。
孟延意见她一副有话难言,欲说不说的模样,道:“你有何话便尽管说,同我也藏着掖着么?”
贺清柔忙垂头抿着唇,略带艰难地开口:“妾身听闻,那夜荣王,是叫人设计陷害了,那人还将他缚住,以至于让他逃脱不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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