33春意拦三(2 / 2)
直到江照灵三人从贡院回来,他才觉得轻松了些。
尽管他们又坐在一张桌子上吃饭读书,谈天论地,但袁浣山发现他们二人之间依旧隔着一道看不见的墙,他不知道如何劝解,郁闷两个大男人之间哪来那么多隔阂,又没有深仇大恨,更何况已经同窗半年之久,有什么事不能当面说清楚的。
他想不明白,便只能拿出自认为所不能的杀手锏----酒。
酒,是个好东西。
人言道,酒后吐真言,更何况还是读书人。
但他转头一想,有个问题,谢?酒量差,醉了之后要不就是倒头就睡,要不就是坐着发呆。沈时骞倒是酒量好,但又难灌醉他。
嘶,有些棘手。
不过管他的呢,先找个由头一起去喝酒才是,他就不信自己撬不出一句有用的话。
而他这一想,就是半个月。
谢?整日读书写文章,沈时骞还似乎有意躲着,他愣是没找到一丝开口的机会。
直到半月后,春闱放榜,郑伯派去城里看榜的人回来了。
此时,他们六人正在经义堂听课,忽见郑伯将一份名册送了给堂上讲课的程老先生。
程暮接过看了一眼,随即起身,负手而立,看着底下六人,感概道:“先前老夫便说过,天下无不散之筵席,不过,还是要恭贺你们一声。”
这话一出,他们六人自是知晓了先生所言何意。
袁浣山心中窃喜,由头要来了。
这几天他想尽办法将二人拖出去喝酒,可惜谢?岿然不动,沈时骞那人一口一个不去。
如今江兄三人高中,他便以此为由头顺势办桌酒席,他们二人便没有理由拒绝,到时候一切就迎刃而解了。
“此次会试共录榜二百九十一人,江照灵,南榜第一名。”
袁浣山欢呼,其余几人纷纷庆贺他。
“许怀隅,北榜第四名。”
话罢,程暮一顿,看着神情紧张的赵不言,道:“赵不言,落榜。”
几人顿时噤声,看着满脸失落的赵不言。
袁浣山心想,遭了,这下他的酒席没法办了,但眼下他也只能先安慰赵不言:“听闻此次试题古怪刁钻,下次你定会高中的。”
谢?接着他的话:“赵兄不必因此沮丧,我连个秀才都尚未考中,你日后定当大有前程。”
赵不言苦笑几声,什么话都说不出来。
这时,程暮坐下,语重心长道:“人啊,哪有一帆风顺的,不历风浪,何以见真章。胜而不骄,败而不馁,想必,这些道理,你们心中应是明白,不必我多言。”
“是,学生知晓。”
下学后,江照灵与许怀隅被程暮留下,赵不言一个人落寞地走在回斋舍的路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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