33春意拦三(1 / 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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谢?终究没有把自己即将入国子监的消息告诉二人,纵然要分别,提前告诉他们,只怕是徒增烦恼。自己接下来要做的事,便是写好先生布置的课业。
于是连带半个月,她除了讲堂、膳房与斋舍之外,哪也不去,日日挑灯夜读,每日只睡两个时辰,天还未亮就提着灯出门读书。
虽然沈时骞一直都知道她勤奋,但是最近这段时日已经近乎于疯狂,而且她频繁往来先生书房,想来,其中定有蹊跷。
但他除了提醒她好好休息之外,也没再问别的。
他要看看,她打算瞒到何时。
袁浣山虽不与他们二人同室,也察觉到了一丝异常,便打算问问。
这日,谢?端坐案前写策论,袁浣山走进来,凑过去细细看了一遍她写的文章,疑惑道:“我若是没记错的话,先生去年说这《春耕图》等我们学成后再重新上交一份,你怎么现在就开始写了?”
谢?手一顿,有些心虚,连忙搪塞道:“我提前练练手罢了,不作数的。”
但沈时骞听见这番话,眼眸微颤,原本一直默不作声的他突然开了口:“不作数?”
谢?抬眸看着他,点点头。
“当真不作数?”他又重复问了一遍,语气有些强硬。
谢?不解他为何以这般口气质问自己,一时之间竟不知如何答话。
袁浣山意识到不对劲,连忙出来打岔:“先生布置了那么多课业,这篇文章也算不得什么。”
哪想沈时骞听闻此话,直接起身,头也不回地走了。
袁浣山愣在原地,对谢?说:“我说错话了吗?沈兄,今日是吃了炸药了?”
谢?心中突然生出一股躁意,扶额道:“随他去吧。”
沈时骞从斋舍出来后,径直走到听雨桥尽头处,靠着檐廊坐了下来。
袁浣山方才的话一语点开了他,难怪最近她会不要命地学,原来是要离开这园子了。
当初知晓她女子之身后,他便想过这个问题,考场内外严苛,她女子之身又如何能躲过,但后来,他又想,郡主应该是有意帮她,否则也不会替她隐瞒身份,于是便稍微放下心来。
而如今,她要离开京郊园,便显然不是走科举这一条路。
既如此,那便显而易见,当今入朝为官,无非两条路,科举入仕与监生历事。
国子监他是知道的,因为例监之事,国子监声望大不如从前,全国各地正儿八经的生员也不再向往去国子监做监生,反而是一些非官籍富庶之人把子孙往国子监送。
他在杭州府读书之时,对此情况见怪不怪,那时他的教书先生时常感概,国学之盛,再不如从前。
但他没想过谢?会选这条路,是她自己选的?还是郡主有意为之?他无从断定,只是,他唯一可以肯定的是,她只要走上了这条路,就会不顾一切地往前,绝不回头。
想来,程老先生也早就知道了此事,所以才让她提前写那篇文章,可是先生又为何会答应让自己的好学生不走科举这条路,莫非,先生也知道她的身份。
他有些头疼,更头疼的是她为何有意瞒着。
接下来几日,二人再也没说过话,谢?无心于此,而沈时骞暗自生闷气,夹在中间的袁浣山行也不是,坐也不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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