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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3第23章(2 / 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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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小心挽起裙摆,雨滴肆意,却还是粘上几滴泥点子,她也不是什么娇气之人,反倒这什物远远看倒像是花儿印一般,着实美妙,便从容地走了过去。

“阮厢虽不懂江湖规矩,却也知道拜把子可是要说予神明,烧香磕头,许诺终身的,三娘是阮厢京城里的第一个认识好姐姐,可如此便是要按规矩来。”话说得体面,人也正气十足。

想来三娘也是染上凡尘,不拘小节之人,她便不觉处处要敬重,学着坊里的姑娘大方攀谈。

三娘被她装模作样的侠客气势惹了笑,拉着她的手亲密无间,这几日都熟络了。

“三娘祖上是大隆打下江山的一代,若是按规矩来,得是要官家礼聘,受过众人承认才可。”李郢湛也跟着开起玩笑。

阮厢生疑,风巧着歪道连带雨点子侵上人的白嫩脸上,她顺手一抹,水滴从指尖甩了开形状,飞到李郢湛衫袖,圆圆饱满的几滴附着在其,他目睹一切,却只是静静盯着人看。

似林中大虫吃人般。

阮厢忙得把帕子拿出,替他涂涂抹抹,从嘴巴到胸膛,哪里不湿的,这会儿全皆有帕子打湿了,末了还闪烁盈盈晶眸,歉意问道,“这雨滴实在出其不意,脏了城南王的贵体,城南王不会计较吧。”

谁都看得出来是故意为之。

他任由方帕在身上擦拭,人杵在雨中,眼底风起云涌,看起来漫不经心,实质将一番故意都看得透透。

淡淡说,“不碍事。”随即手拿着的油纸伞偏到阮厢一侧,把人笼罩在密集的雨水之外,“别再淋了雨害病,我李某可不是什么善者仁翁,见死不救亦是常事。”

“谢城南王关心,阮厢好真呢。”

三娘见两人拌嘴甚觉好笑,“你啊就别开玩笑了,祖上与我隔着十万八千里呢,我看阮娘子性子洒脱,与我很合得来,不如像城南王借个人情,替我俩作个证。”

李郢湛斜目油伞观天边如针细雨,再扭头看着雨中如柳条不经风吹的阮厢,看她冻得绯红的嘴唇紧抿起,像一块冰柱。路途遥远风大,等雨停了没差。

“也好,天公作美,便在此成你二人之谊。”

“拿我披风来。”

一使眼色祁商便知道了要如何做,与阮厢说,“天冷,娘子披上吧。”

阮厢接过,欠身于城南王,“多谢郎君,阮厢不冷,拿着暖暖手便好。”

李郢湛默言。

三娘抬声,“我看院子中间位置最空旷,刚好物无所挡风雨皆来,天时地利人和,就在那一处吧。”

京城什么都好,就是这天气变化多端,阴晴不定,坊间总把此比趣风调雨顺,年年受得上苍庇佑,福泽众生。

李郢湛不爱玄乎,也就看看什么时候天晴,什么时候阴雨,谷物铁器重类商物需得走水路,江边水位高涨最好,而蔬果等布匹得是看天运送,万一遇着滂沱大雨,沾水生霉,一季都将白费功夫。

“那爷,我去准备准备。”祁商说,“阿?姑娘你也来。”

“我去做甚,我才不去。”她得守着娘子。

“抬东西,需要个打伞的,快与我走。”

“不去,你随便喊个下人,我得在娘子身侧服侍,以防歹人有可乘之机。”她这白日夜里半步不离盯着城南王,才发觉他对阮娘子真的有坏心思。

“哎嘛……”祁商拉上手。

“别娘们唧唧的,我不去。”

“好了,你就和他去吧,这里有城南王护着,咱还怕什么。”阮厢推着她走。

阿?要说不说,豺狼虎豹的就是你身旁这人……

“好了,快去快回!”把人死死眼神训斥一顿,把伞给阮厢后才愤懑离去。

三娘楼中有事也先行一步。

“你侍女好像对我有意见。”李郢湛把手伸出伞外,看着指尖滑溜的雨滴,笑了笑。

阮厢腹语,何止阿?对你有意见……

“阿?素来这般与人实诚,侍主忠心,一时心直口快,城南王莫要见怪。”阮厢将帕子送到他怀中,“连天雨水多半不洁,又是晨落,不好沾染,城南王擦擦吧。”

“噢?”他接过,无意中触碰到阮厢小指,“手这么冰,还不将披风穿上?新买的,没胭脂味。”说着要给她披上。

“我来便好。”她将疑瞥眼,后一顿躲开视线,半个人站在雨里,雨水打在肩上渗透进去,哆嗦一阵。

李郢湛蓄意靠近,两人贴得半寸远,“就这么怕我?”

二话不说把油纸伞扔她手上,披风一甩,服帖帮阮厢穿上,一套动作行云流水。

拍去身上水滴,故作不在意说,“娘子最好不要与我对着干。”

这时候三娘忙完走了过来,“你又欺负人了,阮厢可是我结拜妹妹,往后你不许再欺负她!”瞧着人哆嗦了,给扶至一旁坐下,叮嘱道,“你身子刚好,不宜吹风。”

“这还没结义呢,就护上了?那今晚的结义宴席,便也由阮娘子亲自下厨了。”

……

府中三十多张嘴,那岂不是熬成黄脸婆!阮厢想着,脸色犯了难。

“娘子不乐意?”

“哪里的话,阮厢自是愿意。”她看着李郢湛那兴风作浪的眼神,咬牙切齿笑着说。

“那再好不是,不过柴房漏雨,柴木估计都湿了透,娘子可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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