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5汤煲名声大噪(2 / 2)
楚辞掀开车帘,便看见赌坊大门的招牌帷布迎风飘扬。
她微微停滞,组织了下措辞。
老王还以为自己会错意,试探性唤道:“东家?”
“没什么,”楚辞肯定的赞扬道:“这个月的月银,给你涨三成,你值得!”
胡家的西福楼和盛掌柜的云间楼虽不是门对门,也相隔不远,顺着云间楼往前数步就能看见胡家招牌。
她经过云间楼时,和盛掌柜打了个招呼,此时酒楼门口人流如长龙,确实热闹。
胡家西福楼人也不少,但客人却有所不同。甚至也不能说是客人。
楚辞步行至街口转角,视线沿着排队的人往远处延伸。
粗粗一算,约摸十来人,都穿着家丁或下仆样式的灰黑粗布衣服,每人手里都提着食盒。
有的交头接耳,眉飞色舞不知讨论什么,也有仆人一看便是主家训过,低眉顺眼,安静排队,并不做声。
因着这么一堆人规规矩矩的排在酒楼前,路人也有好奇,或围观一会儿,或是直接抬腿迈入酒楼,想试试这酒楼菜色怎么能吸引这么多家大户取菜回府。
云间楼前人潮涌动,热闹。
西福楼前家丁长龙外延,排场。
楚辞身后跟着项一,老王留在外面守着马车,两人进了西福楼,她随意点上两三小菜,等菜时便听后面进来的客人追问小二:“你们楼里有什么新菜么?怎么门口排着这么多人,给我也来一份新招牌!”
楼里的跑堂笑的和和气气:“对不住了,客官。楼里确实出了新菜,分量实在少,往外卖也不够啊,所以只供老主顾。”
“您不如试试炙羊肉,这也是店里一绝,又辣又香,再配上碗撒着葱花的羊肉汤,一口鲜润进喉咙里,不少客人回头都爱这么点。”
他将一碟炒豆放在问话的客人桌上,笑容憨实:“来,茶满上,再送您一碟炒豆,等菜时也有个嚼头。”
几句话把客人安抚住,又去招呼下一个。
上菜的速度很快,楚辞没坐一会儿,跑堂的已经开始传菜。
楚辞也点了炙羊肉,只能说这道菜成为西福楼的招牌还是有原因的,厨子极舍得当香料,一口咬下去肉质细嫩,咸香扑鼻。
隔壁桌的客人似乎也挺满意,投入的吃着饭,忽地动作停下来,鼻翼微微抽动,细细嗅探:“这什么味儿?”
正当时,几个跑堂的端着食盘从后厨出来,步履稳健,直奔门口。
为首的那个喊了句:“一号!”
排队队伍最前面的家丁洪亮应声,轻快地上前递上个木牌,又打开食盒,小心翼翼的将原本盛放于食盘的汤盅装进去。
跑堂跟着往下喊号,一直喊到十六号,食盘上的盅盏终于装完。
剩下的队伍往前挪着,继续等。
在酒楼里堂食的客人不一定都有出色的嗅觉,但鼻子也还没废,总觉得随着刚刚那几个跑堂的出来,与之而来的还有一股并不浓烈但极为诱人的酸香味。
不像炙羊肉的气味那么霸道,以横扫千军的气势钻进鼻腔里,但它就像把小刷子,在敏感柔嫩的心尖儿上这么来回的轻轻的拨弄,若有若无,似隐似现。
闻着脑子里都能想象出,汤色应是清清淡淡,但又招人的紧。
客人琢磨琢磨嘴里的味儿,这炙羊肉怎么就没这么香了呢。
将食盒装好的小厮纷纷往各家走去。
陈家小厮来得早,正好排在前面些,取完汤盅便往府衙赶。
滁州共划分为东西南北四方,每方设一衙,负责日常杂务处理。每衙亦设有膳堂,仅于午膳时间提供膳食。
今日如同往常,午膳的点,三五小吏结群往厨堂去。
唯一人离群,走向侧门方向。
“陈端,”友人叫住离群之人:“你干嘛去,咱们一起去厨堂,按菜谱排今儿应该有酱烧肉,完了就没了!”
“你们先走,我去侧门取个食盒。”小吏陈端和同僚打声招呼,去往府衙侧门。
拎着食盒到膳堂,同僚们都吃的差不多了,陈端寻了个角落,自行坐下,打开食盒,将菜一一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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