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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6灼灼三(2 / 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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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知道以木姜的本事,自己出手是多此一举。但雨馀凉既已把木姜当做师父看待,有事弟子服其劳,很多事他就不会让木姜亲自来做。

辜俊愿见雨馀凉敢挡自己的刀,喝道:“小畜生,你敢拦我做事?”

雨馀凉道:“辜……辜先生,这是雨馀凉和谷州刀派之间的事,有什么冲我来就好了!”

雨馀凉不称他“师父”而改称“辜先生”,显然是已不再承认自己是他的师父。辜俊愿冷笑一声,手上忽然施力,雨馀凉只感到一股强劲的势道由刀上传来,刀刃直往后压去。

辜俊愿所忌惮的,唯木姜一人而已。他压根没将雨馀凉放在心上,所以才会先攻击木姜,将雨馀凉晾在一边。只要解决了木姜,剩下一个雨馀凉他想怎么处置就怎么处置。

既然现在雨馀凉要上赶着来挨收拾,那么自己就遂了他的意。反正赵恬交给他的任务只是把活的雨馀凉带回去而已。

只要人还活着,那么是缺了只胳膊还是少了条腿,都没什么关系。

雨馀凉双手握住刀柄,眼见着刀刃被辜俊愿压着离自己越来越近,知道自己气力不如辜俊愿,不愈和他硬碰硬,便将刀往旁边一拖,准备先抽身出来再说。

雨馀凉此举正中辜俊愿下怀。辜俊愿正是要诱使雨馀凉将刀刃运往别处,他便趁此空隙攻击雨馀凉薄弱之处。打斗之时,一方试图卸去另一方的力,卸力的那一方或多或少总是会露出破绽。被卸力的一方便可趁势出招进攻,若能得手,那么这场比斗到此为止,被卸力的一方便赢了。而若卸力的一方反应够快,立即回手封挡,虽然当时没有分出胜负,但卸力的一方在危急关头慌忙格挡,自身的心绪、进攻姿势和节奏都被打乱,时间一久,也会逐渐处于下风,若其没有高深艺业,是很难反败为胜的。

辜俊愿见雨馀凉果然去卸他的力,刀尖一个转向,便径向雨馀凉右肩刺去。他这一招,平日在谷州刀派,与和他同一辈的弟子比武时使出来,对方都既无法架格他这一刀,又来不及闪避。此刻用在雨馀凉身上,他都觉得是“杀鸡用了牛刀”。

完全出乎他意料的是,雨馀凉不仅立即调转刀身击开了他这一刀,紧接着反而对他展开了攻势。辜俊愿眼前只见刀光闪烁,耀眼生花,一时没反应过来,竟然被打了个措手不及。

只听辜俊愿惨叫一声,大堂中众人见他后退数步,左手捂着额头,鲜红的血从手掌下流出,顺着脸颊滴下。他退后时踩到地上还没来得及清理的油汤饭菜,脚底一滑,就向后摔倒,幸好身后刚好有一把椅子,辜俊愿便一屁股重重坐在了椅子上,椅子在地上滑动发出嗤的一声大响。

另一头,雨馀凉毫发无损。但他神色讶异,又有些惶恐,似乎不知道自己刚刚做了什么。

雨馀凉一开始卸去辜俊愿的劲道时,以他薄弱的江湖经验,根本没想到辜俊愿会立即变招进攻。他心中所想,不过是先解除眼下的困难,其他的事后面再说。之后眼见辜俊愿一刀刺来,雨馀凉也是心惊,却已来不及避开,突然想起木姜教他的拆招之法,马上便使了出来。他使出这一招也是急中生智下的行险,没想到不仅解去了辜俊愿的攻势,更是伤到了后者。

一旁的范舟诚从鼻子里噗的一声笑出声来,对同桌的两个人道:“我原先以为今天只有武功差劲却叫得凶的,没想到还有来搞笑的。今天这是什么日子,怎么好玩的事全遇到一起了?”

他说这话的声音不小,一时间其他几桌客人也都发出零星的笑声。

范舟诚这话虽然刻薄,但在场的这些武林人士,也确实都好多年没见过像辜俊愿这种的了。谷州府武道不兴,谷州刀派教授的武功虽然能将外行唬得一愣一愣,但实际上非常粗浅。在场之人都是正儿八经在江湖上闯荡的,辜俊愿那两下子在众人面前贻笑大方,也是情理之中的事。况且这些人刚才听到雨馀凉叫辜俊愿作“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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