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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0020(2 / 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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当真可笑。

她讥讽地哼笑一声,嘴角继而垮下去,眼泪啪嗒落在灰尘上,留下豆大的水渍。

她没了生意,断了财路,失了母亲留给她最后的念想和牵挂。

连最疼她的姑姑都保护不了。

还要给一个根本不爱她的人白白付出。

凭什么。

晚上,那个人又来了。

耿?还像白日那样,垂眸看着笸箩发呆。听到他脚步声,耿?抬头看了他一眼就默默别过身子。

室内安静得闻针可落,魏巍坐在小案另一侧,她不说话,他才不说。

过了一会儿,耿?说:“我姑姑呢。”

魏巍没说话,显然对她的态度不满意。她把视线从地面转移到魏巍身上:“我给你做靴子。”

“这就是你的成果。”

他望了眼笸箩,里面的东西一动不动,只有被水渍打湿的痕迹。

这一整天,没了那些脂粉膏子,她就惫懒成这样。

她的眼睛红的像兔子一样,眼神却没了畏惧。

魏巍饶是震惊,平时她看他,永远都不敢直视,也不会如此平静。

那双媚眼没了灵气,直勾勾看他。

“我就知道。”

反正又是来糟践她的。只有这样,才算讨好,才算合他心意。

自从发现他最大惩罚就是房里事,耿?就一点也不怕他了。反正死不了,也躲不过,那还不如坦然接受。毕竟她又不是在榻上卖力气的人。

耿?站起身来,歪头看他,眼里古井无波。她慢慢解开衣带,束身的衣襟骤然松垮,露出曼妙的身体。

她脱下衣衫,露出滑腻的肩头,最后反手解开肚兜系带。繁复的裙裾在脚边堆成小山,她跨步走出来,拿手去勾魏巍的革带。

男人坐在远处,冷着一张脸。他微眯着眼睛,好像有点看不透她。

耿?心里冷笑。

不就是要做吗,装什么矜持。表里不一的衣冠狗彘。

红帐落下,她为他摘下幞头,又弯腰去解革带,她这次动作麻利多了。

耿?解开帷幔,红艳艳的薄纱在苍白的脸上留下糜丽。她扒了发簪,三千青丝倏地散落。

藕臂攀上魏巍的肩,她仰头干巴巴道:“来,相爷,我伺候你。”

整个过程里,她眼里无光,就像被妖精撤下去的那张画皮。

美好又虚假。

疾风骤雨,海棠香消。

他抽身而出的一瞬,耿?立刻从男人怀抱里逃了出来。耿?背对魏巍,侧躺在离墙面最近的那处。

宽大的拔步床,两人中间能装下两张小几。

黑暗里,她蜷缩起重获自由的身体,喘着粗气努力平复呼吸。

魏巍闻声,扭头看那一袅窈窕的背影。

汗水打湿乌发,黏腻的贴着雪肤。她就像梦境里透着白雾闪闪发光的美玉,明明触手可得,却又遥不可及。

缓了又缓,耿?呼吸刚刚平复,就听到床上男人淡然的声音。

“我要离京了。”

她没搭话。

他去哪里,关她何事。

耿?眼皮打架,昏昏沉沉睡下了。没过多久,柳腰被劲臂拢住,她硬生生被拉了回来。

他靠得很紧,炙热的身体烫到了她挺翘的后臀。

这就是又想要了。

“我给相爷美色,相爷饶了我身边人如何?”耿?最担忧的,就是熹微。不知被他带到了哪里受罪。

夫妻之间,床头吵架床尾和。那晚帐里闹了一宿,魏巍气早消了。他信耿?为人,她说和伍听肆清白,那便是真的清白。

可耿?竟称他为“身边人”,魏巍微不可查地扬眉。

这一夜,注定不会太平。

夏夜阵雨连绵,窗边茉莉花瓣残缺不全,摇摇欲坠的花蕊艰难承受着强势灌下的雨露。

暴雨下了一整晚,至清晨才淅淅沥沥结束。

阿沁和青烟搀扶耿?着去了浴房,昨晚内室那么大动静,两人多少听见了些。饶是做好了心理准备,真看到耿?纵欢后的身体时仍是触目惊心。

碍于魏巍的威慑,两人伺候起耿?也不敢无礼。

“夫人快些,相爷等着用餐呢。”

“他还没走?”

浸泡在温热浴水里的耿?还没缓过来。

一起用餐?他是没长手还是没长嘴,难道在等她伺候着去喂饭?

因为朝廷突如起来的任命,魏巍休沐整顿一日,隔天便启程去兖州。

另一边,魏巍围着满盘珍馐,尚未动筷。隔扇门紧闭着,偶有??声传来。想必,她已经更衣梳妆了。

玄海盛了碗鱼汤,“相爷不是约了许大人,趁热先喝……”

魏巍偏头望着隔扇,像是没听到他的话。

内室落地罩里,耿?坐在绣墩上,任由俩丫鬟?饬自己。

“听玄海说一会儿许大人要来,咱们得打扮漂亮些。”

阿沁为她选了一套烟紫色衣裙,耿?揉成团扔到地上,从衣柜里取出一件绣着雪梅的月色褙子。

魏巍这种虚伪之人,人前庄重敦肃,人后最爱风骚。她内里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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