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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人饶命啊,都是奴婢指示的,和小姐无关……”

魏巍抬抬下巴,示意他清人。

下人们如释重负,拖着一身冷汗麻溜儿地脚底抹油。

玄海走前关上了隔扇门。内室骤然只剩夫妻二人。

魏巍给足了她面子,他没在。

如今四下无人,方才又问:“你和什么人私相授受。”

耿?怕连累伍听肆,又恐魏巍彻查,只好点头要答。喉管被强劲的力量碾压,发出几声撕碎的哑音。

她要说话,他才泄力。

“儿时……儿时故友,咳咳……没有私相授受,只是把制好的胭脂水粉托他变卖……”

耿?捂着嗓子剧烈咳嗽,断断续续的一句话抽干了最后一丝力气。她柔弱倚靠在他腿边,羸弱的身子如风雨中飘零的蒲草。

魏巍心底涩意未减,眼前一幕又莫名其妙牵扯出浓郁的痛楚。他从不与忤逆自己的人共情,可这一刻仿佛自己的脖子也在隐隐作痛。

好生奇怪。

他不知道这种感觉从何而来,也不知道刚刚发疯时用了几分力,只是能清晰看见她下颌处红肿的掐痕。

她过于娇软,稍微一碰就会碎。

饶是生出怜悯,魏巍仍绷着脸:“只是故友?”

耿?缓了好一会儿,才回道:“是的。他许多年前随父离开洛阳,最近偶然遇见……咳咳,小时候、小时候有些兄妹情谊,他才愿意……愿意帮我卖货。”

她水眸清明,神色坚定,不是在撒谎。

即便如此,魏巍仍觉不爽。因为意识到可能是占有欲作祟时,他又生出烦闷和疑虑。

他必须找她确认清楚。

耿?不知危险到来,猝不及防又被掐住脖颈。这次这人加大力道,恨不得治她于死地。

她手指青筋鼓起,圆球微凸,慢慢的眼神开始涣散,注满泪水的眸子恳求地望着她。好像在无声诉说自己的无辜。

魏巍看她受苦,五脏六腑像被连根拔起,周身血液直逼颅顶,激得眼底充血,也跟着湿润了。

怎么会这样?

他颤抖着松手,耿?像脱线木偶般颤巍巍倒在他脚边,再无一丝挣扎的力气。

魏巍这是在罚她。

耿?摸着脖子喘息。每呼吸一次,都会牵扯着喉管产生撕裂一样的疼。

也还好。至少比和他行.房舒服一点。

耿?连行房都不怕,更不会怕被掐脖子。她只要不死,只要还活着,她就什么也不怕!

她自以为坚强,却在他看到桌案上香粉配方时慌了阵脚。

魏巍道:“来人,把东西扔了。”

“不要!”

耿?双手揪住他的袍子,顶着凌乱的发拼命摇头。

“相爷您怎么罚我都好,这营生是从我娘那里传来的,求求您……”

玄海即刻开门,看一眼屋里人立刻低头垂眸,麻溜儿收走桌面杂物。

“不,不要!”耿?哭出了声。

她膝行着去拦玄海,却被魏巍拽到了跟前。

“你干什么!”耿?尖叫。

拉扯间,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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