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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3章 你水做的?(1 / 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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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3章“你水做的?”

人类原本就是动物。

这肆无忌惮弥漫的黑夜,太容易催发人体内的兽性因子。

落地窗外的夜风似乎静止了云层被风吹得飘散开月亮露出半张脸,弦月如镰月色如刃。

每一刀都割在周清南已经紧绷成一条线的自制力上。

他没有喝酒所有的意识和感官都如此敏锐而清晰。

鼻息间嗅到的是程菲身上混着酒味的甜香,指尖碰到的是她细腻如玉又热得烫手的皮肤。左侧脸颊的触感最为奇特,濡湿而柔软

周清南身体有一刹的僵硬,偏浅的瞳色早已经黑成了两汪墨比窗外的夜色还暗。

邪火直冲冲就往上窜烧透四肢百骸每根神经,犹如烈火燎原,眨眼就蔓延向了大脑。

他薄唇紧抿着轻微侧了下头,黑沉沉的眼睛里便映入一张绯红娇媚的小脸。

这小姑娘也不知哪来的胆子一双白生生的细胳膊揽住他脖颈粉色嘴唇往他脸上生猛无比地一怼,亲完也不松手,可能是脑袋实在太晕支撑不住,紧接着又将脸蛋软绵绵地埋入他颈窝嘴里还哼唧了两声又像是生理性的舒服,又像是心理性的满足。

她声线天生就软得很,醉酒之后的声音听起来哑哑的,低浓又柔弱,娇得能掐出水来。

周清南眸色更深也更暗,姑娘红扑扑的脸蛋近在咫尺他视线落上去眼睛挪不开心也愈发的痒。

发现她已经轻轻合上了眼帘浓密的睫毛在小巧的绯色面庞上投下两圈浅淡阴影看着像是已经疲累困倦睡沉了不会再醒来。

周清南盯着眼前的睡颜眯了眯眼睛下一秒便伸出两根修长的指捏住她的下巴抬起来。

只是十秒。

他在心里给自己设限。

恩赐自己十秒钟的放纵与沉迷在这个迷离混乱被酒精翻搅得快要脱轨的晚上。

仅仅的十秒……

姑娘大约已经睡着小巧的鼻翼以极轻微的弧度扇动开合脸蛋两侧的色泽娇艳像在红酒里浸过的玫瑰刚豪饮完一大杯的茶她饱满朱红的唇瓣看上去亮亮的水润反光。

周清南打量着程菲无暇的面庞目光随之继续往下看向了她脖颈以及锁骨地带。

那些裸露在衣衫布料外的皮肤白得像雪近乎能看见皮肤下蜿蜒精细的脉络宽松的绵质T恤像个大袍子从外看不出任何曲线但这个居高临下

的俯视视角,他一眼便瞧见那道深深的奶白色沟壑……

“……周清南沉沉呼出一口气,呼吸蓦地便浊重几分。

这滋味儿怎么形容。

就像是大夏天最炎热的时候走在沙漠里,忽然有人往你嘴里喂了颗冰葡萄,冰凉解暑,甜美多汁,即使知道葡萄浸过剧毒,你也无法抗拒。

怎么抗拒?

周清南现在全身血液都在逆流翻腾,脑子里堆满各类淫邪又荒诞的念头,只想把这块送到嘴边的小果子生吞活剥,吃得骨头都不剩。

而且她明明那么近。

近到他只需低头寸许,就能咬住那张朱润小巧的唇。

夜色越来越暗,暗得像深海区域的那片黑色水流,里面潜藏着能索人性命的海妖,轻轻一句吟唱,便能让人葬身海底。

奇怪的是,喝酒的人分明是她,周清南滴酒未沾,此刻却也有些乱了神志迷了魂魄,依稀听见耳畔有歌声传来,虚无缥缈若有似无,在引.诱他内心深处那些躁动已久的瘾和欲。

要他破戒,要他发狂。

要他放出那头被藏在深渊崖底、永远也见不得光的野兽。

一念恍惚之间,周清南想起了多年前看过的一场雪。

那年他也就十来岁的年纪,跟着父母来到滨港打拼,对生活和未来还充满期待,一家三口住在一间不足三十平的小屋里,日子贫寒却也温馨。

十二岁生日那天,小小的他独自一人坐在出租屋的破沙发上,守着一块廉价的白桃蛋糕,等待父母回来陪他一起切蛋糕,唱生日歌。

那一天,小小少年没有等到回家的爸妈,只等到了父亲出事的消息,警车刺耳的鸣笛声,以及来滨港过后的第一场雪。

北方人对雪不稀奇,但滨港地处中国南部,繁华发达气候温暖,十年也遇不见一回雪。

小小少年走出家门仰头看,纯白雪花从天空飞落,像极了一场洒向人间的瓢泼盐雨。

每一片,每一粒,都蛰着人鲜血淋漓的伤口,痛得人喘不过气。

这场雪,小小的少年看不出丝毫美感,品不出半分快乐,正要转身回家,耳畔却传来一声欢快又惊喜的轻呼,那声口清甜软糯,脆生生的,像是小黄鹂在树梢发出鸣唱。

那声音里发自内心的欢喜,刺痛了小少年的耳朵。

他皱着眉,转过头去。

是个五六岁的小女孩,小巧精致,像个瓷娃娃。

她穿件浅蓝色的艾莎公主裙,长长的黑色头发上还顶着一朵巨大的蝴蝶结,在漫

天的雪花里蹦蹦跳跳地转圈圈。雪花落在她的蝴蝶结上,来不及停留便消散于虚无。

他认识这个瓷娃娃,是邻居家的小公主。

这一片是滨港最贫穷落后的贫民窟,住的都是外来务工的底层穷人,这些家庭条件有限,没办法给家里的小孩提供多好的成长环境,衣服不追求款式新颖,只求不着凉不感冒,每顿饭菜也不讲究营养搭配,以吃饱不饿为宗旨。

但是他知道,这个瓷娃娃是他们这一带娃娃军团里的另类。

她永远有穿不完的公主裙,梳不完的辫子样式,吃不完的各类糖果。

幸福得让人嫉妒又厌恶。

而且,这些雪这么磕碜,哪里好看哪里好玩?比他家乡的漫山雪色差太多。

小少年看了玩雪的小瓷娃娃一会儿,很快便收回了目光,准备离去。

可就在他转身的瞬间,背后却响起一道嗓音,口齿非常清晰,脆生生地喊了他一句:“小哥哥!

“……

“一起玩雪吗?小女孩笑嘻嘻地问。

被娇养大的瓷娃娃,哪知道这人间的疾苦与艰辛,竖起一只雪白的小手去接那漫天雪花,却捧不住一粒,似乎从那时起就为一个故事奠定了基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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