8送别惊心(2 / 2)
“乔大哥有未竟之志,”雪霁道:“伤好后自己离开了。”
“乔大哥说都不说一声就走了?!”举起手中玉牌,田耕道:“就算要走,为何丢下这块随身玉牌?”
雪霁这才发现不对:“糟了,乔大哥昨天酒醉睡在地上,玉牌掉了也没发觉。”这块刻着“乔”字的玉牌一直被乔渊贴身佩戴,想必是意义非凡:“田阿兄,我们得追上乔大哥,把这块玉牌还给他!”
田耕重重点头:“追!见到乔大哥我还要给他两拳,竟然丢下我一个人溜走!”
雪霁跟着田耕在林间奔行,脸颊泛起嫣红。
田耕道:“只有一条路通往雪原镇,咱们从林间插下去,直接切到那条路上。”
两人扶树折枝,在山林钻来钻去,雪霁突然唤住田耕:“田阿兄,你有没有听到马蹄声?”她透过林木间隙,指着底下小路:“田阿兄,那里。”
片刻后马蹄声踏破宁静,路面震动升起烟尘,一大群人策马而来。马上骑手个个束发脑后以毡蒙面,长短武器一应俱全。
两人立刻躲到树后,田耕慌道:“他们是什么人,要干什么?”
“他们马术高明纪律严明,备有多种武器,是有备而来……这条路只通村子!”紧紧攥着胸前衣服,雪霁的声音变得不像她自己:“田阿兄,我们得去村里让大家躲起来,现在、立刻!”
“我跑得快,我回村通知大家。”田耕被她情绪感染,惊惧起来:“桑姑娘你身体弱,就在林子里藏好,不不不,赶紧回山上找桑大叔,他能保护你。”
知道自己只会拖累田耕速度,雪霁点头:“我回去找阿父,他能救大家。”说罢便往山上走。
雪霁没走两步,突听田耕在身后唤道:“桑姑娘……”
“什么事?”雪霁回首,看到田耕停下脚步正望着自己,不由着急,提醒道:“田阿兄,要快!”
田耕看着雪霁,飞快道:“桑姑娘,我们说好有福同享有难同当,你可千万保护好自己。若桑大叔不在,你就在附近找个地方躲起来,等我通知了村里人,立刻上山找你。”
雪霁应道:“田阿兄,你也保重!我们有福同享有难同当!”
林中阴冷,踩着岩石和未覆盖白雪的地面不使留下脚印,雪霁把头脸包裹严实,心中忐忑不安。
将近父母居所,这才心中一松:只要见到阿父,就会没事。
林间树木一阵扑簌簌响动,落下大片积雪,雪霁心中一紧,仰头看向高处,一矮瘦之人形如大猿,藏匿于枝桠间。
被雪霁看破行藏,矮瘦之人跳下,捉住雪霁。
矮瘦之人说汉话,凶恶非常:“说,这山上住的是什么人?”
雪霁手臂被扭得生疼,心思反而格外清晰:“山上住的是一对夫妻和他们的女儿,还有一位瞎子伯伯,从很久以前就住在山上了,我,我也不知道他们是什么人。我家住在山下的村子,我娘让我每月上山陪这里的姑娘住一段时间,和她说说话、做个伴儿。”雪霁瑟瑟发抖:“桑大叔厉害得很,你还是趁他没发现赶紧下山去吧。”
“小姑娘,你的桑大叔和他老婆已经被一群人捉走,别用他来吓唬人了。”林中又转出一个中等个头的男子,走到近前端详一阵,笑嘻嘻以汉话道:“衣服脏的厉害,是从山下爬上来的样子。可再怎么脏也还是白貂裘,你们村子做衣服都是这么奢侈吗?”
阿父阿母被捉走了?!难道山脚下遇到的那群蒙面骑手不是冲着村子而是冲着阿父阿母来的?!
雪霁控制不住地颤抖连上下牙都开始磕碰:“这是,是桑姑娘,以,以前的衣服,她穿不下,就送,送给我了。”
“怕成这样倒不似作伪……包裹得挺严实,装扮也确是这边的风俗。身段儿婀娜窈窕,就不知道长得怎样?”男子扯下雪霁覆面的毡子,愣愣看了片刻,拍掌大笑:“妙哉妙哉,深山出俊鸟,谁能想到此处竟有如此绝色!”
“臭毛病又犯了。”矮瘦之人不屑地“哼”了一声,松开雪霁双臂:“你带她去那边屋中烧饭,别让她在饭中动手脚,我再查看查看。”
男子押着雪霁来到“桑姑娘”的木屋,倚在墙上看着雪霁生火举炊,时不时调戏几句。
雪霁牵挂父母,恨不得立刻下山追寻人马踪迹,却不得不在这里给两个凶人做饭,还要忍受言语调戏。
烦乱委屈中,蓦地想起老师说过的话:“老夫以前收过两个徒弟,一个风骨峻峭死得其所;另一个蛰伏隐忍临危不乱,险境中沉住气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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