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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05第105章(1 / 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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栖真觉得她和风宿恒的鱼大概多多少少有些犯冲,锦驰镇上烤鱼好吃,她多吃了两串,第二天拉肚子了。昨日多吃他几片鲢子鱼,完了,第二天大姨妈来了。

过去来大姨妈,她基本没什么感觉,不知为何,这次痛得很。

“不舒服?”隔日早上客栈大堂用膳,风宿恒见她第一眼便问。

栖真喝了口粥,尽力忽略腹间抽痛,摇头。

等吃完,风宿恒对袁博吩咐几句,转头对栖真道:“再往北要进寒境,这些衣物抵不住,不如在此盘亘一日,好让袁博准备。”

栖真求之不得,临回房时忽然问:“荆之誓言可以取消吗?”

风宿恒:“能随便取消便不成誓言了,到驼暮山才行。”

好吧,有些事就是搬石头砸自己脚,若她醒来那会儿没对风宿恒冷脸,他就不用弄个誓言让她放心,这会儿他们早到驼暮山了,也便少她诸多烦恼。

栖真应下,回房去了。

稍时颜心从她房里出来,回到大堂,对仍端坐的风宿恒小声几句,他才稍稍放心,又问:“那么痛吗?”

颜心道:“应该还好。”

今早见栖真眼下略青,脸色发白,坐都坐不直,就想趴桌上……这叫还好?

“找大夫看看。”风宿恒吩咐。

颜心没忍住笑出声,立马低头恭敬道:“这种事没有找大夫的,喝点糖水就好了。”

栖真在床上躺了一天,颜心一会儿送糖水,一会儿送汤婆子,一会儿索性端药进来。

“这什么?”

“喝了就不痛的药。”

“哪儿来的?”

“找大夫开的。”

“还找大夫开?”

颜心端上药只是笑,没办法,再不找大夫,大堂地板要被他们主子走来走去磨穿。

当然这话不能对主母说,颜心找理由:“我多少也会有点疼,知道喝这个好,适才上街采买,顺便帮主母开了一济。”

好吧,没让风宿恒知道就好。

栖真喝光药,手里被颜心塞了盒糖,临走前颜心说晚膳会送进来,让她别下床。

栖真道谢。嘿,在现代都没人这般照顾她,怎么来了古代待遇反而升级?

躺床上,举着装糖的小罐子看了又看,白瓷罐上扎着蓝色小缎带,精致小巧,倒出来一粒,是那种传统的松子糖。

含一颗,嘴里苦味顿消。

幸亏今日允她躲房中,她也真心不怎么想和风宿恒关在狭小马车里。

因为如今面对风宿恒,她失去了平常心。他待她的每一处好,都激发着她的渴望,展现的每一处博学,都加深着她的不甘。他对她笑,她雀跃不已。他沉下脸,她伤心不已。她怕控制不住自己的目光,就想对着他看。

万一被他看出来呢?

风宿恒若不是洞悉人心的高手,这么多年,又怎么不动声色拿下诸多城邦?

栖真,稳住!千万别漏马脚。

还有一个月,走完剩下路,他去成他的婚,而她……栖真泪水涟涟,打湿枕巾……回去也好,留下也罢,她又是孤孤单单一个人了。

可真不甘心啊!

小包子说过:爹爹对娘亲怎么样,我对你也是一样。

还说:爹爹花那么多心思为她庆生,结果还不是被她气到吐血?

这些话,字字句句,难道说的不是风宿恒对她的情意?

难道这个男人对她所有的好,只是为了弥补当初误伤那一箭?

栖真不知道,她真地想不明白,若他对她有那种心思,那他心上人又要怎么办?

在床上翻来覆去摊烙饼,任思绪游走。她忽然想到,当年和风宿恒在大容,他还没找到心上人,之后五年他又从未回过辛丰,那他到底什么时候找到心上人的呢?而且既然找到了,他们为何一个在大容,一个在辛丰?

栖真腾地从床上坐起。

对啊,这当中难道不是诸多疑点?最起码,她从未听小包子说过他爹还有什么心上人。

冷静一点,栖真,我求你冷静一点。

啊,不可能冷静了!她就知道,事情或许不是她想的那样,她就知道,当中可能还有隐情。

都说爱情让人发疯,栖真噌一下活过来,脑子转得飞快,跳起来穿好衣服系上披风,悄悄拉开门缝。

幸好,三个人都房门紧闭。

于是她像做贼一样溜出去。

她的房间临近楼梯,楼梯下去有个岔路直通后门。栖真最快速度从后门闪出客栈,甚至怕被从楼上窗户看到,一出门就一溜烟跑远。

昨日他们乘马车来时风宿恒还说过,这里集市上有鲢子鱼干卖,烧汤鲜美,所以从集市回客栈,应该都走这个方向。

外面确实冷,栖真忍着腹痛,找个附近路口蹲点,跺着脚蹲了很长时间,果见袁博大包小包从那头来。

栖真装作偶遇,上前道:“袁将军,买了这么多东西?”

袁博不知她今日身体欠安,真以为是为了买东西耽搁一日,笑道:“主母怎么一个人出来,主子呢?”

“就我一个。闷得慌,出来透口气。”栖真想顺手帮他提两个纸包,袁博哪敢,连连推说不用。

栖真跟着他往客栈走,问道:“陛下是不是要大婚了?”

袁博闻言一愣,嗯啊呃了半天。

栖真忙道:“将军千万别跟陛下说我在跟你打听,我就想着总要给他备件好些的贺礼,又不知备什么妥当。陛下婚期定在哪日,我也好算算日子,看是否来得及。”

袁博心想,妈呀,这也太虐了,转头对栖真道:“定在开春。”

“新娘是辛丰人吗?”栖真追问:“你知她有什么喜好?既要送礼,总要投其所好才是。”

“确实在辛丰。但说起喜好嘛,得问陛下了。未来皇后的事,陛下亲力亲为,从不假手他人的。”袁博道。

几句话功夫就到客栈门口,两人刚跨进去,便见风宿恒独坐大堂,盯着桌上杯盏出神。

抬眼见两人进来,他也有点意外,起身过来道:“怎么出去了?”

视线对上,像被烫到,栖真立马转眼,扯出一个自认过得去的笑:“躺一天了,出去走走,我先回房。”

擦肩而过时,睫毛娑娑轻颤,眼泪再也锁不住。

风宿恒看她背影消失在楼梯转角,示意袁博。

后者便将街上对话一五一十禀告,最后问:“陛下,我这么说行不行啊?”

风宿恒心里苦涩,半晌才嗯了一声。

袁博实在于心不忍:“她肯定不是为了送礼。”

风宿恒不想多说:“下去吧。”

袁博见他形单影只坐回桌边,心下悲痛,一声叹息。

原本只当停留一日,谁知最后在客栈待了三日才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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