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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02第102章(1 / 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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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片面膜一两卖,利润对半开,一年十万两,要卖二十万张面膜才有钱赚。”上路后,栖真掰着指头算给风宿恒听。

风宿恒肯定道:“卖得掉。”

栖真高兴:“陛下也觉得卖得掉?”

“有你在,什么卖不掉。”

栖真笑了:“等陛下回了辛丰,成品也快出来,到时帮忙在宫里宣传宣传,有皇室带头用就不愁卖啊!”

风宿恒跟着笑了一会儿,转头看窗外。

栖真咬了咬唇。今早在花家,她出来,候在大堂的袁博和颜心对着她的新造型都看呆。

“主母太好看了!”

“美的不知怎么夸了!”

只有风宿恒,和花二说完话,瞅她一眼,居然什么表情都没有,起身道:“出发吧。”

她折腾一天,穿新衣,梳发髻,点绛唇,脱胎换骨……心里多多少少有点期待。

可被期待的人,怎能一点不捧场,一点表示都没有呢?

也不是说要他多惊艳,要他如何眼前一亮,可花家是你带我来的,如今我照你意思做出改变,你总得……

栖真上车时就不痛快,面上不显,兴奋地把面膜的事跟他说一遍。

说完了,他居然转头看风景,风景有我好看?

栖真知道自己小题大做,可心里就是不舒服,也赌气般看风景去。

风宿恒支着头,眼里什么风景都没有。

他觉得自己错了。

大错特错!

带栖真去花家,只因穿衣打扮是她在这里生存必学,可他现在后悔得很,改头换面整这么好看,让他怎么办?

一点不想走后面的行程了,现在把她藏起来,是否来得及?

风宿恒觉得很奇怪,面对心心念念多年的女神,他难道不该矜持一点?不该在她面前做个有礼有节、进退有度的君子?

事实上他一点不想做君子。

他觉得自己有点疯,那是别人多看她一眼,多赞一句,他都受不了的疯!因为连他自己多看一眼,他都受不了。

这感觉超脱理智,凌驾于阅历之上,与他这个年纪该有的沉稳全不相符。

好像过去,他对美的理解仅仅停留表面??谁谁谁长得还可以,谁谁谁不太行。所谓“美”,在他心里就是对前者的统称。

只有自己知道,今早见她光鲜亮丽、窈窕翩跹的那刻,他忽然明白过来,原来世上有一种“美”叫挠人心魄,挠得他浑身难过;叫?纤合度,这度,就踩在他心窝子上。

仿佛她天生就该是他的,天生就该……

风宿恒眼神晦暗。

感觉太微妙。微妙地让他冲动,冲动地想做点什么!

做点什么呢?

风宿恒在衣袖里悄悄捏紧拳头。

感谢荆之誓言。若非身背束缚,只怕今日他要荒腔走板,信马由缰!

栖真跟风宿恒一路往山上爬,足足爬了一个时辰。

今早和风宿恒的对话还在耳边回荡。

“去空境谷来回要多绕三天路?就不去了吧!”

“中土有四大奇景,空境谷为其一,到附近了,不去一观太可惜。”

栖真犹豫,怕这里也去看看,那里也去逛逛,两个月都到不了驼暮山。后来之所以被风宿恒说服,只因他说了这么一番话。

“去驼暮山是为了找寻回去现世的办法。无非两个结果,能回去或回不去。若回不去,将来你有大把时间游历中土,但若成功回去了呢?栖真会不会后悔当初没抓紧机会,好好看一看这个曾经来过的世界?”

栖真承认他说得很有道理。

自从来到中土,她一直被目标驱赶,从未拥有去欣赏、享受这个世界的心境。如今肩上不再担负生死压力,为何不允自己片刻放松呢?

于是听从风宿恒建议,行程暂时偏离,往西走了一日,终于在这日入暮时分到达空境谷谷口。

奇景在险峰,山路不好走。马车停在谷口,上山前风宿恒砍树枝,削了根棍子,想拉着她走。结果栖真会错意,接过棍子,硬生生把那树枝用成了一个人的登山杖。

山野萧萧,两人独行。

栖真一面走一面琢磨,她…有什么地方得罪了风宿恒?

不是说风宿恒有什么不一样,这几天谈话、游戏、吃饭、散步明明照常,该笑的时候笑,该搭腔的时候搭腔,可凭她认识他多年…不,也没多年…堵上认识他以来所有的直觉,她就是觉得这人在有意疏远她。

这感觉太微妙,真要她举证,也说不出一二。

也许是他明明没必要,却不经意间仓惶移开的视线?

也许是本可以多散一会儿步,却主动说回去吧?

也许是他走在山道上,她觉得他该有的回头频率实际却没有?

栖真把近日来自己的言行来来回回想了几遍,是她哪句话说重,还是什么事做岔?

为着之前一点小心思,再不开心,她都藏得挺好,应该不会让人看出端倪。

是以她用最细的筛子筛,还是一头雾水。

最后只能总结为自己闲得慌,疑神疑鬼。

这里不是现代化的景区,没有人工石板路,踩着风宿恒留下的脚印,栖真在越往上越陡的山路上,柱着杖一步步爬。

一步之前,她还没有类似的想法,一步出去,一个声音直愣愣从心底冒出??走在前面的男人,到底是个什么样的人呢?

她见过风宿恒的公事公办,领略过他的足智多谋,折服于他的能言善辩,但,作为一个“朋友”,一个“普通人”,风宿恒,又是怎样的性情呢?

栖真以为自己知道,细想才发现,大容那段她带着面具,风宿恒又何尝不是隐身容聘之后?

两人真正脱马相处,满打满算不过半月。而对风宿恒的过往,多半来自旁人只言片语,她虽然听过,但还是浮于表面。

真要说,她好像也不是很了解,这位辛丰太子、如今的大容王,到底是个什么样的人。

停,停!

心里的小人人啪啪猛拍脑袋。

为什么要去了解?

她会想有人问袁博借钱时,他会不会同意借?会去猜测尚可薪闲来无事如何打发时间?甚至对曾经有点感情纠葛的洛尘,她都从来没想过,他到底喜欢吃辣,还是偏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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