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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04魂与灵的眷恋之所(2 / 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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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看上去圣座比我们更想知道这些话到底是什么意思,不然也不会让我们来帮他们处理这些东西。不过我们手里现在也只有这一封信,而刚刚来了消息,遇刺的巴夏洛神父没能挺过抢救……他那边已经断了线索。去问一问若利韦吧,兴许他知道些什么。”

巴夏洛神父的死让气氛凝重起来,神谷拿出手机,拍了一张翻译信件的照片。在将纸张夹回笔记本之后,夏洛蒂愣了一会儿,像是想到了什么一样,望向神谷:

“羽音小姐,我刚刚想起一个细节,这封德语的信件似乎并不是由一位熟练掌握德语的人所写,更像是通过别的语言又翻译成了德语,行文与句式感觉有些生硬。”

听到她这样说之后,神谷又皱起了眉头,将手机中信件原件的照片放大查看:

“恐怕这是故意为之吧,是为了刻意隐去发信人的真正身份么……夏洛蒂小姐,你有听李维先生说过信件是从哪里寄出的么?”

夏洛蒂的手指敲打着笔记本的封面,回忆了一阵之后,摇了摇头:

“追查寄出地没有意义,院长阁下提到过,圣座收到的那封信件,寄出地就是罗马,想必其他的信件也差不多。”

看到她这样说,神谷也叹了口气,身体摇晃着又迟疑了一下,最后倒向沙发靠背:“看样子今天晚上是没办法继续顺着这封信的线索查下去了,那就等到明天再去一趟教堂,看看若利韦那边还有什么别的信息吧……”

正当我要起身离开客厅时,神谷睁开了眼睛,身体从沙发上立了起来:“正好,秋洋,今天晚上有时间,我有问题想要问你。”

我有些疑惑地停下脚步,发现她的眼神里掩饰不住的好奇心。她指了指沙发,示意我多坐一会儿,我并没有拒绝她,又重新窝进沙发里。

不得不说,不管什么岁数的高贵女性,她们身上都会有Charming的举止,眼前的神谷也是一样,三十多岁的年龄,居然看上去只比夏洛蒂年长几岁,在她身上依然看到二十来岁的少女拥有的绰约姿态。用以形容神谷这种好奇眼神的最恰当词语,似乎也只剩下了Charming??或者说,当下她的神态才是与她的容貌最契合的时候,毕竟平常的时候,她一本正经的样子总会给人一种强烈的疏离感。

“秋洋?你有好好听我说话么?”

神谷的声音打断了我那心猿意马的思绪。

“抱歉,神谷小姐,走了会儿神,刚刚你说了什么?”

她歪了歪脑袋,眯着眼睛看着我:

“走神?好吧……我刚刚是想跟你说,想知道一些你从前的事情。前两年你在宿英城的时候,应该也挺坎坷吧?”

她的好奇在我的意料之中,但这恰恰是我最不愿提及的事情,那样苦涩的滋味,实在让我不愿意再去回味。但我还是含糊其辞地开了口:

“确实感觉……挺不顺利的,我刚到宿英城不到半年,就发生了动荡,我待的学校似乎成了动荡的中心,很多我的同龄人都放弃了课程,走上街去,说是要保卫自己的家园……在那之后,学校停课,校园里也变得越来越嘈杂,我就只好去到教堂里,在那里我才能好好静下心来看书??哦对了,那里的神父和你是同属一个团体的。”

“和我同属一个团体?什么意思?”

神谷抬了抬眉毛。

“愿玫瑰在你的十字上绽放,他和你一样也说过这样的话。”

“原来如此……那边动荡的时候,你应该帮他们做了不少事情吧?”

我有些沉重地点了点头:

“的确是这样,但是……唉,进展并不顺利,我们对即将发生的悲剧根本无能为力,除了一步一步接近令人绝望的真相之外,我们什么也做不到。而就当一切都已经到了将要爆发的边缘时,科罗那瘟疫来了,它打破了所有的计划。于是我把自己关在房间里,每天看着窗外的同一片天空,也许在我们得出结论之前,某些不可逆转的改变就已经发生了。”

她拿出手机翻看着什么东西,然后皱了皱眉:

“那等到疫情好转之后呢?你们有继续调查么?”

“等我们重新开始调查,已经是差不多十个月之后了,这段时间里发生了很多事情,有些人已经病殁,很多本已掌握的线索就此中断,我们不得不重新进行规划。但是就算如此,很多东西也已经无法补救了。”

神谷的眼神中露出迷惑,毕竟没人能理解,在十万火急的情况下,我们的调查居然会被中断十个月之久。她大概意识到了什么:“秋洋,有人在暗中阻碍你们调查么?”

虽然感觉到她似乎也在寻求着某种被掩盖的事实,但弦千渡将食指竖在嘴唇上做出噤声的样子出现在了我的脑海里。我叹了口气:

“宿英城的疫情十分古怪,每当情况稍有好转,看到曙光的时候,接着便又是一阵疫情高峰,教会于是趁此停止了调查的授权。”

坐在远处餐桌旁正在整理文件的夏洛蒂也叹了口气,看来她刚刚一直都在听着我和神谷的谈话。神谷心不在焉地点了点头,转移了话题:

“原来是这样,我知道了……不过话说回来,秋洋,你的神秘学研究是谁带你启蒙的?你的父母么?我之前没有听说过林家,还是说你们是哪一家的分家?”

我摇了摇头:

“我的父母虽然都是基督徒,但他们并不热衷于神秘学,也没有术脉。带我启蒙的人,是我的姐姐……我之前跟你说过的,我叔祖父的女儿。我听我母亲说,叔祖父年青的时候在巴黎六大??现在好像叫索邦大学了吧??读医学的时候,遇到了在巴黎四大读哲学的叔祖母,第一次在路上见面的时候,叔祖父的目光一直没有从叔祖母身上移开,于是他撞上了路旁的电线杆,然后昏了过去,最后还是叔祖母把他扶起来,掺到路旁的座位上。”

一旁的夏洛蒂噗嗤笑出了声,而神谷也是微微笑着摆了摆手:

“还真是脍炙人口的相遇方式,然后他们毕业之后就回了高知?但是入赘婚姻,家族里没有反对么?”

“似乎他们的婚姻挺顺利的,叔祖母来自大阪的池家,算是一个望族,所以叔祖父入赘并没有遭到家族的反对,结婚之后,叔祖母也跟着他一起回了高知,没有去大阪那边,池家也有一些没有明说的隐情……扯远了,说回我的姑姑,她只比我年长差不多十岁,所以从小就让我叫她姐姐。从我记事起,到她离开高知,大概也就两三年时间。当时我总是跟在她身后,叫着‘柚子(ゆず)姐’,她在没有人的时候,也时不时会表演一些魔术给我看。大概当时的我挺喜欢她的,我父母后来说起我小时候的事情,说我当时还说‘长大以后要和柚子姐结婚’什么的……”

神谷的眼神亮了起来,将披在双肩的白色长发拨到背后,然后前倾着身子看着我:

“诶,好多人小时候都有这样的想法啊,有一个玩伴的话,就一厢情愿地认为这个玩伴会永远陪在自己身边。不过这也是一个挺浪漫的想法,我曾经也有过……啊,童年的时光还真是天真烂漫……那在你的‘柚子姐’离开之后呢?你就开始练习这方面的东西了?”

我看着手腕上的术脉,点了点头:

“我记得当时,她离开的前一阵子,满城的樱花纷纷落下,就像飘雪一样。在临行前一天,我和她坐在屋后的台阶上,看着庭院里满地樱花的花瓣。我哭着求她不要走,她当时抱着我一言不发,最后拿着一枝羽毛笔,不知道用什么方法在我手腕上画了一些图案,又亲了一下我的额头,让我离开了。”

背后传来说话的声音:“当时的事情记得这么清楚,看来你对你姐姐的感情,也不仅仅只是喜欢吧?林先生?”

我回过头去,发现夏洛蒂正微微笑着望向我这边,一副看穿了一切的神情。我颇有些无奈地叹了口气,学着神谷的样子朝她摆了摆手:

“我父母在我小学毕业的时候,递给了我一个信封,说是姐姐从羽山寄过来的,回家之后,又从不知道什么地方找出来一个大箱子,里面都是她的笔记和书籍,借着这些,我就开始了我的练习……到现在,可能有十二年了吧。不管怎么说,她确实是我心里一位非常重要的女性。”

神谷端起茶杯,看着茶水里的几根茶梗:

“你对你的叔祖母还有印象么?或者她叫什么名字?”

我仔细地在回忆里搜索了一番:

“我叔祖母似乎是叫池?(いけこよみ),我见过她的照片,是一位端庄美丽的女士。她的女儿叫ゆか(Yuka),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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