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39第三十九章(1 / 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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凌文袤注视着眼前人。

纵使有千般委屈,万般愁绪,在她听闻成婚二字时,她可以瞬间压制所有的委屈和愁绪,眼里外宣的抵触十分决绝冷静。

一个男人被自己父亲强行推送到一个女人面前,从最初到如今这个境地,他只余下一个念头,娶了她,一了百了。

可她只要他的情爱,没有结果的情爱于他而言犹如方才那场无趣的香艳纠缠,枯燥无味。

凌文袤觉得自己的胸口又堵又疼。

接受京都的规训,但他不想让她也来规训他,将他规训成她心底那个,永不见天日的白姓男宠模样。

京都这滩浑水他正溺在其中,还被她按住脑袋快要喘不过气。

骆苕手背按向唇角还未消去的肿胀,却还是莫名其妙地笑了一下,找回大半理智:“我从来不是一个安分的女子,从前特意去算过一卦,卦象所示,道我难以宜室宜家,不宜嫁做人妇,大凶。”

这么快她便开起玩笑,凌文袤也莫名其妙低哧两声,凝着她慢慢道:“我合过我们的八字,道宜婚,大吉。”

没影的事,被二人拈来胡编乱造。

“凌宪。”骆苕和他对视一瞬,声色轻柔却很正式,“我们可以不谈论嫁娶吗?”

凌文袤望进她的眼睛,却探不到底,视线一收,端盏:“只是谈谈又有何妨,成与不成全在天意,不在我凌宪。”

里中掺杂着隐隐暗示骆苕听的明白,她是他嘴里的那个天意。这件事根本不容质疑,今早从母后那里已经得到确定。

凌五郎和宁华长公主已经提早被参和在一起。

可她宁愿他是冯侍卫。

仿佛事情又恢复到原本的模样,她还是那个可以左右自己婚嫁的宁华长公主,于是沉眉不语。

好半晌,凌文袤手臂越过案面去握她的手,发现她的手明显颤了一下,但他没放开,轻说:“你过来。”

僵持良久。

骆苕终于起身,被他带着蹲在他面前,他捧起她的脸,将自己的额头抵在她的额头,阖上眼,一直没说话,眉心猛跳,唇齿咽喉微动,过了好久,再睁眼时沉沉地说:“方才,是我不好。”

是他不好,短短四个字,涵盖了今日所有一切的错误,不像道歉,不像哄人,但很真实。

骆苕垂着眼没看他,先前掩埋的委屈重新涌上来。

默然起身,踱到窗前,望向窗下熙熙攘攘人头攒动的人群,方才身处集市不觉得人多,现在这样望过去,一派热闹景象。

她手掌敷在被他捏红的腕子上,暗暗心疼自己,再平息一会儿,便可回府。

散神的时候,骆苕猝不及防被人又给纳进了胸膛,凌文袤下颌对着她的颅侧轻轻一触,叹出长气,再无他话。

二人汗涔涔,粘腻腻挨在一起。

其实他的胸膛,骆苕并不抗拒,甚至说挺喜欢。但因他先前的狂执做派,让她有了极不好的联想,事后有些惴惴不安,里中缘由很复杂。

凌文袤为了缓和气氛,在骆苕身前转了转手腕,说:“绑缚得紧了些,你把它松一松。”

骆苕顺势离开他的圈禁,面对着他解下吉铢络子放进他的?囊,抬头在他脸上慢慢回扫,似在斟酌。

凌文袤察觉她有话要说,眉梢一抬,示意她说。

现在的眼神很好,骆苕微微脱离泥沼,轻轻相问:“凌宪,你如今年岁几何?”

只知他是凌晖之子,但对他真正的年纪却很模糊,没有确切的数字。

凌文袤眸色一滞,腮骨紧了紧,回得有丝丝凉:“二十一。”

骆苕颔首,莞尔:“长我两岁,原以为你比慕容余还小一些。”

凌文袤没说话,任她打量,胸中又开始泛堵,她竟然连他的岁数都不知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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