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37第三十七章(2 / 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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骆苕面色淡淡,目视前方不知在想些什么,过了一瞬,启唇波澜不惊转了话:“你舅父对你真好,名和字都是他替你取的。”

凌文袤眼波一收,话说着说着突然跑去另外一个腔调上,听见她又说,“我的小字昭昭,是昭昭如意岁岁安澜之意,母亲给我取的,我很喜欢。”

昭昭,苕,风和日暄,落草为昭。

凌文袤此时竟不合时宜地想到了骆苕一头被绞去的秀发。

“烂昭昭未央兮。”他叫得字正腔圆,不带一丝邪念,“昭昭。”

“嗯。”骆苕跟着应了一声,二人一对视,竟同时笑出了声,一唤一应如同儿时被授学先生点名,释解章句。

凌文袤察觉今日的骆苕实在不一样,像放下了某些东西,将自己往他跟前送。

骆苕挂笑起身,蓦地手腕被凌文袤手掌捉住,骆苕脚下一滞,没有回望。带着厚茧的虎口刮过她的拇指,手掌握住她的四指,他的拇指在她的掌心轻轻摩挲。

“痒。”骆苕没有抽手而是回握,禁锢住他的手掌。

凌文袤也起了身,松手指了指前方远处山丘:“马也歇息的差不多了,咱俩比试一场,输的亲赢的一嘴。”

今日这张唇他凝了无数次,是非要不可。

骆苕沉沉地应了声:“好。”

凌文袤下意识跟着一沉,过于顺利,总觉哪里不对。

二人牵马,上马一气呵成。

一声“驾!”两匹骏马并头齐驱飞驰而出,后头的一青骑着马匹也跟着冲了出去。

赤眉一人立在树下,如鹰隼般环视周遭境况。

又是一炷香,凌文袤先行折返而归,回身看着一青不紧不慢跟了过来,最后骆苕才迟迟而归。把骆苕落在最后,凌文袤嫌一青没有眼力,便罚一青同赤眉共乘一骑回东市。

四人原路返回,骆苕和凌文袤并驾在前,凌文袤建议:“北市有家羊杂汤馆,味道不错,我们去北市。”

骆苕微笑应承:“将好饿了。”

不说还好,一说肚子还真是有些饿。

凌文袤有些责怨:“你每日随我出府活动活动筋骨,吃睡自然会安。”

身上的肉便不会蹭蹭往下掉,他在?州时,劳作、操兵过后,累得只想吃饭,沾床便睡,真该把她也丢进女子营规训规训。

那些已逝的秀发和肉本该是他的。

骆苕默了会儿,才开口:“兴许过些时日便会好些,夏日炎炎,万事总提不起兴致。”

凌文袤缓缓眨了眨眼,意味深长道:“是杂念太多,连佛法都静不了你的心。”

“嗯。”骆苕没有否认。

今日骆苕顺和的模样,让凌文袤有种她这副皮囊可以随时交代的错觉,不禁想得寸进尺,也不知是试探还是嘴瓢:“不如今晚别回公主府了,随我去我的外宅。”

这句直抒胸臆的浑话卷入“哒哒”马蹄声中。

他对她一直如此直接,如烈日般灼人。

骆苕说:“不去,今日过后也劳烦你少来公主府,耽色误事太久,容我先静一静,你也一样。”

他的出现让她变得心念纠葛、复杂。

骆苕劝自己从心而就,承认喜欢凌文袤,而凌文袤的出现也正合适。

让她开始忘记白言霈。

即便无数暗夜想念白言霈还是想得厉害,那种习惯骆苕也已经习惯,何时消散会对白言霈的思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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