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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1第11章(2 / 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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论完纳兰公子的诗,大家又谈起了他的书法。

“周老板,你这牌匾“庄周梦蝶”四字,不也是纳兰公子题的吗?“

“是啊!”

周老板兴奋地说起来:“我这牌匾在祖上,那可是‘天下第一茶人’陆羽题的。祖宗爷当年是长安第一大庄家付一刀的门客,明着做的就是字画生意,暗地里走的却是黄金矿藏交易。付一刀付爷你等知道是谁吧?他可是在杨炎的经济改革惹了众怒、自己也死在卢杞手下之后,力挽狂澜拯救了大唐的国计民生的响当当的人物。”

众宾客皆惊叹。

“难怪那日,有个姑娘非说你店里有李季兰的‘反诗’真迹,原来贵宝号的祖宗爷真跟陆羽有交情。”

“如今本店沾的是大才子纳兰容若和前途不可估量的画师禹之鼎的光,换了牌匾,可是对不住祖宗爷和陆羽李季兰了。”

“那这幅画??”

“我肯定是悬着脑袋收藏着。”周老板如履薄冰道,“当真是谁要都不给,谁买都不卖。”

*

另一边,深山的一处未结冰的溪流之侧,沈宛独自而坐。

近来多是想着跟那位“贵公子”相关的事,他的音容笑貌,他的才学人品,他的温润和善……好像也不比纳兰容若差。

沈宛告诉自己:“纳兰容若只是被大家说的好罢了,说的人多了,天下也就自然觉得他好。可是他再好,也跟我没关系。”

她把邂逅的“贵公子”写的诗拿出来看,看多少遍都不会腻。

甚至……是一字一句地把那些诗读出来、读无数次,都有新意有温度一样,糟糕,怎么就喜欢上了呢?

这么不经意,这么一厢情愿。

沈宛把那首诗贴在胸口,走在山间。

回想着他接触雪时的样子:

他说自己只能看雪和赏雪,但是踏雪、撒雪、捧雪的感觉真好;

他说自己在寒冬总是养着身子,可是一个“养”字,从别人口中说出,大多是带“同情”和“病态”的;

他说,宛卿你走慢一点,我赶不上你,我怕步子太快会震落老树上面的枯枝,枯枝掉落会伤人,所以阿玛不许我走在茂密的林子里,说是为了我好。

“公子,你走得慢,叫踩雪;我走的快,才叫踏雪。”

“你还做了分别?”

“因为公子雅致,我随性。”

想着想着,就会不由自主地让内心温暖起来。

因他而暖,为他而暖。

??公子很好,确实很好,怕冷这一点也让人无挑。

??公子很雅,的确很雅,这样的人是用来心疼的。

沈宛低头,对着掌心的笺纸上的诗作问:

“公子你是谁,叫什么名字?为什么……落款了纳兰容若的印章?”

*

明府。

天上一轮明月,人间一味清欢。

银河看似觉远,拈香轻嗅却近。

容若见觉罗氏前来,马上起身:“儿请额娘安好。”

觉罗氏拉着儿子的手坐回榻上,“额娘过来看你,顺便听你说说惠儿的事。”

容若有数道:“春来秀女大选在即,凭惠儿的资质,一定不会让阿玛失望、一定不会辜负纳兰氏一族,请额娘放心。”

觉罗氏温和问:“倒不是这个,最近惠儿她自己长进吗?”

容若心想:额娘的这个问题,打直白了说就是??惠儿被调教的怎么样?

“极好。”

他用这个词来回答了额娘的本意。

觉罗氏道:“想来我也应该放心,你们父子严丝合缝,定是能将惠儿培养成一个胜过赫舍里皇后的女子。”

“儿觉得没有胜过皇后一说,后宫哪来的赢家?不当输家就好。如何才能不当输家,谋略是一方面,胆识也不可少。”

“惠儿伴君跟你陪君,最大的区别是什么?”

“应该是皇上的心态。皇上想要从儿身上得到认可,换作妃子,皇上想从她们身上得到的并不是爱,而是‘解乏’和‘同一立场’。后宫的女人谁敢不爱皇上?谁敢不从皇上身上奢求雨露?”

“所以??”

“所以儿告诉惠儿:要知道皇上是乏在什么地方,可以安抚、可以试探、可以说解,但不能多问皇上的真正愁点;要站在皇上的身后为他尽女子之能,而不是睡在皇上身侧予他女子之柔。”

觉罗氏笑道:“瞧你说的,额娘倒觉得自己这些年来,天天都是如此对你阿玛。能得一个‘夫能子孝’的好报,是额娘的福气。”

容若道:

“索额图好权,但是他的孙女赫舍里作为后宫之主,只能端着母仪天下的性子来应对一切??女子与男子不同,越是想着十全十美,就越是容易出错;越是想着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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