39第39章（2 / 2）

“也不知道那是柳家的哪位娘子，我和小六本来想帮她的，但我们做的包间附近还坐了另一个厉害人物，连长安令的衙役都要在外面等着他说话的那种人。”

方蝉锦任由谢媪给她绑上臂绳，一边倒腾摆了满满一桌子的各色点心，一边感慨：“能让长安令衙役在外面等那么久，那个包厢里的客人一定是个极有权势的。”

唐氏在一旁听着，不动声色的将几盒方蝉锦平日爱吃的点心收拾出来，交给明月，示意她先拿回屋里，才吩咐谢媪：“这么多菜也放不得，你去灶上盯着，让她们把这些菜都整治一番，再把孩子们都叫过来用饭。”

谢媪应了一声是，走之前却有些犹豫：“主君今儿回来了，要不要也请他过来？”

唐氏正在收拾点心匣子的动作一顿，原本还带着些笑的脸不由沉了下去。

一提起方威，她心里就不高兴，如果不是顾忌着方蝉锦和方蝉衣还在，她一定要摔两件东西才能解气。

“你又不是没请过他，他来了吗？”

除了回府第一日，方威在韶光院用了一顿饭，之后再没出现过。

即便唐氏要和他说正事，特地叫谢媪去请人过来，也被严词拒绝。

“他既一心扑在照阳院那位身上，咱们又何必去给人家添堵。”

唐氏扔下手里提着的一个点心匣盖子，坐下继续吩咐谢媪：“照阳院就不用去了，老大和老五有父亲疼，想来是不稀罕咱们院的东西的。如今天气凉了，你叫厨房挑出些好存放的，留着明天咱们再吃一顿。”

目送谢媪离开，唐氏又坐在案几前生了好半天闷气。

直到厨房来人，把摆满了整张案几的好菜好饭都收走，唐氏才重新打起精神，问起酒楼事情的细节。

方蝉锦和方蝉衣对视一眼，两人都没想到，连唐氏都听说了柳家的事。于是，两人一个讲大概，一个补充细节，很快就把事情说清楚了。

唐氏坐在那里没动，垂着头不知道在想什么。

忽而，勾唇笑了一声。

方蝉衣正觉得奇怪，想再仔细捕捉唐氏的面部细节，方珩却在这个时候带着方琅从外面进来。

眼看着唐氏脸上重新挂起温和的表情，什么都瞧不出了，方蝉衣只能收起满腹疑惑，被方蝉锦拉扯着坐到她身边，留在正房用饭。

照阳院正房，不断有嬉笑声从门缝传出来。

方蝉曦掩不住满心烦躁，扔下手中竹简，她在屋里转了两圈，时不时往外看。

马上就是用晚膳的时间，她身边的绿竹去厨房拿吃食，等了很久都不见人回来。她这会儿有些饿，还要听正房里打情骂俏的噪音，一时只觉心里的烦躁更加难耐。

“女公子。”

就在方蝉曦焦躁不已，准备亲自出去看看绿竹究竟死哪里去的时候，下一刻，绿竹就从外面走了进来。

见她两手空荡，方蝉曦一时怒从心起，拧眉质问出声：“你怎么空着手回来了？”

想起在厨房受到的委屈，绿竹也沉着一张脸，闷闷道：“四娘子今天出门一趟，从外面带回来很多好酒好菜，厨房的拿了女君的令，这会儿都在整治那些好东西，叫奴过半个时辰再去取咱们的吃食。”

像是压死骆驼的最后一根稻草。

方蝉曦再也压不住心中愤怒，胳膊一挥，将身边摆着的一盆海棠扫落在地。

她胸口剧烈起伏，眼眶止不住发热。

听着隐约断续传进耳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