83第83章(2 / 2)
霍灵渠险些不自在:“你瞎猜的吧?”
“他四岁后回到生母膝下,生母不得宠,过一年多,他生母去世,他给了霍德妃养育,小小年纪常冷着脸,他会觉得他过得好吗,芮家对他又什么态度?”
晏霁之反问:“在他看来,他会否觉得生活晦暗,而你,童年时是你对嬴忱璧最好吗?对于和他定婚约,你没有欣然接受吗,你还不像他童年里的温暖吗?”
“说得好像你能看穿他的心思。”霍灵渠倔强抗住:“反正是你的猜测,随你猜。”
“好,随我猜,你记得和嬴忱璧谈就行。”晏霁之递串樱桃给她,拿回被她抢走的酒葫芦喝两口葡萄酒,进入下个正题:“还有件事我不想忍你了,你真的懂男女之情吗?”
霍灵渠吃两颗樱桃,不含鄙夷地提醒:“我有喜欢的男人。”
晏霁之对此真不能不吐槽:“你那是孩童的喜欢,你对喜欢的理解还停留在七八岁,不,停留在你五六岁时的见识;我对于你这种小孩过家家的喜欢,我真是醉了。”
“只因我与你对于喜欢的理解迥异,你就觉得我的喜欢像小孩过家家;我对于你如此狭隘的胸怀,我才是真的醉了。”霍灵渠英勇反吐槽:“我鄙视你。”
最后四字简直超出她的正常德行,她居然还来劲儿了?!晏霁之很怀疑,这女人是沉闷忧惧两三个时辰压抑太久,刚刚重新放轻松就撒丫欢脱兴奋起来了吗?
晏霁之把她走出心中阴霾的欣慰抛掉,摆出反鄙视跟她掰扯:“你的喜欢让你体会过嫉妒与患得患失焦躁难安吗,你体会过对旁人都视若无睹,只想和爱人好的情绪吗,你又可曾体会过若失去爱人便再没有乐趣、令你万念俱灰的消沉和痛苦吗?”
霍灵渠的感觉是:“你是疯魔了吗?喜欢若是让人变得面目全非还能叫喜欢吗?当然是因为高兴和快乐才会喜欢。”她恍然意识到:“霁之,按你对喜欢的领悟,你会不会弄错了,我觉得你应该不喜欢我吧,是你的想法出问题了。”
还好晏霁之有心理准备才没被噎呛,微笑请教:“那么你觉得我这是种什么想法?”
霍灵渠略微心虚:“你真的想知道吗?”得到肯定答案,她觑觑他,说:“我觉得你可能是闲着无聊想找虐吧,呃,是那种当做逗闷的找虐,用来消遣的。”
“我谢谢你!”晏霁之一脸假样,霍灵渠尴尬笑:“哈,我没别的意思,只是表达看法,我绝对包容对喜欢的各种理解不会歧视,随你如何理解,你高兴就好。”
“我高兴就好?”晏霁之真不爽:“所以对于我喜欢你,你就毫无负担了是吧?”
霍灵渠奇怪:“我要有什么负担呀?我本来就没有负担呀,是你说你喜欢我,又不是我喜欢你;你喜欢我是你的事,跟我又没有关系,我需要有什么负担?你想什么呢?”
晏霁之强词夺理哄骗:“灵渠,我们前世今生整整十二年多,你该很清楚,我会是轻易动心的男人吗?肯定是你的缘故才令我喜欢上你,既如此,你还能不负责任吗?”
霍灵渠注视他愣愣眨眨眼,呆萌中藏着新鲜:“霁之,你这是强盗想法呀。家中教我,将来若有外男喜欢灵渠,求而不得恼羞成怒反而诬赖是灵渠不好,他就是强盗作风。”
“只有最不要脸最没风度最输不起的男人才会有这种强盗想法。”霍灵渠认真告诉他:“我祖父教我,若碰到有强盗想法的男子纠缠灵渠,一脚踹开;踹开还想黏上来,打半死;若击退两回还想纠缠,叫我爹和大伯,你这想法很危险啊。”
她善意告诫:“你可别让我家中知道你喜欢我还有强盗想法,不然我爹要抽你的。”
晏霁之捂捂脸:“我很想请教你,你在北境的少年郎,他是怎么让你喜欢他的?”
“哦,我们一起玩得很开心,他说他喜欢我,问我愿意喜欢他吗?我想了想,可以的,我就喜欢他了。”霍灵渠想想也没什么好隐瞒的就告诉他了,然而这答案对于晏霁之真是在刚被攻击得险些没维持住风度的重创后再受波重击,威力堪比胸口碎大石。
是他的错,他不该在明知她还停留在五六岁时小孩过家家似的喜欢的前提下还去请教,这答案实在是太符合他们的风格了:“按你这么个喜欢法,你得喜欢多少男人?”
“什么话呀,喜欢岂能随便,我既然已有喜欢的男子又怎会再喜欢别的男子,你把我看成什么样的女人了,水性杨花吗?”霍灵渠飚高音:“霁之?!”
“好好好,我的错,我的错。”晏霁之头疼安抚,拿串樱桃给她,刚拿酒葫芦想喝酒,霍灵渠抢走酒葫芦把樱桃给他,他叹气:“真没想过和北境的少年郎再续前缘吗?”
顷刻间,霍灵渠的小气性散尽,低落垂眸:“我和他之间隔着太多血,不可能了。”
晏霁之顺理成章往上爬:“既然和那位没可能了,你就不能忘掉他改为喜欢我吗?”
“就算我会忘掉他,我作甚喜欢你呀,我又没闲得要找虐来做乐趣。”霍灵渠瞬间清明:“我现在的处境,将来能离宫也只能在佛前终老,我喜欢你不是给自己找罪受吗?倘若你再冒出想拿我来炼药的想法,咱俩都算仇人了,我脑子被驴踢了也不能喜欢你呀。”
晏霁之脸黑:“我很怀疑你最后句话就是故意来膈应我的,重新措辞表述遍。”
霍灵渠真嫌他矫情得不要不要的:“咱俩都算仇人了,我怎么能喜欢你呢?”
“很好,彻底让我心塞,你帮我排解排解吧。”晏霁之脑壳疼地拿过酒葫芦喝果酒,霍灵渠特别流畅接:“我尽量在上半年内适应好没有你,你也在今年就忘掉喜欢我吧。”
“更好,我不怀疑你的用意,我肯定你就是小心眼针对我想让我更心塞。”晏霁之瞪她,霍灵渠眨眨水汪汪的大眼睛,毫不心虚:“若不然你帮我想想应付太上皇的对策?”
晏霁之再瞪瞪她,喝口葡萄酒,沉吟道:“我本想你在此事中最好置身事外,但你若想参与且你不怕死,你尽可以在圣人动手之前用你的命去要挟他,让他来帮你做事。”
嘎?霍灵渠惊讶得感觉有股激动在雀跃:“你的意思是,他会比我还珍惜我的命?”
“当然,圣人想长生想得都疯魔了,若是他认为用你可炼制出长生药,他岂能让你死?既如此,只要你没被他控制住,你拿你的命相逼还怕不能拿捏他吗?”
“对哦…所以说,我其实不用怕他。”霍灵渠眉开眼笑,心花怒放地抚掌,心中阴霾瞬间扫空,晏霁之瞧她这德行忽然有些惨不忍睹:“你可别有事没事就拿自己的命去要挟他,不然把他惹恼了,你当心他忍不到两年,今年就要出手把你拍死。”
霍灵渠横他眼:“我又没闲得慌,他不来惹我,我巴不得离他远远的呢。”她福灵心至:“嗳,你再帮我想想,若是嬴忱璧想拿我炼药,该如何应付?好像不能以命相搏。”
晏霁之懒洋洋的兴味索然:“是啊,你将来若能威胁到太上皇是你还不在他的掌控中,可你做嫔妃就捏在嬴忱璧手里又怎么可能胁迫得了嬴忱璧呢?”
霍灵渠推他把让他好好说话,晏霁之闷声答:“假死吧,我和霍家安排你假死。”
“对嘛,我就说假死远遁肯定是最好的办法。”霍灵渠嬉笑着再抚掌,毫不含糊追问:“那么若是你想拿我来炼药,我又如何应付你?你顺便也帮我想了吧。”
“我就知道还得轮到我。”晏霁之冷哼:“你可真不拿我当外人更不拿自己当外人。”
“这是让你表诚意,前面你说得再天花乱坠都是虚的,这才是实的。”霍灵渠昂昂小脸,明媚的笑意比清晨俏立在杏花枝头的那抹阳光灿烂:“莫非你不敢,你果然在骗我?”
晏霁之没好气地捏捏她的脸蛋,直截了当:“你可以杀我,我们同归于尽。”
霍灵渠很实在的,只想到用匕首等利器正面袭击而没想到还可以用旁门左道,于是乎她怀疑的苗头就蹭蹭往上涨了:“我怎么觉得你更像包藏祸心,我怎么可能杀得了你?”
“这世间最好杀的对象就是自己的枕边人,你好歹做细作的人,你不是这样没用吧?”晏霁之嫌她得给她出主意:“要么你在我们云雨时动手,保管能让我们同归于尽。”
“你能接受这样不雅的死法?”霍灵渠对于同归于尽挺坦然,倘若这男人将来想害她,她可不觉得她杀掉他后还能有命,同归于尽是最好的结果,但对于云雨时动手?这死相,她真的有点接受不来,至于男人想拿她来炼药后还会否和她行房根本没过她的脑。
晏霁之眉宇间凝满嫌弃,没可奈何训她:“你想不到好办法,我还能有的选吗?”
霍灵渠顿时有点蔫,她也不想摊到那样的死相:“我琢磨琢磨吧,我会好好琢磨的。”
“你的脸皮真是比城墙厚了,当我面说琢磨怎么杀掉我。”晏霁之眼含宠溺得刺刺她,霍灵渠斜他眼冷哼:“若是我想杀掉你,定然是因为你想害我在前,咱俩扯平。”
“好好好,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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