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55第55章(2 / 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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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当他是兄长又是在山谷里相依为命,就没拘小节嘛,”霍灵渠娇言温语略有撒娇,只是话未尽就被晏霁之打断:“兄长?他当你是妹妹吗?他想娶你,这也叫兄长?”

霍灵渠婉言哄道:“我知道和表哥牵手不妥,我当时没顾忌是我的错,可正事要紧,你觉得我表哥会出事吗?原本我想既然要和爹爹相认,就让爹爹帮忙找寻表哥的踪迹。

可现在竟然还有这等内情,你和圣人在授康二十八年就能醒来,外祖家曾经就遭遇过灭顶惨祸,既是太上皇做的,我表哥和外祖家的族人们会不会早已经出事了?”

想到有事情求他才肯认错撒娇吧,晏霁之冷脸:“我觉得你检讨自己更重要。”

“霁之~~”耳鬓厮磨多年,要用美人计,霍灵渠绝对能信手捏来,晏霁之憋怒道:“两刻钟前你怎么就只想拿软枕跟我闹?没想到你表哥可能有危险,你肯服软?”

霍灵渠不能辩,只好痴痴缠缠抱住他,晏霁之真想把这女人给推开,忍住了,把美人打横抱起回床榻里再亲热会儿消气,吻得渐入佳境时被拦住,瞪她:“你至于吗?”

“我心急嘛。”霍灵渠捧住他的脸吻吻他,哄道:“你就先帮我推测下嘛。”

“应该没事,”晏霁之冷哼,揣摩起来还是认真的:“看太上皇就知道了,倘若已经掌控住你这亲戚,只怕早已按他的心意再度重塑光阴,何至于憋屈禅位还多年没动静?”

“没有机会了,表哥说过若能成功,青铜鼎会碎掉。”霍灵渠心沉了:“而今宝物损毁,需得耗上百年乃至几百年方能复原,我表哥和外祖家还会没出事吗?”

晏霁之微愣惊讶,霎时想明白哪能有那种好事?生命中能得一回机缘已经是造化。他沉思几许安抚:“应该还是没事,你以为太上皇想要什么,他要长生不老。”

“长生?”霍灵渠惊得戛然收音,下意识掩唇:“他认为这宝物能够让他永生吗?”

“恐怕不是认为而是他确信能,毕竟已经让他带着记忆重回授康二十八年,这对于渴望长生想永享权利的老皇帝能不震撼吗?他岂会再有疑虑认为这世间会没有永生?”

晏霁之娓娓解析:“既然宝物损毁了,即使你表哥当时未醒又岂能不明白原委?我猜事情的主控权在他手里。霍家强抢后位的根本是嬴忱璧和霍家联手要夺权,圣人的反击举措却只是防守,倘若圣人无所顾忌又怎会如此憋屈?

如果他控制住你外祖家了,他还会怀疑不能胜券在握吗?那他又岂会再隐忍?既然他还在忍着憋屈,至少能证明你表哥是安全的。”

霍灵渠反复思量也没甚能辩驳,眼圈微红祈祷:“但愿表哥和族人们都安然无恙。”

“放心吧,你表哥既非泛泛之辈,必定有本事逢凶化吉。”晏霁之搂她叮嘱:“还有件事,本来我想你知道了对你反而没好处所以没提过,现在想来还是告诉你为好。”

“什么事呀?”霍灵渠兴味索然,晏霁之锐利道:“嬴忱璧比谁都清楚他爹想求长生,他做皇帝最大的危机是圣人会暗中除掉他重新登基;如果他乖乖做孝子做傀儡,他最终的下场必会走在他父皇前头,所以他必须得夺权。”

霍灵渠眨眨眼慢两拍想明白,震惊看向他:“你说真的?这话可不能乱说。”

“如果圣人能得到梦寐以求的长生药,何需再憋屈由儿子做龙椅?如果最终美梦成空,何必再隐忍做名不正言不顺的太上皇?无论哪种情况,圣人必然想要重登大宝,他又岂能容忍皇帝妨碍他?”晏霁之摇摇头,肯定道:“他定会想要皇帝死。”

“天爷……”霍灵渠倒灌凉气,闭眼靠在晏霁之怀里,晏霁之抬手划过眷恋的眉眼,低头亲亲她,明知她不想知道也只能继续灌输给她:“如此狠心倒不是圣人故意针对这儿子,而是无论哪位坐龙椅都会被等同对待。

圣人为权宜计禅位必然选对他掌控大权最有利的儿子,魏王晋王和湘王首先就排除了;至于授康二十八年时还在幼冲的两位小皇子,年纪虽然合圣人心意,但年幼也麻烦。年长的皇子们都活蹦乱跳的,谁能服气父皇禅位给还是孩童的小弟弟?

全部不服气就容易联手相抗,他们背后多少姻亲势力盘根错节啊,联手反抗能搅得整个朝堂乌烟瘴气腥风血雨,故而年纪合适的两位也得排除,只剩蜀王和越王能选。

悼太子和前废楚王皆已身故,三皇子蜀王就是实际的皇长子,但他太神秘了,百官根本不知道他零星半点讯息甚至他还没有娶妻,单凭他年长而未娶妻就够令朝野遐想的。

况且五皇子越王有个极大优势,他是霍皇后的养子,圣人禅位给他是对霍家变相安抚,霍皇后变成霍太后最多憋屈但绝对能接受。稳住霍家,再以越王年长压他那些弟弟们,只剩魏王就掀不起风浪,所以在那七位皇子中最终是由嬴忱璧接过皇位。”

霍灵渠听着都嫌头疼:“我就想不通禅位这事,我看这就是没事找事。”

“你还没问授康二十八年醒来的同道中人都有谁呢?”晏霁之失笑自艾:“我被迫当做什么都不知,任由你这细作查晏家还得给真信儿,圣人会禅位也情有可原。”

霍灵渠愣了愣,怪道:“什么意思,谁在迫使你明知我是细作还要放纵?”

“傻瓜,你以为老皇帝在禅位前会没对已知的同道中人起过杀心吗?”晏霁之冷笑道:“曾经老皇帝得到的宝物能吸血,他亲自逼着魏王和越王放血的,他们父子兄弟仨彼此都心知肚明。我敢说,如果杀掉这俩儿子能高枕无忧,他定然动手。”

“啊?!”霍灵渠惊得美眸大睁倒吸寒气:“你、你是说,皇帝和魏王都是……?你放纵我做细作还给真消息是怕魏王察觉你的异常进而有性命之危?”

晏霁之轻轻摇头,纠正道:“是怕被圣人乃至皇帝知晓,他们可不想有任何同道中人,握有往后十多年的先机是多么恐怖,哪位坐拥江山能容忍这种情况?被魏王察觉,他自会引导让太上皇和皇帝都知晓,那我就走在悬崖边了。”

霍灵渠心戚戚,安慰般握住他的手,晏霁之扬唇指使:“给我倒杯茶。”

“好,你稍等下。”霍灵渠好脾气地应,退出床榻去倒茶给自己喝,再斟杯茶送到床前递给他,晏霁之接过茶盅饮尽茶水,将茶盅还给她,等女人再回到床前时拉入怀抱住。

“还有三位同道中人,一位在边境,你不认识更对你没影响,不知也无妨;另外两位,据我观察猜测应该是蜀王和庄太妃,应该也是好奇而在暗中偷偷滴血试验。

蜀王能拿到汉中驻军很可能是跟他父皇挑明,庄太妃虽然隐在暗处但已经暴露无遗,这位曾得宠二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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