56第56章(1 / 2)
《我观贵妃多后盾》全本免费阅读.cc
午后光照正盛,红绡暖帐里,一斛春晖在指尖落拓,斑斑点点跳跃出心安的曲调。
明媚的阳光掠过美人恬睡的容颜携缕芳香悠扬,霍灵渠枕在溢满柔情的臂弯里睡得安然,晏霁之目不转睛凝视她,偶尔抬手拨弄美人垂落在耳畔的青丝,俊脸沉寂得像被定格,他仿佛心事重重又似只是在享受这种安宁。
寝屋外传来禀告声,晏霁之睫毛微动,轻轻抽出被枕着的手臂,掀被出被窝,给霍灵渠把锦被盖盖好;他在床边静坐几息时间,拿亵衣亵裤穿好再穿件寝袍,轻拿轻放倒杯水喝,走出寝屋关闭房门领婢女走远些,这才问情况。
“回禀世子,迎贵妃进宫的仪仗队还在济善庵前,霍三姑娘像是不愿意入宫。笛生管事打探到陛下的銮驾都出宫了,应该是要亲自去劝。”
“这可真是……”他准备好和嬴忱璧叫板了也不给他机会吗?晏霁之吩咐:“备马车,传令晏四晏七随我出府,本世子也去济善庵瞧瞧热闹;姨娘在午睡,你们照顾好姨娘。”
朱楼屈膝应是,告退走出奕风楼即刻去传令。
晏霁之站定沉吟稍许,转身回寝屋;他刚从衣柜里取身镶银丝边绣墨菊的素雅长袍,床帏里就传出女人的担忧:“出事了对吗?我竟忘记今日册封贵妃。”
“假冒你那位还在济善庵,我们怎么动身?”晏霁之拿着衣裳走到床边落坐,柔声道:“没事,别瞎想;皇帝都出宫去济善庵了,我也去看看情况,你再睡会儿。”
“真没事?”霍灵渠将信将疑:“册封贵妃的圣旨都颁布三个多时辰了,假冒我的那位怎么会还在济善庵里没动静?她不可能还不知晓,难不成她要抗旨?”
晏霁之搁掉外袍,将拥被坐的女人抱满怀,亲亲美人微肿的唇瓣,没什么猜测的兴趣:“肯定是有缘由,我去济善庵探听清楚就回来告诉你,放心啊,真没出事。”
霍灵渠想想便点头嗯声,想拿被扔在床铺里侧的寝衣时晏霁之握住她的柔荑,哄她继续午睡就是,她失笑:“我都醒了还差这一两刻钟吗?我照顾你穿戴好再小憩好了。”
晏霁之闻言再吻住她,拥紧怀里的人热吻痴缠得不行,霍灵渠无奈,强行阻拦道:“你还要出门呢,再亲热会儿我看你的双唇都要肿了。好啦,穿戴好外袍就出门吧。”
“最多拖延到明早。”晏霁之含住霍灵渠的唇瓣吮吸苦笑:“你就要离开我了。”
“我何尝愿意去过那般煎熬的日子?可事已至此只能朝前看,况且我们分开对你也好。”霍灵渠自己都觉得太荒唐:“一天就十二个时辰啊。
这几日,我们每天有四五个时辰都在欢好,委实荒唐;我明白你怕我离开之后你得旷许久所以拼着劲儿想要,我就没拦过。可如此沉溺声色多伤身体,我都担心会损伤你的精气;若是再多留几日,我都不知道该不该给你炖补品了。”
我谢谢你的担心啊!这女人就是有本事硬生生扳过他的难受,晏霁之憋闷地脱掉寝袍裹住怀里的温香软玉,哼道:“要不要我告诉你的主公?好歹魏王对你也算有恩惠,他派你进晏家做细作,结果你把最该禀告的情况都瞒着,委实有违做细作的素养。”
霍灵渠穿好寝袍再拢拢青丝,平时在床笫间她偶尔也会穿晏霁之的寝袍因而自然得很,不赞同道:“我做细作是打探晏家的消息,我只管接命令办事。”
“你可真好意思在本尊面前毫无羞愧说窥察我家。”晏霁之恭维怼她,霍灵渠抿抿唇,准备照顾男人穿戴时被抱住,晏霁之顺便就提了:“魏王喜欢你,你有察觉过吗?”
“……啊?”霍灵渠既错愕又好笑:“你想什么呢,他哥哥在世时他都没有喜欢的姑娘,他哥哥死后他心里就只有报仇和争权夺利了,哪儿还会有风花雪月的心思?”
“他可不曾用你向霍家拿好处。”晏霁之提醒:“现成的好处就在他眼前,只需把你送到霍家就能拿到了,他只想报仇和争权夺利为何能舍掉,难道是魏王不会算账吗?”
霍灵渠心里咯噔声,原本从未觉得有何不妥都有点犹豫了:“可能因为他哥哥的叮嘱,我向大哥哥寻求庇护时明确表示过不会回霍家,大哥哥既答应照顾我和桑柔,将我们转托付给魏王时自然会交代清楚,他…他遵从哥哥的遗愿吧。”
晏霁之挑最简单清晰的问:“魏王曾在姑苏住过五年,那时你应该跟他定居在姑苏,他回后院看你的次数多还是找他妻妾的次数多?”
“我和桑柔跟他到姑苏后并没有住魏王府。”霍灵渠说,晏霁之有点意外:“这么避嫌,难得魏王竟能如此顾及你的名声,那他每月大概会看望你们几回?”
“有时住几天,有时住十天半月。”霍灵渠莫名不敢看他,答得更是慢吞吞的。
他刚才绝对见鬼了才夸魏王懂避嫌!晏霁之冒出点妒火谴责这个同样不知避嫌的女人:“魏王想住,你就任由他住着吗,你不会把他赶走吗?在姑苏时你还是清清白白的姑娘家,放任外男时常住进你的宅邸,你还想要名声吗?”
“本就是他置办的宅院和仆婢,我和桑柔是借住在他的宅院里,我有什么资格赶他?”霍灵渠鼓劲反驳:“况且他哥哥过世后,他整个人都变了。”
“然后你给他当解语花做红颜知己吗?”晏霁之冷笑:“他这算把你当外室养吗?”
霍灵渠伸手环抱住晏霁之靠他怀里,语调泛哀:“授康二十一年中秋,悼太子强迫弟弟出京更是给魏王下死命必须在姑苏城住满五年,我和桑柔当时就跟着前往姑苏生活了。
年底的时候大哥哥来姑苏,还跟我打趣让我看着魏王些,别让他在姑苏成天胡闹闯祸,我还应好呢;哪想授康二十二年端午,大哥哥就死了。”
晏霁之很清楚凭那几年魏王对她的庇护就没法计较,但清楚归清楚,心里就是不舒服:“什么叫两个人犯的罪孽能赎罪就逼着他一同弥补,你只想赎罪弥补何必非拽着他,你对他没情义能管他这么多?想跟魏王断掉很容易,是你就没想断吧。”
“或许吧。”霍灵渠平静承认:“这些年我看着他在歧途上越走越远,我知道拉不住他,但我不想在他还能听得进我的话时就放手。”
晏霁之郁闷得被迫熄火,只能刺句:“魏王可真舍得,把喜欢的女人往外推。”
“比起仇恨和权势,他真喜欢过谁也微不足道。”霍灵渠不再多言:“穿戴出门吧。”
晏霁之叹气应好,霍灵渠走下床榻,从箱笼里找出和这身银丝绣墨菊华袍相配的腰带及配饰照顾他穿戴,把男人拾掇得清隽高雅又倜傥再送到寝屋门前,晏霁之亲亲美人:“再睡会儿,睡醒我就回来了,回来给你带百味斋的烤肉脯和桃花小铺的糕点。”
“好,你让车夫赶慢些,也靠在车厢里打个盹儿吧。”霍灵渠含笑叮咛,送他出寝屋,她关闭屋门后还真就继续回床铺里睡觉了,他们夜里又只休息两个时辰,她确实累。
晏霁之走出奕风楼来到蔚然居外,晏四晏七已经候着,带上他俩就出府。
↑返回顶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