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82正文完(1 / 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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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反派白月光的翻车日常》全本免费阅读.cc

“燕洄,记得帮妈妈拿快递,还有一定要吃早饭,你昨天才闹过胃疼,妈妈今天临时有事不能陪你了。”

睡意正浓的燕洄挣扎起床,拖着疲惫的身躯走到客厅,赶到母亲关门的前一刻,哀怨地望着她。

母亲向她歉意地一笑,拎着包匆匆离开。

家里又仅剩下她一个人。

揉了揉眼睛,燕洄强打起精神去洗漱,收拾好后慢悠悠晃到柜子旁,随便拆了一个面包塞进嘴里啃着。

解决了温饱,她终于彻底清醒过来。

她回到家中已有一周的时间。

万幸这两个时代的轨道不是并行的。

不管在那边度过多少年。

于现代的她来说,不过是大梦一场。

还记得那天深夜,燕洄毫无预兆的惨叫声横贯半座小区。

父母惊慌失措地闯入房门,发现女儿只是坐在床上,乌黑的眼珠乱转,像初生婴儿般懵懂地扫视着四周陈设。

在看到父母的一刻,燕洄爆发出全身的气力,扑到他们怀里嚎啕大哭。

父母两人面面相觑,不知睡前还好好的女儿究竟发生了什么事。

平静下来后,向来敏感的母亲要查她的手机。

好在燕洄想法子敷衍过去了。

第二天,她就向毕业后刚入职没多久的公司递交了辞呈。

毕竟以她现在的状态,根本无法应对每日高强度的工作内容。

她需要一段时间,来慢慢遗忘那些痛苦的回忆,重新步入正轨。

跟随人群走出电梯间,燕洄站在大门前犹豫了一会儿,最后凭着残存的记忆,尝试着迈入一条小径。

这应该是去往快递站点最近的一条路。

沿途宣传栏光可鉴人的玻璃,倒映着她如今的模样。

乌浓的长发披散在肩上,随风轻舞。

再看向底下休闲的短袖长裤,她还有些不习惯这样的装扮。

毕竟在那边时,穿的都是繁琐的衣裙,逢人便要躬身行礼。

不过如今一切都好了,她终于可以做回她自己了。

再度看向玻璃中的倒影,她完了弯唇。

快递是个长方体的盒子,晃动还能听到里面“咚咚”的响声。

基于旺盛的好奇心,燕洄回到家后立即撕去封装胶带,掀开了盒盖。

躺在底部的是一把精致小巧的水果刀,刀柄上刻着横纹花样,与她用过的尖刀如出一辙。

捧着盒子的手心战栗着,那腥热的粘腻感附着在肌肤上,缓缓流淌。

随着巨大的嗡鸣声响起,眼前画面几度变幻,雾蒙蒙的水汽包裹上来,让她几乎窒息。

燕洄尖叫一声,用力将盒子抛开。

不远处架子上的一行陶瓷摆件被撞倒,接连砸在地上,碎片飞溅。

她顾不上许多,脑海反复浮现尖刀捅入人体的画面。

随着令人毛骨悚然的嗤响,一张张惨白的人脸在眼前回转。

燕洄跑到洗手池前使劲搓洗双手,直到皮肤干涩发疼才停下。

她抬起头,镜子里的女人失魂落魄,脖子上印记着血瘀勒痕。

“不……不……”她手忙脚乱地去拿粉底,倒出许多,试图压盖住痕迹。

然而诡异的是,当她再次抬起头时,脖子上光洁依旧,一切痕迹仿若只是她的幻觉。

看着镜子里狼狈惊恐的人,燕洄用力搓了搓脸。

一定是她神经太紧张了,睡一觉就会好的。

卧室里的空调徐徐吹拂凉风。

满身冷汗被风一激,更觉疲惫不堪,她伸手拉合窗帘,随即仰面倒在床上。

窗帘的遮光性绝佳,屋内陷入一片漆黑中。

燕洄紧闭双眼,即使裹在被子里,还是感受不到一丝安全感。

那种杂乱无章的吵嚷呼救声再度响起,伴随着尖利的嗡鸣。

沈星溯临死前向她伸出手,指尖滴淌着鲜血。

身体上传来割裂般的剧痛,有什么东西在反复敲击大脑。

被撕扯剥脱的感觉又回来了。

燕洄猛地从床上跳起来,她跌跌撞撞地扑到窗前,彻底扯开窗帘,暴露在耀目的阳光下。

楼下居民三三两两经过,还有孩童在广场上奔跑打闹。

那些恼人的声音与画面终于消失。

夜间,父母回到家后,发现满屋狼藉。

两人推开卧室门,张开口,那声质问就这么不尴不尬地卡在了喉咙里。

卧室里大到顶灯、壁灯,小到台灯手电通通开着,对准一个方向。

被所有光源聚焦着,燕洄缩在被子里,却还是止不住簌簌发抖。

这股寒意穿透了骨头,随时会将她吞没。

余下的三日两夜,燕洄都没有闭上眼睛。

看着如行尸走肉的女儿,父母担心极了,反复劝说她去医院。

燕洄知晓对于她的病症,医生也爱莫能助。

她一口回绝了父母的建议,并坚持只要再过几天,自己就会恢复正常。

饶是如此,神经高度紧张了几十个小时的燕洄还是抵不住身体本能的自保,轻缓闭上眼皮。

精神恍惚了一阵,突然被汽车鸣笛的声音惊醒。

她被安置在后座上,汽车平缓行驶着。

父母坐在前面,对于她的醒转一无所知。

“爸爸妈妈你们要带我去哪?”燕洄弹坐而起,扒住前座惊恐问。

母亲担忧地看着她,尽力安抚道:“没事的宝贝,你只是生病了,爸爸和妈妈会带你去医院治好病。”

“我没有病!真的,妈妈,我很健康,不用去医院。”燕洄极力证明着自己无事,而她虚浮的嗓音、深陷的眼窝和涨紫的嘴唇却出卖了她。

母亲换到后座紧紧抱住了她,伸手在她颤抖的背脊上轻轻拍抚。

然而她的情况比父母想象的还要严重。

在面对医生问诊时,燕洄甚至连一句完整的病情描述都说不出,她的思维跳脱悬浮,说着些不切实际的幻听和幻觉。

医生低头叹了口气,母亲猛地捂住嘴,无声哽咽。

不过几日,父亲的鬓角已生出斑白碎发,他独自去大厅缴费。

而母亲则陪着燕洄在病房里输液。

躺在柔软的枕头上,鼻间呼吸着消毒水的味道。

燕洄忽然感觉安心极了,这几日前所未有的轻松畅快。

但很快她察觉不对,眼皮越来越沉重,她挣扎地看向那悬于头顶的药剂,冰冷的液体一点一点地渗入到身体里。

“不!妈妈我不要睡!”刚才还安静的燕洄忽然伸手去扯输液管,却被赶来的父亲劝阻按住了手,她拼命摆着头,痛苦哀求,“我不想睡,我不能睡,我再醒过来就看不到你们了,求求你们放开我,放开我!”

她被按住手脚,绝望地嚎啕大哭,却还是抵不过药效发作,一点一点陷入深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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