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65东瓶西镜三(2 / 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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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唯一见芸娘去过医馆还是七岁那年,她和芸娘初见,后来被她带回绿绮别馆。她的饮食一向简淡,山茸蒿笋,以为盘中餐。

虞?放下琴,对陈至道:“你留着照顾芸娘罢,我去医馆抓药,也慎重些。可知是因为什么吃出了胃疾?”

陈至道:“说是琅溪桥畔陈记果饼。”

那便是带给她的。入秋后,陈记果饼里添了陈皮丝,酸酸涩涩又有柑橘清香,得她喜爱。

她每年都要吃几包的。卖果饼的大娘和芸娘也算得上是熟识了,怎么今日却出了问题。

她暂时无暇顾及这些琐事,抓药要紧,不容耽搁。她如是便更衣戴上幕离下山去了。

建康城的医馆和药铺她都熟悉,只是不常去。她身有寒疾,一年四季都须用药吊着。草药苦涩的味道,她闻了心烦气闷,便皆让芸娘代劳,为她一旬抓一次药。

眼下换作她来取药,一面思索药方,一面想着药材君臣主辅之间,可有什么禁忌冲撞。

冷不防斜刺里一人撞了她一下,紧接着一双手自颈后掀起幕离朝她眼前蒙上淄布,霎时天光隐尽。

她方想出声,口中便被塞入硬物,双腕也跟着被缚上粗粝的麻绳。

一男子低声附在她耳边道:“不要妄动,跟我走,我们主上要见你。”

虞?目不能视,口不能言,唯有任他牵引茫然行走。

耳畔嘈杂的人声渐渐消匿,想必是穿过了比肩叠踵的坊市。

又走了约莫百里,她听见水声拍击岸头,有船家引渡的吆喝声。竟是走到了建康城郭外的河渠渡口。

押送她的人忽然停步,替她抽掉遮眼的淄布,却并未解除她口中和手腕上的桎梏。

陡然清明的天光,即便隔着幕离仍旧刺的她眦角溢泪。

眼前江天一色,水面开阔,白日里亦有数十楼船画舫漂浮其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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