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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孤儿院(1 / 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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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HP]陵容?安》全本免费阅读.cc

西弗勒斯?斯内普发现了一个头发湿漉漉的小女孩坐在自己家门口,屈膝抱臂,头深埋在臂弯里像是睡着了。

“别把这儿当你的窝,快回家去。”

女孩缓缓抬起头,露出算得上干净的干瘪凹陷的脸颊,警惕地盯住闯入者,不发一语。

瘦小而又狼狈的女孩见他没有多余的动作,扶着墙站起身,双目无神地看着前路,呆滞麻木如久居街头的流浪者,踉跄着绕过斯内普向远处走去。

女孩看着像是三四岁,穿着又脏又皱的看不出颜色的破布衣服,领口处被像是刚洗过的头发打湿了一圈,暴露在外的胳膊和腿上都有淤青,有些像是摔伤,还有一些像是棍棒抽打造成的。

“你的父母呢?”斯内普看着女孩拖着步子即将转过拐角,开口问询。

女孩停下步子转过身摇了摇头,幅度小得几乎可以忽略。

“你的家在哪儿?”

女孩犹豫着摇了摇头。

“你的舌头黏在嗓子里了吗?”斯内普丧失了为数不多的善心不耐烦地嘲讽。

女孩观察着斯内普的表情,紧张得咬紧牙,结果后槽牙咬到了肉,疼得吸了一口凉气。

“会说话吗?”斯内普耐着性子又问了一句。

斯内普态度糟糕的声音刚落,女孩惊恐地拔腿狂奔,没跑出几步被路旁一块凸起的石头绊倒了。

斯内普走至昏倒的女孩身前,用魔杖挑起磕在石头上的小脑袋看了眼,黑色的杂草里没有血流出来。

“一忘皆空。”

斯内普犹豫片刻,最终收回了魔杖,带着她去了一个他自以为很合适的地方:麻瓜的孤儿院。

孤儿院里的女孩听着陌生中带着一丝熟悉的叽里咕噜声里绝望的醒来,目光茫然地看向四周。

新的地方,死了还是活着?

她不确定,她的理智告诉她,她什么都确定不了。

她从前很确定自己会死,毕竟服毒就像制香一样讲究计量,她计算着颗数,确保自己能在合适的时间结束一切。口中苦涩、头晕、头痛、心悸、胸闷、呼吸困难、四肢冰冷、意识模糊,她的症状明明白白地证明了她服用的计量没出错,不到一炷香的功夫她就会下地狱。可她所相信的一切再次背叛了她,这个“地狱”绝不是和天界对应的那个有着牛头马面引路还有阎王审判恶人的阴曹地府。

会疼、会饿、意识清醒、身体柔软且听从大脑指挥,不像传说中发生了尸变的样子,除了年龄对不上和活着的时候没什么区别。

脑袋里纷杂的思绪退散后,她的脑子里只留下了一句:活着还不如死了

她睡在一间摆着六张一模一样的床的屋子里,睡在最里面的一张床上,穿着一件蓝色的新衣服,身上盖着一床薄被子,伤口上都已经缠上了布条,床边放着一件荷叶绿色的衣服,地上放着一双鞋子。

一群孩子追逐着从窗外跑过去,透过窗看到不远处的草地上有七八个小孩在院子里争抢着一个黑白二色相间的圆球。

掐了掐手指,疼的,还活着。

但她不确定自己是第二次活着还是第三次活着。

走进来一个穿着靛青色衣服的中年卷发女人,面色慈祥,语调温柔的说着听不懂的话。

叽里咕噜的话和之前听到的有点像,大概还是第二次活着吧,自己只是昏倒了,没死。

听不懂在说什么,但眼前的女人很和善,而且还有那么多的孩子。

女孩略微低着头,猜想着这应该是类似育婴堂的地方,同时也意识到了这或许是她融入这里的唯一机会。

女孩垂眸看着女人不断开合的嘴皮,暗自咬了下舌尖,再抬头时双目中已经蕴起了泪水,小心翼翼地指了指自己的喉咙,想表示自己没办法说话。

女人愣了愣,怜悯的目光落在女孩身上,手指轻抚她的发顶以作安慰。

女人短暂离开,回来时带着纸张和一根笔,温柔地询问女孩会不会写字。

女孩摇头,眼中的泪水啪地打在了缠着布条的手背上,忙举着缠满布条的胳膊用袖子擦拭泪水,顶着一张可怜兮兮的脸向女人露出一个更像是哭泣的笑容。

慈爱的女人拥抱安慰可怜的女孩,女孩轻微的呼了一口气,咽了咽并不存在的口水。

一炷香后,女孩学会了念一堆陌生的文字,是女人的名字:艾米莉亚?格林。

一天后,艾米利亚格林带着两个穿着黑白衣服的男人走了进来,茫然无措的女孩任由他们指挥着摆弄了半个多小时,两个男人和艾米利亚?格林说着听不懂的话,两人露出如出一辙的怜悯和同情,其中一个高大健硕的男人在女孩的手里放了一块糖果,收拾东西离开了屋子。

她每时每刻都在想着要给自己取一个名字,急于融入这个崭新的梦幻世界。

艾米莉亚?格林温柔地建议她可以给自己取一个好听的新名字,可以和其他孩子一样用她的姓氏。

落日的余晖在绿影中闪烁,女孩收回目光看向手里的笔记本,上面写了满满一页的名字:艾尔?格林、温蒂?格林、奥罗拉?格林、爱丽丝?格林……

已经三天了,一个又一个名字被她记录在笔记本上,美好而陌生,让她恍惚地以为自己在收集世界上最美好的词汇而不是在给她自己取名字。

树影越过了她的身体,不真实感在舒适的阴凉中滋生壮大,她拿了一段树枝在地上写下了自己的名字:安陵容。

安陵容盯着地上的字看了很久,横折撇捺如丝线一般绣成了她的一生,想忘记和丢弃,却悲哀地发现名字是唯一属于她的东西。

她气愤地划花了那三个字,站起身踩了几脚,扔下树枝回了图书室。

透过窗看到圆月被挂在山毛榉树上,曾经的她也会坐在窗前望着高墙后的月亮,月亮依旧是月亮,和她曾经看到的没什么区别,同样冷漠得让人愤恨。

月光并没有因为她的厌恶就抛弃她,送了她一场好梦。梦醒后的安陵容心情愉悦地想道:好吧,就留下这个名字吧,记得自己的来处也不是什么糟糕的事。

两天后,女孩学会了书写自己的名字:安?陵容。

成为安?陵容三个小时后,她得知这里可能没有陵容这个姓。

无声比划着问询了半天,第六天早晨就和同房间的三个女孩宣布了自己正确的新名字:陵容?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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