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74直球(1 / 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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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说,他是什么意思啊?跟我算谁救谁次数多吗?是要跟我清账吗?”

寝室内,一抹秀挺的身影端坐在窗边的书案前,那腰背便是以尺子度量也不差分毫。与她相比,趴在床上捶床板的姑娘仪态差了不是一二。

鹅黄色衣裙的姑娘听到声响,偏头看了过来,微点头笑了笑,发间的金步摇竟只细微晃动。

不愧是大齐贵女的典范,百年严家的嫡出姑娘,阿初叹为观止地收敛了不忿,低吟一声埋在床上的软枕中。

严春华看到她孩子气的动作,沉静的脸庞勾起一丝无奈的笑意,“你二人的话题是怎么偏到算账上的?”

阿初一顿,纷乱的脑子清醒了些许,理智也慢慢回笼了,“我……我也不知道。我明明是想打个直球问他的……”

她好像还想好了借口,就说临安情绪不对所以问一下什么的。可是,话题什么时候转为算账的?回过神来,阿初挫败地扶额,“天爷……我都做了些什么啊……”

严春华叹口气,“都说多情者恼,我看啊,多情者蠢才是。”

“抱歉,肯定是昨晚沐浴时不小心往脑子里灌了水……”阿初后知后觉地羞红了耳根,爬起来拍了拍脸颊,“可他怎么也跟着我一起傻……”

“你说呢?”严春华挑眉,难得笑得开怀。

阿初撇了撇唇,暗忖王家那位公子到底知不知道自己要娶的人真正的样子?“不提他了,我还没想好怎么面对这些。你找我是什么事?”

严春华指了指书案上的书册,“你要的年份相关的刑律记载。”

阿初眼神一亮,“不愧是春华,谢啦~”

早些日子阿初托春华帮忙查一下慧觉大师当年的案子,刚好严家有位叔父是在刑部任职,难得侄女托付,查的又是已结清的旧案记录,便誉写一份给她了。

白辞和三条都说慧觉出家前的信息已经很难查证,只知道他是二十年前剃度的,俗家姓名也查不到。信息还是太少了,鉴于司州的案子是以人贩结案,很有可能当年也不会写明是巫蛊禁术之类的字眼,阿初只能把那几年的重案都浏览一遍。

严春华与她一起来查,到最后只能筛查出几个有记载但犯人潜逃的案子。

“还是太多了,潜逃的话,还有一种可能……”严春华锁着眉,把可疑的案子写下。

“你是指犯人逃脱后没有记载?”阿初看得头晕脑胀,抽空回道,“若是那样,你叔父当年应该有听说。”

“我从旁侧击问了一下,年份太久远,他也不太记得。可能进刑部命案还逃犯的,很难。除非……”严春华沉吟道。

“刑部当时是……现任的刑部尚书在管的,我问过爹爹了,那位大人是个传奇,时任侍郎便已越过年迈的尚书掌管刑部了。可惜他只有两位公子。”不然可以做个同窗或者校友搞个关系打听一下。阿初扼腕不已。

“你这个点倒是挺新鲜的。不过,还有一个办法。”严春华视线落在阿初身上,眸色转为打趣。

阿初被她看得心里有点发毛,想了一下,脸色愕然,“顾渊?”

“顾先生在刑部任的是侍郎一职,他对刑部的案件应当非常熟悉。”严春华点了点头,提醒般道,“其实,有他帮忙,胜过我们胡乱猜测。”

废话,她当然知道。阿初白了她一眼,嘟着嘴咕哝,“我就是不太敢跟他说太多。”

那人太敏锐了,慧觉大师的事牵扯了她以前的经历,她不希望把他卷入这件事中。

严春华了然,“那就只能逐个排除了。但,很可能全部都会排除掉。”

“先看看情况吧。”阿初头疼地叹口气,不期然碰上一双淡漠的眼眸。

“怎么了?”严春华极少有这种欲言又止的表情,阿初好奇地问道。

“阿染她……好些了吗?”严春华想起今早回书院时听到同窗的讨论,心中有些别扭。

阿初微愣,想起早间有人说起林染的处境,话里话外都抱怨王若溪,说她王家不道义罔顾姻亲,让王若溪好一通尴尬。王若溪甚至还偷偷地托她跟林染道歉,最近她也不好上门拜访。

大概知道春华纠结什么,阿初笑了笑,“她好多了,是姨母担心她回书院会吃不消,让她再养一旬日而已。”

“那便好。”严春华微垂眼帘,衬着瓷白的肤色,有种娇弱的韵味,“我本想去看看她,但我不去,对她才好。”

严春华跟林染是同窗,上门拜访原很正常。但这个时候严春华去了,便会把舆论转到王家和林家的关系上,对本就深陷谣言中的林染无疑是雪上加霜。

阿初放下手中的书册,走到她身侧坐下,笑着道,“表姐知道的,你别太介怀。”

严春华对林染只是普通同窗情,但她知道阿初跟林染感情极好,如今这门亲事却又跟林染的处境有那么一丝关系,让她心中很是介怀。

阿初知道严春华素来自尊自强,有着才女共通的清高,王家本是极好的联姻对象,但她的亲事在这种时间点定下,于她却算得上是无妄之灾。

“虽非我本意,但终究因我之事,让她难堪了。”严春华素来平稳的嗓音有一丝波动。

“怎么会呢,这事跟你本就没有任何关系。”阿初觉得林染算是因祸得福了,所谓有福女不进无福门,早日认清沈家母子的真面目总比嫁过去后受苦来得好。她也这样跟春华说了,“至于王家,我只能说可能有人会有其他想法,但王家大哥不是盲从的人,绝对因为是你才同意提亲的。”

“是么?”严春华想起回书院前母亲句句都是在说这门亲事很好,但她总有些抗拒。

这年头女子婚嫁是唯一一次决定一生的大事,哪怕沉稳如严春华也有忐忑不安的少女情怀,这里没外人,阿初说话便实在起来,“王家大哥固然是京中难得洁身自好的才子,但我们存活于世,首先便是爱自己,一切悦己便好。他对你好,你也对他好呗。若是有不如意,就把自己的日子过好,让自己舒心快乐。夫君嘛,当上级对待也行。”

这番话她也跟苏笙说过,但没有跟春华说得直白。严春华看着她,神色罕见地动容,张了张唇,“是……这般么?”

“啊哈……”她的反应让阿初反省是不是自己说得太白,对姑娘造成冲击了,连忙灿笑着挠了挠脸颊,“这是我自己的想法啦,大族宗妇,还是要顾全大局啊哈,当然,春华肯定没问题的。”

她的胡话一贯直白又让人无端信服,严春华轻扬唇角,一直纠缠她的郁闷消散了不少。

两人又锁定了一些记载古怪的案子,一起用过晚膳,阿初才告辞回自己的寝室。

春夜的风犹带寒意,但经历过冬日的严寒,阿初对这种寒意也不是很在乎,暗自盘算着过几天天气好的话可以换上轻薄些的春装,免得临安和舜华老是笑她如老人般舍不了毛褙。

忽然,阿初停了笔,抬头道,“红莲?”

一道娇小的身影从屋?跃下,恭敬地敛手,“姑娘,染姑娘,不,侯府那边出了点事。”

“昂?大哥不在吗?”阿初惊讶地问道。

“世子在府中,所以才出事。”红莲脸色古怪地回道。

林晖在才出事?莫不是兄妹吵了?阿初好奇了,“怎么回事?”

红莲一气呵成地道,“秦家三公子夜访染姑娘,不知道怎么的把人惹哭了,吵醒了海棠她们,她们以为进了贼人便……惊动了世子,然后世子把人打出去了。”

这么劲爆吗?阿初瞪大了圆眸,霎时不知道该说什么。“秦天赐还活着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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