9第9章（2 / 2）

“不是的，不是的，我做噩梦了，说胡话了。李氏那贱人跟货郎担拉拉扯扯，村里的人都看见了，我没有冤枉她。她跟着那个奸夫跑了。”

没有李翠翠的压迫，王五马上被另一种恐惧包围。

李翠翠气得搅起一阵阴风。

陆?隐了身形将李翠翠带到顾影怜身旁，安抚道：“放心吧，到这一步了，他跑不掉了。”

“你还敢狡辩？方才有个村里借宿的外乡人，跑来跟我说梦见村里一个叫李翠翠的女人说他睡的屋子下面有宝藏，须得借村头槐树下王五家的锄头才能挖着。

外乡人说他去你家找你，你却发疯一样王祠堂跑了。

他拿了你的锄头自己去挖，结果却挖到一具腐烂的女尸。

若不是他一个外乡人点名道姓说出你们夫妇二人的名字，谁会半夜陪他发疯？”族长厉声道。

“哪个外乡人？哪有什么外乡人？”王五可没见到什么外乡人，他是被李翠翠的鬼魂逼进祠堂的。

众人环视一圈，确实没看见那个报信的少年人。

不过现下也没人关心这个。

“我们也去了外乡人住的那个鬼屋，确实埋了李翠翠的尸体，你方才自己也招认了。王五啊王五，你平日偷鸡摸狗也就罢了，怎么能干这种伤天害理的事。”

“就是就是，你自己认了，在供词上签字画押还能少受点罪，不然进了衙门还嘴硬，那就有你好受的。”

族长恨铁不成钢，招呼道：“绑了，明天一早报官。”

顾影怜指了指收魂伞，对李翠翠道：“这下可以跟我们回去了？”

李翠翠听话地点了点头，“噗通”一声跪了下来，“多谢城隍爷爷，多谢城隍奶奶。”

“不谢，不谢，我…我…”第一次有“人”这么真心实意地跪拜他，倒把陆?弄得不知所措。

城隍奶奶？谁是城隍奶奶？顾影怜回过神来。

顺利收走了李翠翠，便要趁夜离开这是非之地。

轿夫们早就脚底抹油跑了，顾影怜不过勉强走到村外便气喘不休。

陆?殷勤地一俯身，“我背你回去。”

顾影怜也毫不客气地趴了上去，帮他忙活了一夜，干这点活岂不是应该的。

回到城里的时候已然天光大亮了。

一只秃毛鸟低空飞过，费力地扑腾着没几根羽毛的翅膀，叽叽喳喳地穿过人群。

顾影怜很好奇它这没几根羽毛的翅膀怎么撑得起这个肥嘟嘟的身子的。

杜栖桐叽叽喳喳的鸟叫，陆?自然是听得分明。

“城隍爷爷，快快快，来生意了，快回去。”

“啊？什么生意？”

“城隍庙里来了好多香客，门都要被挤坏了。”

这还了得，才修好的门。

陆?觉得自己弄错了重点，好多香客，那说明许愿的人多，自己再显显灵，那往后香客就更多了。

香火多自然功德就多，祖师知道了必定就接自己回去了。

陆?仿佛看见自己在九重天上威风凛凛地招摇过市，一堆童子、仙子对着他又敬重要害怕，排场堪比祖师。

这么想着，脚下便生风，若非背着顾影怜，他早就化成一阵风回到城隍庙主持大局了。

顾影怜被颠得伤口生疼，一拳捶在陆?的背上：“你干脆把我扔了得了。”

“对不住，对不住。”陆?连连道歉慢下了脚步。

杜栖桐见陆?背着顾影怜，冷哼了一声，“咚”地落在了顾影怜肩头，“城隍爷爷，你可从来没背过我。”

“杜丫，你这么说话良心不会痛吗？你跟了我之后那对翅膀用过几次？”陆?只恨自己腾不出手来敲一敲杜栖桐的秃头。

“渡鸦、渡鸦！人家已经有名字了，叫杜栖桐！”杜栖桐扑腾着翅膀抗议到。

“杜栖桐哪有杜丫顺口，人都有小名的，你小名叫杜丫。”没有名字之前，陆?一直叫的“渡鸦”。

杜栖桐不肯消停，拍着翅膀叽叽喳喳地反对。

被顾影怜两根手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