9第9章（1 / 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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跟着王五来到王氏祠堂的时候，李翠翠已经在祠堂里了。

已经不在暴怒中的李翠翠怨气散了，见了王五吓得瑟缩在角落里。

可见做鬼也不放过你是句鬼话，活着都做不了的事，死了更没法做。

“翠翠，我要说什么？”王五战战兢兢地看着祠堂里祖宗的牌位。

“跪下。”顾影怜冷声道。

王五不敢不依，横竖跪祖宗也不算吃亏，“噗通”一下跪倒在地。

顾影怜不紧不慢地将一排蜡烛全部点燃，烛影摇晃忽明忽暗，在空旷的祠堂里更是诡异万分。

王五头也不敢抬，顾影怜将王五看不见的李翠翠扶到供桌前，正对着王五坐下，才悠悠地开口：“王五，你知错了没有？”

“知错了，知错了。”王五忙不迭地承认。

“既然知错了，就先嗑九九八十一个响头认错吧。”

“好好好，我嗑。”王五一边说着，一边冲着把头磕得嘭嘭直响。

也不知道嗑了多少个，王五的头上已经鼓起了鸡蛋大小的包，才可怜兮兮地求饶：“翠翠，够八十一个了吧？”

顾影怜冷哼一声：“磕头如捣蒜，一点诚意都没有，这是糊弄鬼呢。”

王五听不得一个“鬼”字，几乎要哭出来了：“那我要如何磕才算有诚意？”

顾影怜原本原本就是在拖延时间，顺便帮李翠翠出出气，目光便投向了李翠翠。

李翠翠跳下供桌对着王五一阵拳打脚踢，可惜二人阴阳两隔，谁也碰不着谁。

王五只觉得有阵阵阴风吹过，缩了缩脖子。

顾影怜意会到了，便对王五说：“你既然说自己知道错了，就说说自己错哪儿了，说一条就扇自己一个巴掌，再磕一个头，这才是认错的态度。”

“翠翠，你怎么变成这样了？”王五哭道。

见他还敢质问，顾影怜都要气笑了，原本不想故弄玄虚，听了这话声音也变得阴恻恻地了。

“你说呢？知道什么叫做鬼都不放过你么？好好反思一下。”

说罢故意弯下腰居高临下地俯视王五，她靠得越近，王五越不敢直视她的脸。

忙说道：“我反思，我反思，我不该对你朝打暮骂的。”

“啪”一个清脆的巴掌，和一记响头。

“还有呢？”

“我不该苛待你，不给你饭吃、不给你衣穿。”

“啪”又是一个清脆的巴掌，和一记响头。

“还有！”

……

顾影怜漫不经心地与王五周旋，一边凝神听着门外的动静。

还好李真真的这副身体年轻，耳聪目明，远远地听见杂乱的脚步声走了过来，直到有人影印在了窗纸上。

时机到了。

“避重就轻说了那么多，就是不说最亏心的事？说重点！”顾影怜呵斥道。

“我……我不该失手误杀了你还栽赃你跟货郎担私奔了，我不是人，我该死，翠翠，你就饶了我吧。”

王五的巴掌扇个不停，顾影怜没等他把话说完就闪身躲到了阴影处，从窗户翻了出去。

一双手将她从窗上抱了下来。

顾影怜刚刚翻出窗外，祠堂的大门也应声而开，几盏纸灯笼吓得王五几乎魂魄出窍。

火光的映照下，来人是有影子的，：“王五，果真是你？”

“族长？”王五看着满屋的人，像是找到了主心骨一般，抓着族长的衣角：“有鬼，族长救我。”

族长怒气冲冲地拨开他的手：“我看你是心里有鬼。你方才说的话是真的？”

王五瞬间清醒过来，祠堂里站着的皆是村里德高望重的长辈，哪还有李翠翠的影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