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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70章 春游(2 / 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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别看苏信白今日吐露了不少心声,那是因为秋华年得到了他的信任,

且与两边都没有很深的关系,温泉的温热密闭的环境也适合放松心神,天时地利人和缺一不可。

换成祝经诚在这儿,秋华年可以确定,苏信白会继续变成一只锯嘴葫芦,甚至可能故意说一些口是心非的话自我保护。

祝经诚真的在恼苏信白吗?虽然没有证据,但秋华年总觉得不是这样的。

也不知这两个人,究竟什么时候才能坦白和好啊。

……

雨水节气之后,天气渐渐转暖,家里院子里的草木不知何时悄悄吐出了绿芽。秋华年收起冬日的大衣裳,苏信白送来几匹新花样的丝绢,让他们添春衣穿。

秋华年要付钱,苏信白逗着奶霜,眉毛微微一皱,不说话,但假装自己什么都没听见,点墨等下人更不敢收这个钱。

秋华年没办法,只好收下了来自富哥友人的关爱。

等衣服做出来穿上身,苏信白这才满意,打量着秋华年说,“我看见这个颜色就知道称你。”

秋华年长大了一岁,模样又长开了些,眉眼间的些许稚气彻底褪去,灵动明亮的眸子在清丽的脸上眨动,像初春早开的粉白梨花,与梅子青色绣着百花图样的夹纱锦缎袍交相辉映。

如果不是秋华年拦着,苏信白估计会把觉得不错的料子全送来一匹,对他来说,钱不过是几个数字,有钱就是任性。

苏信白和秋华年说起今日上门的目的,“娴儿到了该换先生的时候,正好祝家亲戚中有好几位年纪不大的姑娘和哥儿,母亲想索性叫他们一起在家里办一个学堂,我来问问九九要不要去?”

“换先生?”

“之前是位教识字和女红的女先生,这次打算换成秀才,再请一位宫里出来的嬷嬷教礼仪规矩。”

秋华年叫九九过来问,九九到府城这大半个月快要闷坏了,听见能去外面和同龄人上学堂,十分高兴。

秋华年答应了九九的事,又想到了春生,“府城可有春生这个年纪的孩子能去的学堂?”

“有秀才们开的私塾,也有大户人家设的家学,如果你放心,苏家和祝家的家学我都可以帮你问问。”

秋华年还真不放心,春生不比九九,年纪小又调皮,放出去不知会怎么样,“我回头和云瑟商量一下再说吧。”

苏信

白点头,“过两日就是岫岩山春游了,这是帖子,给菱哥儿也写了一张,你们提早准备,别到时候手忙脚乱。”

苏信白说,到春游那日,会有专人在岫岩山的道路附近围起布障,严加看守,不让无关人等冲撞到贵眷们。

秋华年咋舌,心想不愧是古代的特权阶级,他也算是沾了苏信白的光。

“春游有什么要注意的吗?”

“你们带上果子吃食,去踏青赏春便好,沿着山路走到清风书院,拿帖子就能进去,不过只能在清风书院的外院游玩,里面学子们读书和居住的地方是不让去的。”

“这春游没有别的目的?”秋华年不太信。

苏信白解释,“有自然是有,春游时襄平府诸多贵眷聚集在一处,可以乘机相看一下各家未婚的小姐和哥儿,扬一扬名声,好得个称心的亲事。所以家里才让我带一带两边的妹妹,有些年轻人去玩的地方,长辈们不好去。”

秋华年笑道,“你以前肯定不去这种场合。”

苏信白浅笑,“总得长大些了,总归我已经成亲,没什么麻烦事。”

到了二月十二花朝节那日,秋华年把春生送到祝府,让他跟着祝经纬玩,自己则和九九、孟圆菱去岫岩山踏青。苏信白借了他们一个车夫,赶车与存车更方便些,他自己还要去苏府接人,不能与秋华年他们一路。

经过一整个寂寥的冬日,襄平府重新焕发出活力,街道上行人们的衣饰颜色鲜艳明丽,路边不时有叫卖早春鲜花的小贩。

秋华年叫车夫停车,买了一大捧杏花,车厢里填满了杏花清淡的香气,带着露珠的花瓣在阳光下熠熠生辉。

九九嗅着花香,熟练地给自己鬓边装饰了几朵,孟圆菱亦是迫不及待,秋华年拗不过两人,在他们的合力劝说下,在眉心贴了几瓣花瓣,脸上的颜色瞬间生动起来。

九九夸道,“像画像上的小神仙。”

秋华年有些不好意思,孟圆菱还在旁边故意说,“待会儿云瑟兄长看见,一定移不开眼睛。”

士别三日当刮目相待,孟圆菱和云成结婚后,都能翻身调侃秋华年了。

秋华年眯起眼睛,掐了掐孟圆菱可爱的小脸,“你熬夜偷偷绣荷包的事,我一定会如实转告给云成的。”

九九瞪

大眼睛,“菱哥哥,你还说荷包是你早就绣好的,原来是这两日才赶工出来的吗?”

孟圆菱可不想被云成板着脸训,赶紧告饶,“我错了,华哥儿,你千万别告诉云成。上次他沐休回来,正赶上我夜里少穿了件衣服,有些咳嗽,他训了我大半个时辰,还、还……”

孟圆菱说着说着,小脸突然通红。

秋华年好奇,“还怎么了?”

孟圆菱哎呀了一声,“什么都没有,总之不许你乱说!”

秋华年噗嗤笑出声来,“你说说你,明明是当表哥的,怎么被云成管成这样了?成亲前就一门心思在云成身上了,成亲后更是被吃的死死的,能不能有点出息?”

孟圆菱面红耳赤,恨不得原地挖个坑钻进去,半晌后才低声辩解,“云成对我也很好的。”

秋华年吃了口狗粮,又调侃了几句,看着窗外不断后退的初春景色,一颗心早已跑到了杜云瑟身上。

杜云瑟直接考入了清风书院甲字班,引发了轰动,但他毕竟初来乍到,融入清风书院这样历史悠久的学府并没有那么容易。

杜云瑟自己从不说什么,秋华年只能在他回来沐休时,从他略带疲惫的眼神中推测,他在书院应该遇到了许多难事。

秋华年问他,杜云瑟却不细说,只是将他揽入怀中,静静抱了许久。

“华哥儿,如果连这些也要你费心忧神,我未免太无用了些。”

“你一心一意顾着我们的家,我也不会让你失望的。”

秋华年靠着杜云瑟愈发沉稳宽厚的肩膀,伸手去摸他的喉结,感受他说话时的震动。

不止是他长大了一岁,杜云瑟同样长大变化了,这一年的种种经历在他身上演绎消化,化为内在的沉淀,将他打磨地如水磨玉石般光华内敛,坚质琳琅,酝酿着让人轻易看不透的内里。

有时秋华年甚至会忘了,杜云瑟也不过是一个二十出头的年轻人。

马车到了岫岩山下,那里早就划出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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