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11思(2 / 2)
周全这才回神随着他离开。
房中,裴成远躺在那里整个上身都不得动,一动就疼得龇牙咧嘴,他疼得觉得还不如死了。
另一人倒好,竟是慢条斯理地坐在边上吹着粥。
自然,那粥也不是喂给他的,左修齐兀自喝得很欢畅。
他干脆闭着眼不说话,心如止水。
直到听得外头某人欢天喜地为了一个鸡腿喊着喜欢,他才倏地睁眼,戏谑瞧向床榻边:“周县尉这的粥好喝么?酸不酸?”
左修齐什么人,闻言面不改色地将碗放回托盘,眼都不带挑的:“倪老将军这回是真退了,戍北军那边老将军与你这些年培养出来的,这几年你若要歇着,倒也无妨。”
顿了顿,他问:“接下来呢?”
裴成远平平躺着,懒懒道:“呈请陛下,微臣此战落下了病根,实在不堪大用,还请陛下收回兵权,微臣虽体弱,然忠君无改,愿为朝廷效犬马之劳。”
“可歌可泣。”左修齐点评。
裴成远不以为杵,他想到了另一件事情:“皇甫曦说我什么时候能走?”
“早着呢,”左修齐说到这里,似乎心情还挺好,“你是想去寻人?省省吧。”
罢了,他又觑了一眼床上人:“倒是你,便是与陛下做戏,也不必如此吧?这荣山我们此前就勘察过,一举歼灭不是易事,可陛下既然答应你来,怎会放任你蛮干?这伤是不是过了?”
“太假骗得了谁?”裴成远言简意赅。
左修齐恍然:“一举三得啊,先卸了兵权,再名正言顺回朝助陛下跟老古板们周旋一番实行新政,还能撑着个病秧子的身子骨挡了莺莺雀雀,可以,可以??不过,杀敌一千自损八百,裴成远你真敢啊。皇甫曦可告诉胡尚书了,说是你这身子多半是废了,往后多艰啊!”
裴成远觉得更烦了,就该一碗粥盖他脸上:“你是不是酸粥不够喝?”
老大不说老二,左修齐拍拍衣裳上莫须有的尘,终于起身出去,留下床上挺尸的人生着闷气。
此前裴成远就猜到了那人会走,却没想到她不仅是离开京城,她甚至连岑州也没待。
她是县主,又是镇西王的亲妹妹,他若非卸了这兵权,想娶到她岂非是登天。便是邵廷启不在意,那些朝中大臣也不会答应。
原想着是解决了这些就把那人给逮回来,他镇西王总不能短短三个月就把妹妹给嫁了。她要逃,他就去追,她不想面对他,他就跟她慢慢耗。
鬼晓得千里之路中道崩阻。
造孽。
皇甫曦那个庸医!区区箭伤都治不好!
“阿嚏!”
皇甫曦吸了吸鼻子,几乎是提着声地喊:“喂!里头的,你是不是骂我了!”
里头人自然是不会回的,死寂。
哼,料那家伙现下也就只能腹诽,疼死他!疼死他算了!
想着,她干脆也就不想进去了,扭头就往外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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