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倒春寒的天气,严之瑶一路进来的时候手不觉已经冰凉,此时贴着他的额头只觉滚烫,她骤然又收回。

正要出去喊皇甫曦,却又想起许是自己的手太凉,这才定了定神,她搓了搓手指,接着一只手按着自己的额头,另一只手重新贴上裴成远的。

还好还好,一样的。

终于放了心,她才收手坐下。

屋内蕴着的药气像是熏香,袅袅不散,叫人慢慢就适应了。

眼前的人闭着眼,眉头竟也是舒展的,一切安静得不像话。

严之瑶想,究竟为什么会就这么来了县尉府,连一个合适的身份都没曾为自己准备。

周县尉的话跳出来,此时绕着她打转。

“姑娘与将军是何关系?”

他是大桓的常胜将军,如今又重伤在卧,小小县尉哪里敢随便什么人都放进来。

委实是她莽撞了。

但是,是何关系呢?

从京城出来的时候,她也问过自己。

他说她动心了,可是动心是什么?

她凝着床上人的脸,他少有的这般安静沉默,惯常不饶人的嘴巴也紧抿着。

这世间,怕是再也找不出这样的一个人吧。

会肆无忌惮地吻上来,只为了反驳她所谓“撩拨”,仿佛要于这般无稽之事上偏非跟她拼一个输赢,逼她放弃自己的理论。

这世上又有哪个人会如此直白而热烈地问她可有动心。

他仍是那个少爷,不可一世,擅自闯入她的世界,然后浓墨重彩地耀武扬威。

他们本该是姐弟,他大吵大闹地拒绝了。

所以,他们该是两看生厌的敌人。

可敌人的立场该是诀别,他却出现在她生命的每一个节点。

究竟又该是什么关系?

严?给她搬来的那堆杂书里,关于爱情写了许多许多。

多到她理不清,看不透。

轰轰烈烈,亦或细水长流,她却也未能找见一种能替自己注解。

直到遍看天地之广,江河之阔,再回首,他犹自清晰,一个句子才犹自浮现。

唤起思量,待不思量,怎不思量。

床上人唇角微动,眉头也渐渐蹙起,像是要醒来。

严之瑶赶紧俯身去看,可这一看,那人却又不动了。

目光落在他干涸的唇瓣上,她连忙起身往后。

裴成远平平躺着,只觉得她的目光落在自己脸上,久久未曾挪开。

少爷要脸,再这么下去就要露馅,所以原是想装作缓缓苏醒的模样,不想那人竟是见他一有动静就又凑近了些,熟悉的淡香绕上鼻尖,浅淡得那人混不自知,他却曾尝过其中甘甜,又怎敢造次,整个人都放空了去,就觉她忽又离开。

不敢醒了。

少爷也会担惊受怕。

脚步声重新近前,被下的手指不由扣住了床褥。

严之瑶端了水过来,应是方便喂水,桌上摆着的是瓷质的碧筒杯,有较之酒壶口更细容易入口的管口。

她凑近了些裴成远的嘴,小心倾斜。

防止漏出,她伸手捏着少爷的下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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