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庾晚音表情复杂。
夏侯澹反应了过来:“……啊。”
庾晚音拍了拍他。
“所以她最近见到我就跟饿虎扑食似的,原来是为了让我喜当爹?”
这用词成功地戳到了庾晚音的笑点。她忍了又忍,同情道:“八成是这样了。”
夏侯澹困惑道:“可她喝过避子汤了,当着我面喝的,一大杯。”
“那杯茶里除了避子药,还有迷魂药,或许药性冲突,抵消了一部分。而且谢永儿是天选之女,天赋异禀的,在原作里顶着太后和各方宫斗势力的压迫,也顽强地怀了孕——顺便一提,孩子也不是你的。”
“是谁的?”
庾晚音又拍了拍他。
夏侯澹无语:“端王居然如此鲁莽,我真是高看了他。”
“喝过避子汤了嘛,双方都觉得很安全。他或许还想着即使真有了孩子,也可以蒙混过关,毕竟谁能想到你居然……守身如玉,碰都不让碰呢。”
回想起夏侯澹惊醒时那一脸“吾好梦中杀人”的样子,笑容里忍不住带上了一丝揶揄。
但再想起他对谢永儿敬谢不敏,便又有一丝窃喜。
她是现代社会成年人,长得不差,穿来前也是处过对象的。而夏侯澹以前既然是演员,在那种狂蜂浪蝶特别多的行业,一直单身的可能性就更低了。
她不介意前任这种存在。但有过前任是一回事,穿成皇帝后顺水推舟地坐拥后宫,那是另一回事。
前者还在感情范畴,后者就差不多在道德层面了。
以前她没有沦为恋爱脑,也就没有特别留意。
现在她降级了。她唾弃自己。
夏侯澹淡淡道:“我又不喜欢她。”
“看不出来,你还挺正人君子的,实在是这吃人的皇宫中的一股清流。”庾晚音半开玩笑地夸奖道。
却没有得到预想中的回音。
她意外地抬头望去,恰好捕捉到夏侯澹垂下眼帘的动作。他似乎延迟了半拍,才微笑道:“多谢夸奖,我也这么觉得。”
庾晚音愣了愣。
夏侯澹在她面前,似乎很少露出如此虚假的笑意。
各方博弈了大半个月,太后或许是不想落下一个不顾大局的名声,最终松口,同意了放燕国使臣入朝贺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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