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老头子唯唯诺诺地去了,结果翌日早朝,那奏疏被一字未改地宣读了出来。
她勃然大怒,这回直接召了夏侯澹,骂他目光短浅与虎谋皮,还不仁不孝,竟忤逆她的意思,屈服于端王。
夏侯澹诧异道:“所以母后的意思是,为了不让端王如愿,应当再起战事,将中军活活拖死?”
太后柳眉倒竖:“皇帝真是长本事了啊!”
夏侯澹一脸死猪不怕开水烫:“多谢母后夸奖。”
太后恨得咬碎银牙。
她甚至开始想念庾晚音了。庾晚音独得圣宠那会儿,是个多么好用的软肋啊,她只要拿那小姑娘稍作威胁,夏侯澹便言听计从了。
现在庾晚音入了冷宫,她还能找谁?
太后眯了眯眼,轻声道:“那个谢妃最近招摇过市,太过惹眼,哀家倒想管教管教。”
夏侯澹:“?”
夏侯澹:“请便。”
太后一想起这事,蔻丹指甲就在掌心掐出了印子。
她瞥了谢永儿一眼,横挑鼻子竖挑眼:“谢妃见到哀家,怎么一副忍气吞声的样子?”
谢永儿一个激灵,慌忙道:“母后息怒,永儿……永儿适才身体有些不舒服。”
太后:“哦?哪儿不舒服,说来听听。”
谢永儿嗫嚅了几个字。
太后还没听清,她却忽然面色一变,猛然起身冲到一边,弯腰“哇”的一声呕了出来。
太后眉峰一动,隐隐露出诧异之色。
谢永儿把所有能吐的都吐了,还在干呕连连,半天止不住,只能眼泛泪光,用跪地的动作讨饶。
太后看得伤眼,皱着眉头挥挥手:“扶她下去休息。”
等到众妃都告退了,太后仍在原地端坐不动,慢条斯理地拈起果盘中的龙眼吃了。
她轻声问:“当初不是送了避子汤吗?”
后宫里没有秘密可言,谢永儿早上吐了那一场,到晌午时已经尽人皆知。入夜之后,连冷宫中的庾晚音都听说了——还是夏侯澹给她八卦的。
庾晚音眼皮一跳:“你知道这通常意味着什么吗?”
“怀孕?”夏侯澹摇摇头,“现在都这么传,但我没碰过她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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