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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74节(1 / 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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刚想替阿瑜回言之时,却听她温温柔柔地说道:“不管他对我好不好,阿姐都已经与他和离了,舟舟自小跟着我,从来都没有问过他,你往后也不必再提他了。”

阿瑜捂住舟舟的耳朵,抬头看了一眼廊道上挂着的青藤,那青藤长势喜人,胜似端王府的那株绕园藤蔓。

第126章 真相浮现

成言听到和离二字,面露惊愕,对此,他也不敢有任何异议,只不过他觉得自己与阿瑜还未成婚,她就把和离二字挂在了口头,若待事情尘埃落定,她能够嫁他的话,他必要把她捧在手心,莫说是和离,他连夫妻之间的常有的争吵都不敢想。

可如今摆在他面前的困境,是他根本就走不进她的心。破镜骤生,重圆艰难。

在李霁之跟前,她毫不留情地撇开了他,不承认他,也抹去了他。他在她生命中犹如过客,她见他在眼前,也能够云淡风轻地说出这番话来。

见她牵着舟舟,同李霁之叙话,而他被驱离在侧,宛如一个外人,成言心里泛苦,眼窝泛酸,可到底是内敛之人,他自以为很好地掩饰住了情绪,一人默默地离开。

待成言走到拐角处时,阿瑜不经意一瞥,正好瞧见他眼眸泛红,落寞地独行而去,而庆期跟在他的身后,也不敢近他的身,远远地跟着。

东宫。

奉命查案,已有两月有余,起初成言往江南去,行的是钦差大人之责,受的是太子之命。太子娶太子妃已有三年,太子妃是沈太师的嫡出女儿,这门婚事还是皇后在世时,予手帕交好友沈夫人定下的。

虽然沈府日渐势微,这门姻亲对太子而言,并无助力,但太子顾念恩师的情谊,给沈府该有的信任,也予沈苑属于太子妃的荣宠。太子妃初嫁入东宫,太子与她举案齐眉。

可沈府中的人,也不都是纯良之辈,有私心之人面藏阴狠,假意与嫡姐交好,在嫡姐嫁入东宫之后,受召出入东宫,而太子妃偏偏是个耳根子软的,招架不住其庶妹的哄骗,恨不得把东宫之事都与庶妹讲之。

到底是纸包不住火,经由之前成言被刺杀一事,太子知道沈府的庶出女儿沈蔷与二皇子有私,在太子妃面前,他曾直言说之,望她能留个心眼,起码不要被人蒙骗。

但也不知道沈太师是怎么教养的女儿,沈苑身为太子妃,且不说缺乏主见,还不信枕边之人,还妄加揣测太子,想让太子纳了沈蔷。

太子对此,一时无言,可沈苑到底与他自小相识,她也是母亲为他定下的妻子,犯其一,他能容忍下来,可怒气还没过去,沈苑偏偏又干了蠢事,沈蔷借太子醉酒,自荐枕席,再做出被迫之态,就为了毁太子名声,为二皇子元毅铺路。

不过太子早有部署,未让其得手,可沈苑见庶妹与太子衣冠不整,于床榻之上,轻信沈蔷嘴里的胡言,以为太子醉酒不顾庶妹反抗,意图轻薄庶妹。

那会儿,太子与沈苑再怎么解释,还把证据都摆在了她眼前,她却怎么都不信,还言道,庶妹清白已毁,还望太子怜惜。

太子实在是不明白,沈蔷到底是给沈苑灌了什么迷魂汤,能把太子妃玩弄于股掌之中。

东宫之事,闹得人尽皆知,太子自此对太子妃失望透顶,有时候,他都不知道沈苑是为了自己,嫁入东宫,还是为了沈府,嫁入东宫。

东宫之乱闹出后,太子长久不踏入太子妃的院子。东宫不睦的传言,很快就传入了圣上的耳中,圣上会心一笑,并没把太子的私事放在心上,东宫之位,能者居之,太子与二皇子争位,本就是他默许的,不然依李元哲太子之位稳固,兹是不会生事。

皇后崩逝,圣上性情大变,善宠陆贵妃,偏爱二皇子。原先令他倾注过感情的太子,被其丢弃在东宫,于朝堂之上厮杀。

若他在意,太子才是太子,若他不在意,太子不过就是他磨炼二皇子的顽石,他二人相斗,也就无人能够威胁他的皇位,他是天子,是朝国的天子,谁也不能夺去他的天子之位。

风平浪静了一阵子,变故骤起,历代皇后的寝宫,在夜半之时,闹出动静,宫中的太监和宫女私底下都在传,是邪祟作乱,此事闹得风风雨雨,皇帝自然得知了。

也不知道是不是日有所思,也有所梦,当夜皇帝于乾清宫酣睡,夜半之时,满头大汗,嘴里不停地呢喃梦话。

皇后,朕的好皇后,枝林,是你逼我的,朕给了你尊荣,给了你独宠,可你心里却一直惦记着他人,还妄图把朕拉下皇位,给你远在澧州的旧情郎,这一切都是你咎由自取,咎由自取。

皇帝于噩梦中惊醒,当夜斩杀了守在乾清宫的数人。

可到底还是是有漏网之鱼,成言暗地里让人,把那番话传入太子耳中,至于太子信与不信,成言并不在乎,他知太子对皇帝还残留一丝孺慕之情,要想让太子相信皇后的死与皇帝有关,还需他添添力。

他有前世的记忆,也知道皇后是怎么惨死的,可其中缘由,扑着迷雾,前世他助太子登位,一心想为端王翻案,端王事毕,他于朝堂上,是权臣也是奸臣,回到私宅,醉生梦死已是常事。

皇后崩逝之故,他不去查,太子自会着手,而查到之后,他不去问,太子也绝口不提。因之,他从来没有把皇后与端王牵扯在一起,而端王一案,其实与皇后崩逝有着千丝万缕的关系。

成言也是在听到皇帝的那番胡言之后,才胆大心细地猜测了起来,皇帝既然提了皇后的名讳,又提到了皇后的旧情郎,而那旧情郎远在澧州。

据听闻,皇帝年少,还不是太子的时候,曾与一母同胞的端王,在白鹭书院隐藏身份当书生,而白鹭书院开设女学,男学和女学相距较远,可止不住才女之名传入众口。

而那才女,是出身江左大族的一位贵女,于京都省亲,拜入白鹭书院女学夫子门下,其惊艳了众人,其中当然也包括那会儿在白鹭书院当书生的皇帝和端王。

后来,还是皇子的皇帝以皇子妃之位,娶了那名江左贵女,后来,其登位后,封皇子妃为皇后,自此,成就了一段佳话。

太子手执密信,见被他召来的成言坐在下首,一副失魂落魄的模样,已是见怪不怪,这三年来,成言就和丢了魂似的,时时走神,时时颓丧。

曾经他以为,那丧生于火海,消散于世间的人,不过就是成言的一个通房,能令堂堂成国公府世子念念不忘,是她的福缘,可后来他得知那女子是端王之女,自己的堂妹,不免有些唏嘘。

自古红颜多薄命,已死之人,还能够让成言深情相待,对此,太子也就随他去了,不过成言神神叨叨地念之,堂妹还在世上,怎么都不肯相信堂妹已死,惹人动容。

不过,这一回在江南办案,倒让他把已死之人,寻回来了,还把人带回了京都,不得不说,世事无常,谁也不知道往后究竟会发生些什么。

“则安,此次多亏了你,哲远才能安然无恙地回来,孤听闻,堂妹在江南待了三年,此次回来,还给你添了一个孩子。什么时候,让她们母子二人进宫,让我见一见。”太子放下手中的密信,朝着成言说道。

话音一落,成言未有反应,他怔怔地坐在那儿,心早就飘到了别处去,他还沉浸在阿瑜对他的疏离,如今,再这么下去,待端王谋逆之案事毕,怕是她会对他更冷漠,更无情,如此冷落,让他就是乱了心,慌了神。

“则安。”太子复道了一声。

成言似是惊觉,抬眸瞧见太子眼中的疑虑,思忖了一瞬,回道:“微臣应尽之责,更何况哲远称臣为师长。”

文帝八年,经陆贵妃吹枕风,皇帝难得眷顾太子,给二皇子赏下通人事的宫女时,也一并赏了太子,太子于宫中长大,对此,并未推却。

而人事宫女事了后,是要赏下汤药的,可太子处和二皇子处的司寝宫女,都是由统善后宫的陆贵妃安排的,陆贵妃转念寻思,不仅没给太子处的司寝宫女赏下汤药,一个月过后,还以暴毙身死为由,把那名宫女藏到了宫外。

在前世,此事在太子与二皇子争位之际,由陆贵妃掀至,而陆贵妃当时拿那名司寝宫女生下的孩子威胁太子,太子终究顾及着那个孩子的性命,延了数日,与二皇子周旋。

如今,成言记起前事,自然不会让这个软肋,捏在陆贵妃的手中,在宫中摸其蛛丝马迹,于宫外寻其人。

李哲远被成言寻到后,已有三岁,成言趁着还没打草惊蛇,直接夺人,而后把三岁的哲远送入东宫。虽然太子从来不知道哲远的存在,可哲远到底是东宫的庶长子,即使他生于一场阴谋,可身上留着的毕竟是太子的血,太子若不接受他,他还能怎么办。

起初,太子仅仅是衣食无忧地养着他,可他在外流落了三年,陆贵妃安排的人,仅是照看他,让他活着就成。他到东宫之时,连话都还不会说,东宫之人,虽得太子吩咐,可瞧着他蠢笨的样子,侍奉得也不尽心。

那段时日,太子瞧着成言面带颓丧,待空暇下来,就思亡人,而哲远骤然出现在东宫,难免会有些闲言碎语,哲远无母族,无亲仆,太子为了给他张脸面,让年岁尚小的他认成言做师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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