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看着这个让他心痛怜悯的弟弟,还是有些不忍:“小鹤,如果礼汀活着的话,你身体折腾成这样,还怎么能找到她,如果礼汀已经去世的话......现在所有人都都知道,她最后一个愿望,是希望你幸福美满的活着。”

江衍鹤怔怔地站在原地。

他没有哭,也没有声嘶力竭地吵闹。

他嘴角微微上扬,竟然是笑了。

他太过英隽,笑起来有种让上万少女,陷入情/欲之灾的糟糕感。

从六岁开始,他做得所有事情,全部都是为了礼汀。

德语和意语流畅自足,在温哥华学滑雪,在奥多学马术。

Phallus让他在歇鹤楼上俯瞰京域众生,话他知这是喋血大都会,和他讲这是地狱变的卷轴。

他在股市翻云覆雨,堆出普通人一生难以想象的金屋银楼。

而他自己,通向自由的大门被铁门锁死,就像古罗马的斗兽场,他披荆斩棘杀出一条血路,终究还是戴着镣铐跳舞。

礼汀活着。

她离开自己是一件好事,不用活在别人的口舌里,被囚禁,被束缚。

礼汀如果不在了。

他也不用如此辛苦,原始动物一样的争斗,名利场上的厮杀,浮华尘世的熏陶。

桩桩件件,已经无关紧要了。

他连披甲上阵的动力都丧失了。

那些纷争,还有什么能撼动他的呢。

他菱形的眼角,叛逆和桀骜都被压制看彻底,低沉地咳嗽了一声。

他的声音还是有些不稳。

对看护他的一群人交代道:“回京域吧,我能稳定人心和股价。”

“什么,江少决定回国?”

罗彬听完意大利那边的消息。

他压抑激动的心情,还没及时和康佩帼汇报。

刚走到磨砂玻璃门,就看见女人摘掉金丝眼镜,伏在江衍鹤的书桌前泣不成声。

他们公司里的所有人,这段时间缺了主心骨,都恍恍惚惚,神魂不定。

呜咽的哭声,就像钝刀子一样割着他的心。

电话这头的祁弥也不好受。

但他却讲起了一件往事。

“有件事我没有告诉任何人,我有点犹豫要不要讲出来,罗彬你能帮我拿个主意吗?”

罗彬有些哽咽,对着听筒声音有些颤抖:“你讲啊,共事这么多年了,何须扭捏呢?”

祁弥斟酌了一下语言:“之前,礼汀小姐在巴黎试婚纱,和我说了一个秘密,她说有一天,江总做出什么偏激的事情,就把这件事告诉他。我不确定现在是不是正确的时候。”

罗彬在电话这头,用脚尖无意识地撞着踢脚线:“江少现在的状态还不错,不要再刺激他了。”

“你觉得我什么时候告诉江衍鹤合适?”祁弥问。

“再等等吧。”罗彬呼了一口气。

等到有一天,江衍鹤彻底放弃了所有,打算追随礼汀去的时候,再告诉他。

-

他们都以为,把江衍鹤劝回来了。

谁知道这个秋天,他做的唯一一个决定是立遗嘱。

他从来没有在别人面前流过一次眼泪,但他也再没有笑过。

他浑浑噩噩又麻木的活着,就好像皮肉和骨血还在,但是灵魂被人一勺一勺,活生生地剜走了。

他和行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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