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雅家新房内。
阮玉珠躺在床上,嘴角还有干涸的血渍没有擦干净。
“怎么样啊,雅大夫。”雅家公公询问着正在给阮玉珠把脉的雅大夫。
“内火攻心,倒是无大碍,不过,这玉珠身上的瘀伤……这……”雅大夫看看雅家公婆两,虽然心里明白是怎么回事,但是也无话可说,毕竟雅家雅小虎坐船出这么大的事,周围的村子都传遍了,也难免怒急攻心下手没了分寸。
“开便宜一点的药,我可没余钱给这扫把星治病。”雅家婆婆一脸鄙视的望着床上仍旧昏迷的阮玉珠说道。被旁边的丈夫阮家公公给拉了拉胳膊暗示她少说点话,免得让人家笑话,她仍旧扭着胳膊一脸不听劝的模样。
“恐怕……老朽恐怕要恭喜你们了,令媳如今已有了两个多月的身孕,看来是天可怜见,小虎有后了,你们二老可别太伤心了。”雅大夫心有高兴的说着,但是看到雅家公婆却是毫无喜色,难道有孙儿了,他们二老不庆幸吗,雅大夫摇摇头,只觉得雅家人一点人味也没有,去了桌边写方子,回头让小徒弟送药过来。
“玉珠这身体可不能再经受精神上或是身体上的……她如今有了胎儿,你们二老可要照料着些。”雅大夫跨过大门槛时还是于心不忍的叮嘱了一句,毕竟是一条命啊。
只见雅大夫提着药箱走了,身后还席卷出灰尘。
雅家婆婆立马进屋来,按住玉珠的小腹道:“这有种了?”
“是小虎的孩子啊。”雅家公公伤心的嘀咕了一句。
“可是她这模样这年纪,哪会为了我那可怜的小虎一辈子守身如玉,到时候孩子生下来,留给我们两老,岂不是个麻烦,我们年纪这么大了,好不容易拉扯小虎长大成人,如今又引一个奶娃,你我哪有那个长命来磨啊。”雅家婆婆嘀咕着。
“我种了一辈子田了,如今身板子也不行了,本以为小虎考了科举后我们就享福了,如今丢下个娃,让两老继续种田养他的崽,我真真是上辈子欠这孩子的不成,我不管了,我已经没有力气再去养谁了,他娶的媳妇生的崽自己养,我养大了他已经仁至义尽了。”雅家公公道。
“你这老头子尽说些伤心的话,你也知道小虎不在了,他哪里不想自己养娃,如今是他没有命养娃了,这真是老天爷给我们开的大玩笑啊。”雅家婆婆说的哭了起来。
“你别哭了,你若是想养这娃,你自己种田养他吧,我是没力气养了,但你别累生病了,生病了又要花我钱给你医,我那点钱还要给自己买棺材的,不是来给你们吃饭治病的。”雅家公公说着话,背着手出去了,似乎懒得再谈这些事了。如今他儿子死了,半辈子的操劳也全白费了,他只能靠自己养老了。
“你别走啊,就算这孙子你不要,那你说说这扫把星怎么办,留她在一天,多吃我们家一天粮食。”雅家婆子喊住要出去的老伴。
“该怎么着就怎么着,这玉珠迟早是要去别人家的,我们不能给别人养媳妇,等她醒了就让她回娘家去,我们可不养闲人。”雅老头子甩下这句话,便出了大门去田里方向去了。
雅家婆子看着阮玉珠那张脸就心烦,当初自己的小虎就是被这张脸给迷惑了,才铁了心要娶这扫把星进门,真恨不得趁她还没醒,一把掐死她,反正小虎死了,自己这个当娘的活着还有什么意思,小虎,娘给了报了仇,便来找你。她气上心头,倒是有一股热血冲昏了头脑,真起身用手去掐阮玉珠的脖颈,正要用力,只听到堂屋里有小男孩的声音。
“有人在家吗?”
雅家婆子拉开房门,只见堂屋里站着一个小药童,手里提着一包药。
“送药来了啊,这又要许多钱吧。”雅家婆子嘀咕着接过了药,心里很不满意的去自己的房间里找钱去。
“多少钱啊!”她在房间里大声问着堂屋里的小药童。
“诊金十文,草药二十文。”小药童答道。
“真是个扫把星。”雅家婆子手里拿着钱,气呼呼的从房间里出来,把钱一文一文的数给小药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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