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独处(2 / 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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怀安已由画娆平安带回来了,回房时恰好遇到他们。

小孩子刚经历了一场浩劫,见了陆令姜便瑟瑟害怕,站在原地不知所措。目光却可怜巴巴地望向姐姐,想要姐姐陪。

怀珠犹豫,身后却有一只冰凉的手,不轻不重地握住了她的手,捏捏她的掌心,信由己欲地玩了两下。

怀珠一激灵,立即道:“乖,你先回去,姐姐过些时候再给你上药。”

怀安大失所望,哭着走了。

陆令姜微微一笑,懒洋洋又肆无忌惮,瞧着她们姐弟好像生离死别似的,方觉得自己的暗火平息了些。

怀珠咬牙,甩开他的手,唯有乖乖引狼入室。

陆令姜撩开珠帘,环顾了她胭色的闺房一圈,闲闲坐下,道:“把门叉上。”

怀珠手指攥了攥,依命而行。

他又招呼她道:“到我面前来。”

怀珠脚底胶着,几乎是挪到床边,安安静静地坐到他身畔。牙绯色的百鸟朝凤褥子凹陷一块,接触丝滑,让人莫名想起衣裳坠掉后躺在上面的凉意。

他道:“脱?”

怀珠咬牙切齿,终于反抗道:“陆令姜,你不要太过分。”

陆令姜笑了笑,压住她肩膀,怀珠顺势滑落他怀中。他?玉色的修长指节掐起她下颌,她被迫昂首与他对视,目光碰撞,瞳孔深处皆清晰地倒影着彼此。

一点点不动声色的氛围悄然氤氲,呼吸的水汽,潮湿了彼此唇上的色泽。

怀珠心口起伏,目光隐隐流露着倔强,对立,清冷高傲的自尊。

陆令姜的眼神依旧静水深流,却是冷不丁一句:“白怀珠。你好大的胆子。”

怀珠道:“承殿下的让。”

“非要跟我分开,就为了他?”

“没有为了谁,单纯跟您过够了。”

他气得笑了,捻在她下巴的力道愈加重了重,心绞得难受:“挺诚实的,这么说,你腻歪了我?”

怀珠冷然道:“岂敢。”

“不敢?当着我面找新欢?”

“殿下亦早有新欢在侧。”

两方皆怀着试探和猜忌的心思,他们俩前世甜蜜时也不是客客气气的,嬉笑怒骂,幽默谑话,什么都说,现在吵起架来更针锋相对。

陆令姜的手不再满足于停留她腰间,拨开她的秀发,最后轻轻掐住她纤细的脖颈,好像一只蝴蝶的两只翅膀被擒住了。

“想问问白小观音这颗椰子大的心,怎样的深不见底,把许信翎的东西给我,联手羞辱我?你们什么时候勾上的,嗯?”

他冷声逼问,语气微微急,长长的眼尾染了红,呼吸亦有紊乱。

怀珠不欲受制于他,以手肘去戳他。陆令姜察觉,猝然增大了力道,弄得她喉间溢出一丝轻呼。

怀珠动弹不得,便清冷地犟着:“殿下,你放开我。”

他一哂:“放开?”

垂首,欲直接攫住她的唇,带有些惩罚性质的。

“你这样有意思吗。”

她避开,眼神泠泠,好像在对待一个无理取闹的人。

陆令姜凉了肺腑,盼着她说几句暖心的话,哪怕是暂时敷衍他的……可她连敷衍都不愿。

恩断义绝,还真的是恩断义绝?

曾经他们也十指交握,甜蜜无限,如今宛若对立阵营,物是人非。

最爱他最黏他的、向来把他奉为全部的白小观音,居然移情别恋了。

陆令姜妒忌,越看她冷傲绝情,独占欲越作祟,挫败感越强,越想把她拆吞入腹,咬碎嚼烂,摁在怀里。

他动了几分轻慢之心,忍不住威胁她??现在就把她那弟弟打死算了。

叫她倔。

却蓦然想起刚才自己已得罪过她一次,她记仇得很,若再大放厥词,恐会将她越推越远。

陆令姜纠结了会儿,剐了剐她滑滑的脸,道:“怀珠,认个错?我就当没看见,待你还和从前一样,否则……”

否则他就依她所愿,不要她了。

怀珠却不等他话说完便推开他离榻,与他保持好几尺的距离,好像巴不得。自恩断义绝四字后,两人已彻底没关系。

陆令姜的话生生被撅断。

认错不错的,好像只有他一人在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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