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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十一章(1 / 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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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成交!”

简直求之不得。

穆澜猜测多半是千裘那里安排好了,储绥不日就能潜回昇都去见封太师最后一面。

按照原文走向,封太师在见到心心念念的爱徒后,便了结了身前心事,不日于太师府内病故。

所以储绥这一趟是非去不可的。

况且那晚他和千裘在门外那番话,穆澜现在犹在胆战心惊,能找个机会在不发生冲突的情况下放他走那是再好不过。

得到穆澜允诺,储绥也不再多留,将毛巾放回水盆内,起身对他言:“一言既出,驷马难追,待我兑现承诺时,还望少爷莫忘了答应我的事。”

“那是自然。”

储绥前脚离开,南鸮后脚赶到。

他进门时激动,还差点被门槛绊倒,随后一瘸一拐来到穆澜床前,面色焦急又满含愧疚:“还好少爷你没事。”

察觉到他走路的姿势怪异,穆澜挑眉:“你这是怎么了?”

南鸮抬手挠挠后脑勺,一脸尴尬:“是老爷罚了我二十杖,不过确是属下之过,没保护好少爷,应受责罚。”

穆澜叹气:“这事谁也想不到,也不能全怪你。”

他这般说,南鸮愈发内疚,语气更加坚定:“这次是属下疏忽,此后定寸步不离的守在公子身边。”

“得了得了,说的跟私定终生似的,”穆澜摆摆手,转而问道:“对了,我卧病这几日,郁府可有什么动静?”

南鸮答:“那动静可多了去了,昨日郁老爷还带着郁三公子找上门来,说是少爷你推他儿子落水,要来帮儿子找回公道,然后被老爷将那两父子都给赶出去了。”

穆澜垂眸,看来这事郁棉果然不打算善罢甘休,而是恶人先告状,打算舔着脸跟他死磕到底了。

“还有吗?”

“有,”南鸮继续:“今日一大早,郁老爷就带着郁三公子去了调和堂,说是要当着白水镇父老乡亲的面,让老爷给他家一个交代。”

因白水镇只是个小镇子,不设官府,距离最近的曹扬府又有些距离,因此平日里镇上的人在遇上邻里矛盾纠纷,谁都不肯相让时,基本会到调和堂来,请父老乡亲们一同评理,而在调和堂上负责主持的,一般都是镇上德高望重的老人。

穆澜开口:“那我爹呢?”

南鸮答:“调和堂那边让人来府上请,老爷就先过去了。”

毕竟调和堂负责调和的老者皆是德高望重,即便平日里穆结善谁的面子也不给,但碰上调和堂亦得给上几分。

穆澜顿赶头疼,之前储绥说过会帮他,也不知道他是想要怎么个帮法。

“等我穿上外袍,你也陪我到调和堂走上一趟。”

“是!”南鸮应声:“不过少爷,你也不必过于担忧,郁千丞那老匹夫和我们家老爷斗了那么久,什么时候在老爷手下讨到过好处?”

穆澜顺着他的话,顺嘴便问了一句:“我爹和郁府的老爷有过节?”

“肯定啊,”南鸮道:“少爷难道不记得了,莫约七年前,镇子上北坡梗边的那块地,原本是我们穆府的,地契都在老爷手上,夫人的坟茔便安在那儿,原本好好的相安无事,可怪就怪在那几年郁家诸事不顺,郁老爷请了个风水先生,一算便说是因为被挡住了气运,找着到了北坡梗边,那先生就口口声声说是夫人的坟茔挡住了他家气运,才导致近一年连连受挫。”

穆澜愕然:“竟还有这层缘故,那后来呢?”

南鸮继续:“后来则是郁千丞那老匹夫蛮不讲理,偏要将那块地买下,欲将夫人的坟茔移走。可老爷如何肯同意?手提榔头守在那儿,说是如果郁千丞敢上前一步就跟他拼了,老爷生怕他们不肯善罢甘休,还动歪心思,就在那儿守着夫人,是白日里也守,夜里也在守。”

“可不论如何终有疏漏,那晚少爷你在府中啼哭不已,奶娘怎么哄都哄不乖,只能去北坡梗寻老爷,老爷看着天色已暗,也觉得自己去去就回,便随奶娘回府了,待将少爷你哄睡,老爷在回到北坡梗时,夫人的坟茔已经被挖开,棺木都抬出一半了。”

听到这儿,穆澜也不禁愤慨,低声道了句:“简直可恶至极!”

“那可不!挖人坟茔,扰亡者清净,那事儿得有多缺德的人才干得出的事?所以自此以后,老爷便和郁千丞结下了梁子。”

按照这样看来,穆结善的夫人,就是穆澜的娘亲,难怪穆结善从头到尾都不给郁府的人好脸色看。

穆澜皱起眉:“郁千丞此举不该遭人唾弃?可为何如今镇上大家好像对他还颇为恭敬呢?”

南鸮冷笑声,不屑道:“只能说他运气好,生了个好儿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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