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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章(2 / 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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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到底要做什么?”穆澜眉头皱起。

储绥淡淡瞥过来:“这句话该我问你,不过还是奉劝穆少爷一句,不想有事,就赶紧出去。”

“大胆!”穆澜还没开口,门口的南鸮已经跳起来了:“竟然敢这么和少爷说话,我看你这臭小子是不想活了!”

说着就要拔剑,却被穆澜先一步喊住:“住手。”

他目光饶有兴致的看向储绥,还没等对方反应过来,就猛地挨身贴近:“如果我就不走,能有什么事?”

储绥嘴唇轻抿,后退一步想要同他保持距离,不曾想他退一步,穆澜就进一步,退一步,进一步,直到逼的他退无可退,穆澜方才眼眸含笑的看着他:“莫非你还真想杀了我不成?”

此话一出,整个柴房都陷入了种怪异的氛围。

南鸮握着剑柄,警惕的盯着储绥。

储绥藏在粗布袍子内的手滑不知不觉已经至腰间,两指夹住缠在腰绳内的一段短刃,刃虽短,取此人性命足矣。

穆澜冒雪赶来,又冷不丁说出这么一句话,很难不让人起疑,他是否是知道了些什么。

正当此时,靠窗的那堆木柴发出声响,瞬间打破屋内冷寂的气氛,几人纷纷朝着木柴堆的方向看去。

“谁在那儿!”南鸮警觉,已经拔出佩剑,欲上前查看。

此时穆澜也察觉到储绥握住他手臂的手明显一僵。

随后穆澜只是淡淡朝着那边又看了一眼,对朝着这边走来的南鸮说:“你一惊一乍做什么?不过是窗户没关严实,风吹柴堆发的声儿罢了。”

既然穆澜都这般说了,南鸮也只得停下脚步,将剑收回剑鞘。

瞧着储绥稍许舒展的眉眼,穆澜勾唇凑到他耳边,用只有两人听得到的声音,道:“你若真想杀我,那还得从长计议,切不可操之过急,所以还望君再斟酌斟酌。”

最后四个字,穆澜故意放慢,绵软的语调像一把把小勾子,温暖的气息洒在储绥的耳廓上,然后储绥的耳朵就以肉眼可见的速度红了。

不知道是羞的,还是被一语道破心事给气的。

总之,什么原因都无所谓,目的达到就行。

离开前,穆澜丢给了储绥一瓶金疮药,虽然比起昇都的那些疗伤名药可能略显简陋,可这里毕竟不是昇都,这瓶药都是穆员外派人去曹扬采办时带回来的,在这白水镇一般人可用不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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两人从柴房离开后,在回暖阁的路上,南鸮为穆澜撑着伞,嘴里却嘀咕着:“那臭小子可真是不知天高地厚,少爷就不该拦着我,让属下好好教训教训他。”

“你想怎么教训?来一顿拳打脚踢,还是再来二十记鞭子,又或者直接一刀把他劈了。”穆澜言。

南鸮听了,还真有些兴奋,似乎认真思考他提出的这些个办法的可行度。

穆澜有些无奈,真不愧是有什么样的主子就有什么样的手下,他耸耸肩,送上和善的开导:“我们还是要以德教化人为主,能动口的情况下,还是不动手为妙。”

说到这儿,穆澜心里还是有些后怕。

其实方才柴堆发出响动,他几乎是瞬间就确定这个柴房内还有第四个人,并且这个人就在柴堆之后,阻止南鸮上前,就是怕过去后见到了什么不该见到了人,到时候他们俩都只能等着被储绥灭口了。

对躲在柴堆后的人,穆澜也能猜到个七七八八。

原文里,储绥离开昇都后,流落白水镇,但身边仍有侍卫跟随保护,此人便是在储绥五岁时,皇帝亲自挑选出来贴身保护储绥的侍从,禁军统领千仞的幼子千裘。

千裘六岁习武,十三岁打遍禁军统帅营无敌手,他可不是南鸮那点三脚猫功夫能应付得了的。

况且穆澜觉得,要想在储绥手底下苟命,只靠一味的低头讨好是不行的,且不说之前除鞭打之外,父子俩对还做过的不少过分事,储绥恐怕早已对他们恨之入骨,趾高气扬的穆澜他尚且不惧,更别说低眉顺眼了,那只会让储绥觉得威胁没了,提早动手也说不准。

况且从前在昇都时,阿谀奉承储绥的人多了去了,一到对方真犯了事儿,也没见他手下留情过,由此可见,讨好这招对这人就行不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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回到暖阁,穆澜合衣躺进被子里休息了一阵,等差不多要用晚膳之前才悠悠醒来。

起身坐在床沿整理衣襟时,暖阁的门突然被敲响。

穆澜挑眉,扬声问道:“什么事?”

门口小厮的声音传来:“郁府小公子来访,正在前厅候着,老爷让我来问问少爷您要不要过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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