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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十条猫尾巴(1 / 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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段沧?

白子砚好端端地调查段沧做什么?

墨寒不解地看着白子砚。

白子砚安静地坐在沙发上,此时正是黄昏时候,夕阳将他一半染成金橘色,一般则隐没在黑暗中,让人无端燃烧着的羽翼。

他的心情似乎很糟糕。

墨寒飘到他身边坐下,安静地看着白子砚,他想自己或许应该试图开解一下这位在自己死后,唯一要给自己安葬的人,即便对方看不到他。

墨寒跟着白子砚这么久,鲜少看他这副模样,印象中的白子砚,似乎总是对一切游刃有余的。

难道是听到段沧那十年的经历之后,心疼段沧曾受过的苦痛了?

那也不必瞒着段沧去调查他,毕竟段沧对白子砚知无不言——除了有关他的事。

墨寒想到这里,心里突然“咯噔”一声。

白子砚难道是听出了哪里不对,起了怀疑?

曾经墨寒听着旁人对着白子砚谈起自己时,心中总有些恶意的期待,他想段沧这么拼命想要遮掩自己的存在,那么或许当自己的存在暴露后,将会成为两人之间的一根钉子。

但现在,他觉得心脏好像突然被人抓紧了。

就在昨晚,他从未如此真切地意识到,他已经死了。

既然已经死了,便不要再惦记着生前的事情。

他无法否认,他依旧爱段沧,即便或许他爱的是幻想中爱着自己的那个段沧,即便这份爱意已经不再纯粹,但他还是爱着的。

所以,他还是希望,段沧得偿夙愿,与白子砚共度余生——永远带着秘密被揭露的不安。

但段沧是个混蛋,白子砚却不是,白子砚是他见过最纯粹干净的人,他当真是一轮明月,而不是小说里那些伪装成月亮的伪君子。

月光好好地挂在天上,月光温柔地照耀着每一个人,连同他,也在死后,被月光照亮了前路。

这样的白子砚,在这段感情中全然无辜,墨寒不想让他受到无妄之灾,他看着白子砚,就像是在看曾经的那个自己。

他甚至不知道该不该期望,白子砚发现这段被掩盖的秘密。

墨寒想得头晕脑胀,白子砚却在洗漱后径自去睡了,这一晚显然白子砚睡得并不好,墨寒在他身边,看着他眉头紧锁,不知道梦见了什么。

乃至于到了第二天早上,闹钟响起之后,白子砚顿了一会才爬起来。

不过白子砚有个很厉害的技能,他做事很专注,将生活和工作分得很开,在一大早他起身去公司处理事务之后,昨天那股沉闷的情绪就从他身上一扫而空了,这让墨寒很是佩服。

他想起曾经一边等着段沧下班一边编手链,早已熟稔于心的编法一连错了三处,让他不得不停下手里的活计。

白子砚处理事务的时候,墨寒就在他对面的沙发上坐着,有时候看看飞鸟与云朵,有时候看白子砚。

平心而论,白子砚的外貌委实是不可多得的俊美,他的容貌并不阴柔,也没有太强的攻击性,让人一看见就想起“有匪君子,如切如磋,如琢如磨”,让人想起“举觞白眼望青天,皎如玉树临风前”,像溪流,安静却充满力量。

墨寒总觉得白子砚与自己实在是很不一样,他想不通段沧是怎么凭借这几分相似,便下定决心来撩拨他的。

想来想去,便只能将之归结为段沧实在不是个东西。

时间过得飞快,在桌上的手表响起时,白子砚也合上了最后一份文件。

白子砚吃过午饭后,却没有回到办公室,转而开着车去了商店。

这次白子砚没开他那辆白色的劳斯莱斯,而是开了一辆小货车。

小货车和白子砚形成了奇妙的反差,看起来有种微妙的违和感,但当白子砚坐上驾驶座时,却又让人觉得分外和谐。

白子砚买了很多东西,大多是孩子吃和用的。

墨寒看着,心中浮起一个猜测。

难道白子砚是要去福利院看望孩子们?

可墨寒进了圈子后这么多年,富豪们做慈善的方式,大多是直接捐款给名下机构。

白家名下也有福利机构,他知道的,他还知道白家每年用在慈善上的不是个小数目。

可是他没想到,白子砚会亲自去看望孩子们。

白子砚做这些显然不是第一次了,他买东西时好像心中早已列了一道清单,拿起来又快又稳,都是正适合孩子们用的。

白子砚开着车,便往福利院跑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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