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唐玄宗:我是情深难以自抑(1 / 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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夜晚,寝殿内红烛高烧,灯火闪耀,武惠妃卸下了白日富丽繁重的装饰,仍是着意装扮了一番,来到皇帝面前。

朦胧灯光晕下,李隆基微微眯起眼端详着她,还是那样风韵动人,依稀看见当然那个豆蔻少女的影子,他忍不住微笑起来。

武惠妃捕捉到皇帝带点痴迷的神情,适时将身依偎过来,动情说道:“陛下还记得,咱二人第一次见面的那个情景吗。”

那是在御花园的荼靡架下,已是暮春时节,暖风绵长柔软,摇动了满院花香。

其实算不得第一次见面,武惠妃压根儿就是在宫中长大,四时节礼,宫宴之中,总是遥遥的朝过面的。

但那是一次美丽的邂逅,李隆基第一次感受到心动的时刻。

隔着荼靡架上的满篷繁花,李隆基看到少女的脸庞,比三月枝头的海棠还要娇艳明媚。

人到中年,隔了时光的滤影往回看,更加的美丽了。

李隆基心头有些异样的跳动,眸色深了许多。

武惠妃敏锐地捕捉到了李隆基的神色变化,款款除下外袍,露出来薄如蝉翼的寝衣。

正如多年以前荼靡架下的邂逅,并非是李隆基认为的天缘偶得,而是她刻意的经营和安排,她一直就知道如何勾起对方的欲望,拿捏对方的心动节奏。

李隆基的眸色果然更深,眼眸深处像是隐隐跳动着一团火。

武惠妃借着灯光的暗影,遮掩了自得的笑意,轻轻挡住对方伸过来的手。

她离开床榻,重新走回到妆台,拿起一柄玳瑁嵌八宝的梳子,轻轻梳理着本就已经光滑如绸缎的长发,缓缓开口:“今早瑁儿带着他媳妇进宫问安,吃了午膳才走的。妾身留心观他,举止谈吐,是越发的出息了。”

不知是不是灯光太暗,产生了错觉,从镜子里面,武惠妃看到李隆基的眼角跳动一下,面色也是显而易见地沉了一下。

武惠妃心里一跳,皇上一向很喜欢瑁儿的,这是怎么了?

他们母子,有什么事得罪他了吗?

还好一下时刻安了她的心。李隆基从拔步床上一步跨下来,拦腰将她抱起。

武惠妃心中暗喜,这么多年过去,自己对他的魅惑力依然强大如斯。

寝衣和玳瑁梳子一同滑下来,无声地落在波斯进贡的地毯上。今晚的李隆基,有点狂野。

武惠妃眯了眼,心中更有了十足的把握。

照这个样子,瑁儿坐上太子之位,也不过就是几天的事。

她哪知道此时的李隆基,心中烦闷如同滔天巨浪,一浪一浪冲刷着他,直至将他淹没。

因为有一个人影,挥之不去,一团火一样烧灼着他。

他也不是没有挣扎过。

但那团火仿佛是红莲业火。

一念落,万念生。

他已经无法回头。

接下来的武惠妃,过了一段非常奇怪的日子。

她花样百出,着意装扮自己,千娇百媚,曲意逢迎。

李隆基对她也是热情如火,热情的几乎好像是回到了年轻的那一段时光。

可是,她心心念念的大事,却原地停步,怎么也推动不了一点。

趁着每次情浓的时候,她提了不知多少次,让李瑁当太子。

而且什么提法都试过了,委婉地提,直接地提,冷不防地提,反来复去地提。

李隆基的反应也一直在变化。

开始的时候性子还好,笑一笑说此事不急,后来性子耐不住,干脆一提这个事情,就冷了脸色转换话题。

无论如何变化,传递的意思却只有一个。

不说同意,就是非常的不同意。

武惠妃在这件事情上,陷入了一个无限重复的死循环。

没有比这更让人绝望的了。

原本在李隆基面前,武惠妃一向自诩无往而不利,这是生平头一次,撞上了铜墙铁壁。

而且,她想破脑袋也想不通,到底是差在哪了,跟李林甫讨论过好几番,也是不得主意。

几个死循环下来,武惠妃病了。

有几分是真病。

这么花样百出,巴心巴肝,曲意逢迎地侍奉一个男人,这么高的劳动强度,这么高浓度的情绪价值输出,这得是多大的能量消耗。

换成是谁,也扛不了几个回合。

还有几分是假病。

一半算是装装可怜卖卖惨,求男人的垂怜,一半算是耍个小性子,给李隆基个脸色。

看李隆基能不能把太子之位,作为宠妃劳苦功高的一个奖赏,彻底搞定这件事。

以这段时间李隆基对她的热度,她大致有把握,笃定他不至于到别人宫里去,让不相干的妃子捡了便宜。

李隆基没有让她失望,依旧殷勤前来,并没有嫌她病体难支,简慢疏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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