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画旁人瞧见不好(2 / 2)
刚挂完一副,许知知又递来一副,依旧是叶景的画像。
她环绕四周,指了指墙上的送子图古画,“那个拆下来,换上这个。”
木柏:……
直至最后一副,那张半裸着身体的画像,他有些不确定道:“夫人,这个也?”
许知知眯了眯眼睛,瞧着这幅最中她意的画像,“这个就挂在我的床头罢。”
望着呆愣住的木柏,小小的年纪,她心中一丝罪恶感生出,轻咳一声稳重道:“这画不好让旁人瞧见,放我床头最为隐秘。”
想了想又加了一句:“安全。”
……
穿堂风呼啸而过。
许知知果断换了个话头,“叶淞出门了吗?”
木柏也肉眼可见的呼出一口气,挠了挠头,“公子今日休息,正在院里看书。”
休息?叶淞干的什么活她不知,但每日里比鸡早的出门,比狗晚的回来,这样奴役剥削的活计居然还有休息?
许知知也就心里琢磨了一瞬,今日在家也好,如今她画也挂了,也是示好的由头。思索一晚,许知知觉得有些事情还是要与他解释清楚的。
忆起昨夜里,她打了个冷颤,再来几次,她怕是比上一世死的还早些。
刚踏出院子,转角的青石踏步传来一阵急匆匆的脚步声。
许知知停下后退几步以防撞上。
“怎么了?”将军府人少,府里人也佛系,鲜少有这般急促的时候,她猜测定有急事率先开口。
“夫人,”来人先行了个礼,声音急切:“圣上来了,现下就在府中,夫人快过去迎驾吧。”
“圣上?”
圣上怎么会来将军府?许知知一时间没反应过来愣住,眉心不自觉的微拧。
将军府叶氏夫妇离奇身亡,先皇曾留下此乃萧朝之不幸之言,随后病逝。后来叶景双腿残废之后,将军府彻底落魄。
民间也时不时有传言当朝的圣上深仁厚泽,哪怕将军府再无功绩,然而赏赐从未吝啬。
可许知知知晓,将军府很穷,有些事不经推敲,只是她管不了也刻意的没有去理会……
“夫人,夫人?”
许知知回过神,“我现下就去。”
不敢耽搁,此地到前厅距离不远。
约莫半柱香的路程,许知知举起长袖微微挡住些刺人的光线,到前厅廊坊时,远远便瞧见叶淞的身影。
面朝里屋,檐顶的光线正好打在男子的脸上,映出流畅的侧颜,跪在正中,薄肩笔直的立在那儿。
许知知可不觉得这样的场景多美,她走过来是知道这光线晒人的紧,何况叶淞还是直视着那光。
眉心微动,脚步下意识快了一些。
廊柱之间,不远处那明黄色的背影呈立,空气中似有一股威压,她走到与叶淞齐平处,心下一跳。
“民妇许氏参见皇上。”沉了沉音,许知知朝着背影叩拜缓缓道。
骁骑将军是先皇所赐的封号,袭承得看圣上的旨意,叶景并未受封也无官职,是以她自称民妇。
她拘着身子,眼睛看着地面,耳朵却异常灵敏的听见那人转身的声音。
也不知是不是幻觉,头顶压下来的视线似乎分外灼热。
许知知捏了捏泛白的手心,呼吸不由得屏住。
她的直觉没错,萧烨川确实在看她,说是看也是打量。如同古老深林中的虎,长久的王者地位让他无需隐藏这种侵略的气息。
只是这样反而能令暗处的野狼更好的隐匿,叶淞略垂下眸,遮住眼底的意味不明。
“起来吧。”
萧烨川俯视着,眼见着他说话时女子细嫩白皙的颈脖几不可见的颤抖,墨发垂下,清风拂来,吹的素白绑带轻轻的漾,扫过那雪玉般的肌肤擦出一抹红。
舌尖抵着上颚,喉结上下滚动。
一旁的叶淞依然不动,许知知一时间也不敢动作。一缕风抚上背脊,阴丝丝的冷意。
僵持几秒,头顶传来一抹轻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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