调戏(1 / 2)
入洞房…入洞房…
虞岁岁反应过来自己说了什么,简直想抽自己一嘴巴子。
瞎说什么呢瞎说什么呢!
这、这可以算是调戏了吧!
虞岁岁一下子双手捂脸,恨不得地上有道缝隙给她钻进去。
听了她这一番离谱发言后,身边那人低低笑了一声,“你这样倒真是…”
“嗯?”虞岁岁下意识转过脸看他,当然,她只能看到盖头轻微晃荡的红绸。
那人低下头,略微向她的方向倾身,盖头垂下的银流苏擦过她的手背,他轻声继续道:
“过分可爱了。”
唉唉唉?她居然还被夸了?
他的声音小心地放轻又压低,低得隐隐有些磁性的沙哑,像一片羽毛一样撩过她的耳尖。
大概是离得近,每个字裹挟的温热气息也拂了过来,虞岁岁觉得耳朵有些烧,慢慢地她整张脸都有些发热。
虞岁岁又开始晕了,她一边对手指,一边小小声说:“那个…要不我刚才那句话,你就当做没听到…吧。”
他的声音里含了些许故意捉弄的笑意:“才不要。”
听上去好像没得商量。
“那、那我…”虞岁岁简直快要一脸哭唧唧了。
此时此刻,她不想在轿子里,她宁愿去抬轿。
“衣带怯宽解,洞房花烛夜。”红盖头下,那人含笑轻声慢语,“可要我,亲把手牵?”
虞岁岁毕竟看过话本,知道他这句话的意思是——他在问她,要不要他亲手牵过她的手,去解他自己的衣服。
毕竟她的“嫁衣”已经被脱下了,要脱当然也只能脱他的了!
这这这、这是被她调戏成功了吗?
虞岁岁越发迷糊了,恍惚间看见他把手伸了过来,作势要去牵她的手。
她一下把自己的手缩回身前,双手紧握,掌心里甚至冒出了些许细汗,“不不不用!不用你牵,我、我可以自己来。”
“好,你自己来。”他微倾过身体,大有几分“请君随意”的意思。
虞岁岁只敢用眼角余光去打量他,红盖头遮不住的地方,红衣拥裹,银饰点缀,胸膛偾张再到腰腹部收紧,利落刚劲的身体线条如同一把被红绸包裹的名刀。
这这这…真要用她邪恶的爪子去给人家宽衣解带?这不好吧?这犯法吗?
虞岁岁口嗨没问题,但真要上阵怂得比谁都快。
但是、但是现在确实已经没事可做了,只能在心底默默祈祷应纵歌来得快些。
于是虞岁岁把身子慢慢挪了过去,颤抖的手缓缓伸出,轻轻搭在对方衣扣缀着的白银流苏上。
“从上面开始解。”他的声音离她更近了,压着细碎笑意,像是丝绒拂过耳际。
他的声音低柔下来,就好像拥有了一种奇妙的蛊惑力,虞岁岁竟然按照他话语里期待的那样,将手指探进了盖头下。
一颗,两颗,三颗…她摸到了衣领最上面的那颗扣子,指尖摸索着,好像是一枚双鲤盘扣,硬质刻纹凹凸不平。
她的指腹不小心擦过他的下颌,有些尖,但线条优美…她莫名觉得,如果掀开盖头,这人的相貌应该不会差到哪去。
“啪嗒”一声,虞岁岁拧开了那枚玉扣。
“继续。”他的语气并没有不耐烦和被冒犯的不悦。
虞岁岁甚至能用手指感受到他胸腔随着话语而产生的振动,像是他的胸膛里藏了千万只蝴蝶,它们同时在她的指尖下振翅。
应纵歌怎么还不来…虞岁岁硬着头皮,动作缓慢却又不可避免地解开了他衣襟上的所有扣子。
盖头垂下的红绸遮挡了她手指的所有动作,就像是被遮掩、被纵容,就像是…
她可以为所欲为。
虞岁岁不知道为什么她会这样觉得。
她还在思索这种奇怪的直觉是从何而来,而她还没收回的手,手背上突然落下一片微凉的触感,像是细软的绸缎。
虞岁岁看过去,瞬间僵在原地。
衣扣都解开了,落下来的能是什么?当然是衣物,只是她很震惊,那席红衣解下来后,也没有什么中衣里衣,映入眼帘的就是冷玉一样白皙的肤色,肌骨胜雪,线条修美有力,引得她有点想把指尖贴上去流连一番。
还挺有料的,很极品的身材…淦!现在不是想这些的时候吧!
可是他为什么只穿外面一层嫁衣啊!穿成这样不就是为了勾引女人嘛!
“在想什么?”一声轻柔低语唤回了虞岁岁脱缰野马一样的思绪。
“没、没有。”她猛地回过神,熟练地一键清除脑子里的黄色废料。
“走完神了的话——”他低头凑近,像是在与她交颈厮磨,隔着盖头,说话时启启合合的唇几乎要擦过她的耳尖,“就继续往下解开,如何?”
细听的话,可以发现他语气里些许捉弄和隐隐的期待,像是故意要看她会是何种反应。
往下解开…虞岁岁视线往下,看到了他的腰封。这是可以接着解开的吗?!
太离谱了,虞岁岁以前连男生的手都没牵过,没想到穿书几天,已经要动手拉扯别人腰带了。
这真的是可以发生的吗?
系统呢!系统呢!可不可以帮她跳过这一段啊!她在识海里疯狂呼叫,但是系统一声都不吱,这人工智障。
虞岁岁看着眼前人紧锁的腰封,心想还不如让她原地晕过去。
当她颤颤巍巍地把手摸向那段腰封时,心里直念叨:应纵歌你这还不来?你再不来就不礼貌了!
也许是应纵歌听到了她虔诚的祈祷,几声剑鸣破空而来,仿若龙吟。
太好了!虞岁岁快要泪流满面了。
剑尊,救救我!救救我!
然后虞岁岁就听到他身前这人很是不悦地“啧”了一声:“真是没眼力见。”
他收拢了衣襟,毫无预备地摘下了自己的盖头——虞岁岁没能看清楚他的容貌,因为他把红盖头盖到了她头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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