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荷花酒(1 / 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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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夫妻对拜…”那人的声音很轻很轻,“拜了就是夫妻,你可想好了?”

他声线清澈,但一放轻就掺了些温柔之意,好听得不像话。快给虞岁岁听迷糊了。

不对!她依然回想起之前在一片诡异的红光里看过那些所谓囍神的新娘和新郎被掐断脖子,该不会夫妻对拜完就被掐死吧,害怕。

虞岁岁抓了抓裙子的布料,瑟瑟发抖地说:“那、那个,可以晚点再拜吗?”

拖延时间,等应纵歌来救人,现在只能这样了。

关键时刻还得是剑尊啊。

“嗯。”对方点了点头,盖头垂下的白银流苏簌簌轻响,他又问了一句,“你饿不饿?”

“啊…”虞岁岁有些害怕,她怕自己一说饿,对方来一句“我也饿了”然后就把她吃了。糟了,又开始回想之前那个魔修吃小孩的情景了——总之这种恐怖故事的发展,千万不要啊!

“我,我不饿,”虞岁岁小声地补充,“你也不饿,对吧?”

你最好不饿呜呜呜。

“不饿。”他的语气缓了再缓,“你的脸色有些白,还是吃些东西为好。”

“有吗?”虞岁岁心想这人隔着红盖头也不知道是怎么看见的,她下意识摸了摸自己的脸,忽然意识到自己原本的红盖头已经不见了,身上的嫁衣也没了。

该不会是被眼前这人脱了吧?

不过她也没太纠结嫁衣的事情,毕竟人没事就好,不管那么多了。

虞岁岁摸不清对方是善是恶,觉得还是不要忤逆他的要求好,于是她拿出腰间锦囊,在里面翻出了一纸袋甜点杂锦,从椰蓉奶方到糯米桃花糕和豆沙蝴蝶酥,不一而足。

虽然三更半夜在花轿里吃甜点心有些奇怪,但是虞岁岁本质是个摆烂人,现在唯一的想法只是她挑的甜点真好吃,美食治愈了她被魔修吓出的心理创伤。

那个蝴蝶酥有些大,所以她得双手捏着吃,脸颊微鼓,看起来很像一只仓鼠。

她吃完,快乐地拍了拍手,把手上的点心碎屑拍掉。

这时,一直静静坐在她身边看她吃东西的人,突然向她伸出了一只手。那只手白皙修长,挺拔的骨节衬得向她摊开的掌心有些柔软。

虞岁岁被他这一手给整不会了,这是什么意思?

她看了看纸袋里还剩下的蝴蝶酥,心想这位兄台不会看她吃点心,看着看着也饿了吧。

于是她很上道地把最后一个蝴蝶酥放上他的掌心,心里暗想:大哥吃这个,别吃我!

“嗯?”他有些疑惑,尔后发出一声短促的笑音,“其实只是想帮你净一下手。”

虞岁岁恍然,原来对方伸手是想要她把手搭上去,再用什么法术给她洗个手而已。她有些不好意思,伸手想把那个蝴蝶酥拿回来。

但那人却将手收回,“既然已经给了,就莫要再收回去了。”

“哦,好的。”虞岁岁又将手在腿上放好,一脸乖巧。

她看着那人将蝴蝶酥拿到盖头下,“咔嚓”一声咬碎了吃掉。心想那么大的一个蝴蝶酥都能一口吃掉,说不定也能一口吃掉她呢呜呜。

虞岁岁觉得她得再找些什么事情来做,再拖延些时间。啊,早知道刚才吃点心的时候就不吃得那么快了,应该一口嚼个半天再咽下去。

但现在东西已经被她吃完了,还能再做些什么事情呢?

对了,按照正常的婚礼流程,还要拿喜秤挑盖头、喝交杯酒。

掀盖头什么的,虞岁岁悄悄用眼角的余光打量了一下,心想还是算了,谁知道这盖头一掀,下面是人是鬼,她脆弱的小心脏经受不起啊。

那就喝交杯酒好了。找到事情来拖延时间了,好耶。

虞岁岁轻舒一口气,声音里还捎了点有事可做的开心:“要不,我们先喝交杯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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