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哭求(1 / 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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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应是胡媪早有了防备,她们二人在房里找了许久,都未曾找到。”

当初未在那一大堆契书中找到房契,李七娘就已经猜到结果了。

“无碍。我早已安排人在长安令衙门查过了,衙门官契上这幢宅子还在父亲名字下头;那时,我就已经着人打点了,把宅子转到了阿母与我名下。就算胡媪将房契藏起来,也无甚用处。”

叶阿叔大松一口气,崇敬的望着李七娘:“多亏女公子反应及时。”

“这些日,女君院里好几个小丫鬟都撞见大舅爷和胡媪私下接触,奴还担心胡媪若是将房契交给大舅爷,我们会丢了这宅子。”

“他们现在我家吗?”

叶阿叔无语的点头:“您的几位舅母,正带着孩儿们在女君面前哭呢。”

李七娘不置可否。

这些人,图的就是宅子和地。

“这件事情我会处理。”

她现在有更重要的事交代叶阿叔。

她把随手从房中拿出来的一方锦帕交给叶阿叔。

这帕子所用的布料极其普通,是在丫鬟仆从们买回来的那些布匹上裁剪下来的一块纯色锦缎,只是这锦帕的右下角,被李七娘绣上了一朵小小的花,就是李家院子墙角随处开遍的小野花。

“你把这个东西送到白家织坊,告诉白掌柜,就说我要与他做生意;如果他同意,可以另约时间相见。”

叶阿叔捧着这方锦帕莫名其妙。

即便他是李昌良最经常带在身边的心腹,可作为一个没有专业技巧的儿郎,他是完全看不出这方锦帕上的奥妙的。

不过,这么多天下来,他已彻底见识了李七娘的学识与手段。

自然是唯她的命是从。

李七娘带着小寒往姚氏院里走的时候,小寒还一直嘀嘀咕咕。

“阿叔方才命奴告诉女公子,除了女公子刚把自己关在屋中的第二天,女君并过一次之后,近些日可算安泰了。那一日,阿叔将医士领到女君院里,就被胡媪拉着一直说话,始终没有寻到机会,让医士看一看女君用过的药渣。”

“但那名医士在出门时曾告诉阿叔,女君脉象虚浮,郁结在心,本应显现的是阴寒的表征。可他观女君气色,却是体带浮热,似是一直在服用大补之物,或者就是用错了方子。”

小寒停了一下,见李七娘没有什么反应,又继续补充。

“阿叔此次请来的是城中最有名的医士,据说只请动他出诊,就花了六百钱。”

李七娘不动声色。

才刚刚进姚氏院子,就听到里头一阵哭天抢地的悲怆之声。

听起来是一位中年妇女正在哭诉,说的是他们在姚家院中生活的如何如何不容易,是怎样被家里的仆人偷了纺织秘技,导致买卖大受影响,如今只能过着入不敷出的日子,害的家中老老少少都吃不饱又穿不暖,连膝下几个孩儿的温饱都不能保证,使得明明已经七八岁大的儿郎,看起来却像四五岁般幼小。

李七娘不想听这些乱七八糟的。

就着小丫鬟撩起的帘子,故意提高声音咳了一下。

立刻,屋里的哭声就停止了。

她一进屋,就看到围在姚氏身边一大堆孩儿,还有正与她一同坐在圆桌上,拉着她手,抹眼泪的两位夫人。

“阿母。”

李七娘上前给姚氏见礼,不露痕迹的在屋里扫了一圈,并未看到胡媪身影。

姚氏的气色看起来好多了。

不止面上有了红晕,就连唇色也透出了淡淡粉红。

看到李七娘,她眼角眉梢展现出笑意。

“你来了,快来见过你大舅母和二舅母。”

李七娘自然不会拂了姚氏的面子,做出一副十分恭敬的姿态,朝两位妇人拜下,听她们将自己夸赞了一番。又在她两人的引荐之下,和屋中围拢了一大堆的小小孩儿们,你拜我,我拜你的一番热闹。

“之前几日来都未曾见到七娘,没想到她已长这么大了。”

大舅母张氏拿帕子沾着眼角的泪,嘴上虽夸赞着李七娘,眼神却不住往姚氏脸上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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